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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導了六年。也從來沒有看到他流過一次淚的孩子,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放聲痛哭。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教官我錯了,你能不能帶我回學校,我不想再在這裡待著,不想再聽他們叫我小殘廢、小啞巴了!“
金擇喜的聲音沙啞了,“當時我就知道,我完了。我當然沒有辦法再帶這個已經成為殘廢的孩子回到第五特殊部隊,但是我教導了劉偉六年,六年時間啊!我親眼看著他一點點成長,一點點強大,我手把手的教導他。訓練他,在不知不覺中,我和他的關係早已經超過了教官和學生的關係。當他伸手緊緊抱著我的大腿,一邊顫抖一邊痛哭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在我的心裡,早已經把他當成了我自己的孩子。一個沒有血緣,卻比擁有血緣更親近,更讓我無法割捨的孩子!他原來可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驕傲,沒有親眼見到,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他回到自己的家後,竟然會受到這樣的欺負和冷落!”
戰俠歌保持了沉默,當他僅僅因為一隻眼睛遺傳問題,視力僅有可憐的零點三,而慘遭第五特殊部隊淘汰時,他又何嘗沒有品嚐過失去親情與關懷的滋味?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劉偉的父親,當時也只是因為失望,沒有及時調整心態,而冷落了劉偉罷了。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父親或者母親,不心疼自己的兒女?
“當時我抱起了全身還纏滿繃帶和石膏的劉偉,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想走到哪裡去,我這個已經離開第五特殊部隊的失敗者,帶著自己最得意卻被人打成殘廢的徒弟,還能做些什麼?”
金擇喜昂起了自己的頭,他沉聲道:“後來還是劉偉提醒了我,他告訴我,‘我要比戰俠歌更強’,就是他這句話,為自己選擇了最終的目標。我帶著劉偉叛逃出中國,我們隱姓埋名,我們小心翼翼,但是在和平時期,沒有人會把太多的注意力投注到我們這樣的失敗者身上。我只用了六年時間,就在牛津大學同時獲得了兩個博士學位,而劉偉也在國際僱傭兵戰場上嶄露頭角。我每一天都在拼命充實自己的大腦,我身邊的每一個同學,都把我當成了一個變態的學習怪物,那是因為我知道,遲早有一天,劉偉會忍不住找你們報仇,而我這個教官,唯一能幫助他的,就是利用我的智商和謀略,為他鋪墊出一條最容易成功的路!”
金擇喜瞪著戰俠歌,道:“現在已經整整過了十二年,你已經真正成長起來,你和李向商兩個人一正一奇,一旦聯合起來形成攻守同盟,就是一個夢幻組合,根本無懈可擊,所以我必須抓住你們兩個人的弱點,利用種種形勢,把你們逐個擊破!在這種情況下,我能不多關注你嗎,能不瞭解你嗎?”
第七卷 第五十七章 英雄相惜
戰俠歌靜靜的望著波娜卡,望著這個和他並肩作戰了整整一年時間,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百八十二天,彼此照料彼此關懷,已經給了他太多溫暖與柔情的女人。波娜卡根本不敢面對戰俠歌那猶如負傷野獸般的目光,根本不忍心再看到戰俠歌那絕望的表情,她只能轉開了自己的頭。
而金擇喜也站在那裡,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這一幕,享受著他精心籌劃的陷阱,終於到了豐收時節,捕獲了最大敵人的成就與喜悅。
過了很久很久,戰俠歌才開口了,“波娜卡……”
戰俠歌的聲音乾澀而沙啞,沙啞得讓波娜卡一聽到他低聲呼喚,就不由自主的在山洞裡四處張望,當她看到金擇喜早已經為他們準備好的勢咖啡,並且身體微微一動,準備向擺著熱咖啡的桌子走過去的時候,波娜卡的身體猛然僵在了那裡。
凝望著那兩杯仍然冒著嫋嫋熱氣的咖啡,輕輕嗅著酒精加熱的咖啡壺裡,正在翻滾的,灑遍整個山洞的濃郁香氣,一種酸酸楚楚的感覺,猛然擊中了波娜卡,擊中了這位親自訓練出名揚世界黑寡婦敢死隊的女隊長,擊中了這位“怒獅”組織首袖巴那加唯一的女兒。
她已經照顧了戰俠歌整整六個月時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波娜卡已經開始習慣並喜歡用自己的雙手,去努力為戰俠歌烹調出可口的食物;她已經習慣了去努力關心戰俠歌,去照顧戰俠歌。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晚上,到了凌晨三點鐘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醒過來,藉著那偶爾傾灑到房間裡的皎潔月光,去偷偷打量那個工作了一整天,仍然抱著一枝AK自動步槍,縮在牆角枕著那支陪伴他在戰場上縱橫衝殺的武器。陷入淡淡睡眠,隨時都可能因為風吹草動而驚醒過來的大男孩。
波娜卡更習慣了在自己的身邊,在那個狹小的房間,在他們的“家”裡。有戰俠歌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