第5部分(第2/4 頁)
劍。
心無旁騖,義無返顧。
劍法很優美,很優雅,瀟灑中帶著倨傲。
實實在在的一招。
角度甚至沒有半點刁鑽。
那向他發出那一道致命腳劍的“大夢神劍”羅睡覺呢?
——他不管了。
他也管不了了。
他是在冒險、賭博,還是一心赴死?他難道不怕死麼,還是已經視死如歸,置生死於度外?
他指望誰來管他?誰來救他?
難道是羅睡覺不成?羅睡覺會突然收手不成?
——羅睡覺真的收了“腳”。
至少是微微一收。
因為他感覺到了潛藏在近前的危險。
那是一種直覺,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他的直覺對了。
戚少商身後停放的那具黑漆棺木遽然裂了開來,裡面暴出一道凜冽奪人的青光,直取羅睡覺的面門!
羅睡覺招式已老,為求自保,唯有收一收劍意,凌空翻身,堪堪一避。
這一收已經夠了。
足夠戚少商的痴劍驚鴻乍起,一劍迫退吳其榮和葉雲滅的暗算偷襲。
棺中暴出的青寒劍芒這才蕩然一散。
這一劍一出,只映得閉目使劍的羅睡覺姣好的面容,眉目皆碧。
碧意侵人,驚夢——驚醒了羅睡覺的一場清眠大夢。
出這一劍的人是孫青霞。
他人躺在棺中發出了這一劍。
羅睡覺甚至不用睜眼看,就知道是他。
除了我行我素、獨來獨往的“一直劍魔”孫青霞,誰能使得出這樣的一劍?
除了戚少商,誰又能請得動他的援手?
他和他,只因了一次機鋒峻烈的對望,一次星火四濺的交鋒,一場深夜皇城的決鬥交手,一場聯手迎敵共對的生死存亡,便由此成為了心意相通的朋友。
他的劍名“錯”,他的劍名“痴”——究竟痴才是錯,還是錯便是痴?
他們也許正是對方的另一個不太自我的“自我”。
那麼羅睡覺呢?
孫青霞與羅睡覺交手並不是第一次,二人彷彿宿命註定的天生死敵,只能獨活,不可兩存。
但他了解他,正如他對他的瞭解。
羅睡覺在劍術上想要贏的人不止一個,但孫青霞卻無疑是他最想贏的那個。
他有一種強烈感覺,就是他必須殺了這個人。
否則必將被他所殺。
現在,就在此刻,這種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強烈!
羅睡覺立刻決定將這種感覺化為行動——
殺!
殺了孫青霞!
在他飄然落地的瞬間,他已經醞釀好了下一個攻擊的目標。
意動,身動!
足尖輕點,羅睡覺的人已如沖天巨鳥般縱身騰起,箭一般向棺材裡的孫青霞飆射了出去。
他的眼睛仍是閉著的,他再次沉入了睡意深沉的夢鄉。但這一次,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他輕顫的眼皮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痛苦和哀傷。
人在半空,他甚至還輕輕地捂了捂心口,似乎那裡很有點疼。
“劍”已發出。
——不見血,不回頭。
孫青霞的人仍躺在棺中。
但他已反手一劍。
錯手一劍。
一把白道懼之三分,黑道畏其七分的魔劍——“錯”。
孫青霞毫不意外,甚至是等待已久般劍指羅睡覺。
“錯”劍在手,劍氣洶湧而發。
讓它一“錯”到底吧!
劍氣飛縱。
人在咫尺,劍在天涯。
“哧”的一聲,氣先至!
清嘯綿延不絕,劍勁在後!!
一旁驚魂甫定的葉雲滅猛然低呼了一聲:“心猿意馬!這就是心猿意馬劍法?當真邪門的緊!”
在他說這一句話的過程裡,羅睡覺的腳劍已和孫青霞的錯劍對了不下十招!
孫青霞手中的錯劍像是永不回頭的浪子,每一劍刺出都似無章法,一意孤行,不計後果。
“錯”劍本來就是錯的,又何須收手?何須回頭?
只見錯劍青芒到處,羅睡覺的“劍”意就像被風吹開的濃霧一樣,淡上一淡,緩上一緩。
如此又拆了近十招,羅睡覺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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