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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有文藝晚會,在世紀之交要轉播世紀壇上的鐘聲,為全國人民祈福。我們要點滿一屋子蠟燭,開好香檳,和著世紀的鐘聲許超級大願!
我把五斤重的特價香檳拿出來時,笨笨開心得手舞足蹈。我們倆捂住耳朵,眯著眼睛遠遠地站在門口看他們開香檳,非常擔心泡沫和氣體把房頂衝個大洞。“你們倆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沒有?開了啊!”兩個壞人拼命製造著緊張氣氛。我和笨笨則像小時候第一次放沖天炮一樣,嚇得彎腰勾背縮成一團,只敢拿眼斜瞅過去。
“啵”,輕輕一聲,香檳開了,既沒有氣衝房頂,也沒有泡沫四溢,只有一些小泡沫從瓶口慢湧出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是第一次買香檳,第一次開香檳,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笑著,沒有答案。
許完願,喝過香檳,接完許多通千禧年祝福電話後,我們急忙排隊洗漱準備睡覺,五個小時之後,就要迎接新千年的第一輪太陽,五點半就得起床看日出呢。
幹嘛排隊洗漱?嘿嘿,因為我們四個睡一個房間!雖然那時我們到深圳已兩年多,告別了吃“五塊錢的美味佳餚”的光榮年代,但自掏腰包出來度假,還是奢侈第一回,老實說,還訂不起兩個房。
“一晚上要三百多?拜託,最多訂一個房間!剛好有兩張床呀,你真是英明。”笨笨大肆表揚著我——“年幼無知”的她當時還不知道最便宜的標準房是兩張床。
上床之後,我們心照不宣地開著那盞床頭燈,以昭示自己絕不幹壞事。
分別躺下後,老哥握著我的手,在手心直搗蛋,我只好拼命咬住牙關,不笑出聲來。看笨笨和孟子在那張床上睡得悄沒聲息,我在老哥耳邊說:“他們一點邪念都沒有呢?”“你怎麼知道?”老哥很不服氣。
鬧鐘一響,我們就手忙腳亂地奔向事先踩好的日出觀察點——現在的萬科十七英里所在地。當時沿著金海灘花園下去,有很美的山體和巨大的礁石。站在山坡上,可以一覽無餘地欣賞海上日出。
當被人類賦予極其特殊意義的新千年太陽,在我們的惺忪睡眼中如期升起的時候,我們和眾多攝影發燒友對著它狂拍,然後四個人在大礁石上扮演原始人初次見日,猛跳太陽舞,以慶祝新千年的到來。
一直high到十一點半,才退了房坐著呼哧呼哧的“拖拉機”回到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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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鬼混到晚上,怎麼睡呢?這個問題隨著新千年的第一個夜幕悄然而至。我們當時還住在燕南路的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床,爸媽回去後,陽臺上那張小床又賣回給舊貨市場了。
“這樣,我們三個睡床上,橫著睡,孟子睡沙發,應該剛好夠長,試試看?”笨笨此言一出,我們三個人立即大聲叫好,覺得她簡直有總設計師的謀略。
一米五的床橫著睡不夠長,我們就把吃飯用的摺疊椅拿來擱腳,為了隔絕笨笨和老哥之間的直接親密聯絡,我扮演絕緣體,睡中間,他們兩個分別挨著我的左膀和右臂。
並排躺了一會,我剛想翻個身對著老哥,笨笨立即大叫起來:“哎,反過去,對著我!”正要側身照辦,老哥拼命扳住我的肩膀:“不許翻,哪有這樣重友輕色的?”
“好啦,好啦,我平躺行了吧。”我拿他們沒辦法,只好平躺著,手被一人牽一隻。
“別吵啦,排排躺,睡覺覺。”孟子喜歡睡覺,一個人獨享沙發,恨不得立即鑽進夢裡。
我們乖乖安靜下來,只敢扭扭頭、捏捏手,互相扮扮誇張的鬼臉示意。那種感覺就是小時候過家家,或是在幼兒園睡午覺,天真、頑皮而純淨。
睡到半夜,我突然感覺身上的被子被橫向拉來扯去,較量在逐漸升級。我沒作聲,竊笑,嘿嘿,反正我總有被子蓋,再說呢,一邊是老哥,一邊是最好的女友,這案子可不好判。
“笨蛋,別再拉被子了”(3)
“笨蛋,別再拉被子了!”笨笨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老哥一聽,立即投訴:“你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孟子,看你們家笨笨,我都完全沒得蓋了。”
“啊,我沒聽見啊,笨笨,他沒凍著你吧。”孟子獨佔一床被子,開心得很,邊伸懶腰邊護內,把老哥氣了個半死。
笨笨和孟子回去以後,我算了一下那三天的花費,將近1000塊,老哥說:“是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呢,不過我們四個人玩得多開心呀,這也像迎接千禧年,是歷史性的,說明我們已經有能力度假了,里程碑呢,嘿嘿。”
我們從來“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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