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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著。一聽說秀吉已經抵達犬山,他急忙從長島出發,移陣至小牧。
每處陣地都刀光劍影,人喊馬嘶,亂作一團。
在這樣的緊張之中,神原康政原先立的那個文告牌,已被更換成了用莊重的漢字寫成的文告,文字已分發到了秀吉所有部將手裡。
“來吧,老子隨時恭候!”
雙方不斷地向對方發起挑戰,戰機越來越成熟。
池田勝人把本城的大書院讓給秀吉使用,退居到了二道城的書院。他把合族的重臣都召集起來。“我必須採取行動,以報筑前大人情義。”這確是勝人的心裡話,“筑前大人認為我太疲勞了,讓我在家歇息,還說,為了把尾張送給我,他也費了不少神。既然大人對我肝膽相照,大敵當前,池田勝人怎可袖手旁觀?因此,我們要秘密採取行動,幫助大人,讓他在此次戰事中名震天下。否則,大人的情誼實無以為報。”
雖然這種說辭聽起來有些奇怪,可這次元助並無異議。他終於明白,為人厚道的父親如此崇拜秀吉,是因為其的確有超常的實力與魅力,難以抗拒。可是弟弟三左衛門輝政卻堅決反對:“果真如父親所說嗎?我看未必。有幾點,孩兒不敢苟同。”
“莫非你還有什麼意見?筑前大人決非有意排擠我們。我和他多年交情,心裡自然有數。你到底懷疑什麼?”
“孩兒不能信服。父親剛才也說了,筑前大人決非有意排擠我們。這本身就說明,父親已經感覺到了筑前大人的疏遠。”
“別拐彎抹角!身為武將,說話就當光明磊落。我說過筑前大人並非有意排擠我們,你就能反過來斷定我有此意?你如有懷疑,不必那麼遮遮掩掩,痛痛快快說出來!”
“好,那就恕孩兒直言。如我們在此寸功未立,父親和武藏守作為武士,還抬得起頭嗎?”
“你說什麼?”
“父親這麼做,無非想取悅筑前大人。”
看見弟弟的言辭越來越激烈,元助連忙加以阻止。“不可口不擇言!”他微笑著扯了扯輝政的袖子,“你等等,等等,休要信口胡說。父親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取悅筑前大人,只是想一心侍奉筑前大人。”
“侍奉?”
“對,這和效忠不一樣。父親在筑前面前就像一名痴情的女子,他是帶著那樣一種心情去侍奉的。”
“住口,你這個逆子!”勝人忍無可忍,怒吼一聲,“你們竟是以此齷齪之心來看待這場大戰?這決非兒戲!什麼痴情的女子……居然說出如此混賬的話來。若用一句話來說,為父便是‘士為知己者死’!”
“父親。”元助笑了,“近年來計程車可不都只為知己者而死了。我看,每個人都在背地裡打著小算盤。你說呢,武藏守?”
悄悄離營而來的武藏守,心頭不禁一陣火起。“今夜到底還說不說正事?我看還是先聽聽岳父大人的意見。”
“對,這才是今晚的正題。我勝人倒有一個必勝的妙計。”
“父親……”三左衛門還想阻止,卻被元助攔住了:“弟弟,你怎的還不依不饒?筑前大人乃是父親崇敬之人,我們也應該崇敬才是。那是人上之人。”
“對啊。元助、輝政,你們都還年輕,父親一輩子信任的人,難道還能有錯?”
“請您說說這次會議的要點。我來記錄。”家老伊木忠次巧妙地抓住話題,執筆催促勝人。
“以前我也大致向大家提起過,根據昨日和今日的情況來看,我的判斷沒有錯,家康依然在源源不斷地從三河派兵。”
“的確如此,大人英明。”
“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儘量防止被家康拖入持久戰,近七萬人的大軍一旦被拖入持久戰,僅糧草的消耗便是龐大的數目。因此,我想向筑前大人提出,趁虛突入岡崎。”
“主公突入岡崎?”
“正是。不久之後,三河就會完全空虛。我們瞅準機會來個突襲,即使家康不願,也只得乖乖撤兵了。”
其實,這條所謂的妙計,元助早已聽說數次了,故他只是微微地點點頭。武藏守則把脖子伸得老長,顯得頗有興致。恐他也迫切地想加入勝人的作戰,以此改變羽黑敗戰予人的印象。“岳父大人之計,筑前大人能答應嗎?”
“只要我親自向他提出要求,當無問題。筑前大人的心思我十分清楚,他也知道,一旦我方被拖入持久戰,將出大麻煩。一旦知我有破敵之策,他定會欣喜不已,立刻答應於我。怎樣?對岡崎發動突襲,家康聞訊慌忙撤兵……這樣,就只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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