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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隱藏和壓抑著的秘密!
家!幾年來,她是不是對“家”這個概念已經模糊得難於辨認?
事實上,自從兒子來電話說要從美國回來後,就已激發出她心底深處對家的渴望。的確,到了她這樣的年齡,對家沒有不眷戀的。她收孟麗桐做乾女兒,潛意識裡不就是對家的渴望嗎?
她不能再遲疑不決!那件荒唐的事應該讓它消失,決不能讓它危及家庭的美滿!
二 鬼才(1)
營業部經理朱子強張著雙眼,緊盯著盤面,留心著公司裡的成交匯報。
來了!終於來了!
一千張!又一個一千張!交易所毫不容情地強制性平倉,迅速斬去了幾近爆倉的幾千張單子,公司席位上兩千多萬元的錢財,眨眼間煙消雲散。
他眼望著盤面,但對不斷變換的價位根本就是熟視無睹,腦子裡一片空白,緊繃的思想隨著交易訂單被砍盡而鬆弛下來。這下完蛋了!
昨天出市代表就帶回交易所下的追加保證金通知書,並註明要公司在明天上午九點半——也就是今天上午開市後三十分鐘前,必須把應追加的保證金打到席位上,否則,就強行平倉。
接到通知,他就急忙給公司的牛總打電話,講明交易所的通知,和目前公司的危險境地。
牛總聽完後,只說“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實際上,不用說,牛總心如明鏡。他是個老期貨了,什麼不知道?況且,那個賬戶一直是他在做單啊!
還不到九點,他就讓馬甲去查資金到賬沒有。在知道並無資金到賬後,他來不及多想,就急忙和牛總聯絡。電話,沒人接;手機,關機!打到公司財務詢問,說沒有接到牛總要往席位上劃錢的通知。就是接到了,也沒有一分錢可劃。這一下,他這個營業部經理立時傻了眼。
沒有辦法,只能看著人家砍自己的頭!喝自己的血!這就是人生存的價值原則——失去了價值,你就得死!
然而,他仍是不甘心地盯著盤面,暗自祈求行情能朝著有利於自己這方的發展,希望交易所能手下留情,哪怕只有千分之零點一的可能。
但無情的事實最終不可改變。
這時,一個炒單手來到他的辦公桌前,衝著他剛張開嘴還沒吐出音,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猛然抓起電話打給馬甲:“還有多少頭寸?”
“一張都沒有了。”聽得出,馬甲十分沮喪。
“啊!”縱然不無心理準備,他還是驚心地叫了一聲。
即便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朱子強還是撥打了牛總的電話和手機,但依舊是音信兩茫茫。誠如公司財務人員說的,就是牛總讓劃,公司的賬上沒有一分錢,又怎麼劃得出?也就是說,就算他和牛總聯絡上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他無法回答炒單手疑問的目光,可又不能完全迴避,只好無可奈何地對炒單手傻笑了笑。
突然,他的心被空前地吊了起來!要是客戶下不進去單,得知自己的錢已被悄悄賠盡,還不把他撕成碎片,生吞活剝了!他想跑,可腿有些發軟。只一瞬間,他便趕跑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回頭再說!”他低聲對炒單手咕噥了一句,同時做出周圍有人的手勢。炒單手轉頭看了一下週邊的客戶,就算朱子強是他的鐵哥們兒,他也無法不生氣,只好默默不快地離去。很明顯,今天的單子是不能做了,但問題究竟有多大?能否影響到他,就不得而知了。
朱子強自然知道,紙裡肯定包不住火。雖然如此,能瞞一時且瞞一時,為今也算是權宜之計了。
可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牛總去了哪裡?是故意躲避還是……實際上,他對總公司裡的事一無所知。說白了,他不過是人家半路聘請的一個營業部的經理,又能知道什麼?他只能猜測。
事實上,從持倉和賬面來看,情況已經一目瞭然。牛總所作的單子,幾乎佔去了總公司大戶所有的資金,不知何故,竟沒有任何動靜。那個大戶在做什麼?
隨著行情的反向發展,牛總做的單子越套越深,資金被蠶食的面也在不斷擴大。為此,他提醒過牛總。
“事已至此,只有賭了。”牛總有些無奈地說。
“我看這事險。”
“什麼險不險的。期貨不就是個賭嗎?人生不也是個賭嗎?賭對了,你是人中之王!賭錯了,你是人中之賊。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
二 鬼才(2)
“可是什麼?真是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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