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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阿瑟笑嘻嘻地看著一飛:哎,每次都帶十八來,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一飛白了阿瑟一眼:跟你說正事兒,十八他們班級的貧困生特別多,學校能解決的才五個,你之前不是資助過貧困生嗎?能不能幫個忙?
阿瑟笑吟吟地看著一飛:行善積德的事情,怎麼能不幹呢?還差幾個?條件很簡單,就是不準告訴他們是誰出錢,我最不願意的就是別人把我當成恩人,大家活得都不自在。
一飛和我同時開口說,但是說的不一樣,我說:還有六個人。一飛說:還有七個人。
阿瑟壞壞地盯著一飛:你是不是想抽頭分紅啊。
一飛不管我使眼色,看著阿瑟:還有十八,十八好強,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阿瑟收起笑容,哦了一聲,看著我:我只能管四個人,即使我很有錢,但是我沒有義務管全天下人的事情——不過,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麥,我也可以讓他幫忙一下,我還有一個朋友,應該也可以幫一兩個,一會兒我領你去見他們,把這件事情定一下。
尷尬的討厭局面(5)
一飛朝阿瑟笑:別一會兒了,就現在吧,正事兒要緊。
阿瑟站起身,看著我:那行,十八你們跟我來吧。
一飛推說有別的事情,不去了,我跟著阿瑟去他所在的宿舍。路上我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阿瑟,你是不是因為有一飛的原因才肯幫忙?如果是這樣還是算了吧,因為我很難保證能幫到你和一飛的關係。
阿瑟扭頭看了一眼:這個嘛!說實話,可能會有一點兒,但是我幫過的人多了,很多人和一飛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多想了。我可是提前說過的,不準讓貧困生知道是誰出錢,你愛怎麼編都行,要是知道了,我們就停止。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到了男生宿舍,阿瑟讓我在樓下等著,他上去,我轉身看著北京灰濛濛的夜空,心裡真不是滋味。人常說人窮志不短,可是眼巴巴地只能等著別人的幫助才能生活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心情,志氣能不短?還好阿瑟不讓透露身份,很多人不僅要透露身份,而且還要大肆宣揚自己的功德,那麼受幫助的人就得經常性地感恩戴德地露出自己的卑微和順從,還能不短志氣嗎?
我聽見阿瑟叫我,我回頭,看見那天在網球場看見的男孩,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後面還有一個男生,戴著眼鏡,很文靜。阿瑟給我介紹:十八,這個是小麥,你見過,這個是平K,國貿專業的,剛才的事情,我跟他們說了,小麥可以幫助兩個,平K再幫一個,就夠了……
我打斷阿瑟的話:不是七個,是六個。
阿瑟詫異地看著我:可是一飛說你……
我生硬地看著阿瑟:就六個。
阿瑟頓了一下:明天我去學校銀行開個賬戶,到時候把賬戶密碼和存摺給你,你每個月從裡面取錢給他們就行,我們會按時存錢,每個人按照學校規定的生活費存,十八,你別犟了,七個……
我憤怒地看著阿瑟:我說過六個人,就是六個人。
我轉身就往外跑,我聽見阿瑟在後面叫我的名字,我沒回頭,一口氣跑到學校操場,跑到腿都發軟。我很想大聲喊,可惜,操場上很多人,我不想被人認為是瘋子。我慢慢走到網球場地,碩大的鐵絲網,我明明在外面,可是我卻感覺自己被深深地關在裡面,我靠在鐵絲網上,我的眼淚在這一瞬間流下。我抓住冰涼的鐵絲網在自己心裡發誓一定要自己養活自己,我不要拿自己的尊嚴換任何東西,我發誓!
我把眼淚擦乾,慢慢走回寢室,一飛看見我回來,鬆了一口氣:十八,你去哪兒了?剛才阿瑟打電話說你……
我搖搖頭,把班級貧困生的申請表整理好,沒有說話,一飛也沒有再說話,坐在她自己床上看著我。這個時候蘇小月推門進來,很生氣地把書摔在床上:真是沒有道理,氣死人,哼。
一飛問蘇小月:怎麼了,什麼事情把你難為成這樣?
蘇小月耷拉著臉:系裡評獎學金,體育達標竟然還算分,太不公平,我體育不行,落下了,這還是人規定的嗎?
我摸著新發的書本,看著一飛:獎學金是多少啊?
蘇小月瞪著我:少得可憐,半學期一等獎學金才五百元,咱們不是公費學校嗎?二等的更少,是二百五十元,明顯缺心眼的數字,三等一百五十元,一年全部得了一等的也不過是一千元而已,你就別指望了,什麼課程都要算分。
我一笑:我還真的指望,體育達標嗎?我很行啊,因為胸小,所以不會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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