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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醫院病床上蹦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去禁閉室報道的戰俠歌,也有幸參加了這場隆重而簡單的葬禮,他剛剛走下汽車,嘩啦一聲。他的脖子上就被潔白的哈達給淹沒了。
一位七十多歲的藏族老大爺用他乾枯地大手,緊緊拉著戰俠歌,嘴唇抽到了好久,才顫聲道:“真是好妹子啊!”
老大爺指眘自己胸口的一個毛主席像章,再指指西瓦烈士陵園,那一排排英雄們長眠的陵墓,道:“我們都是毛主席的好戰士!一九六二年的時候,我就曾經給大兵們帶過路。躺在這裡的那些小夥子,有些還吃過我親手做的饢,親切的叫我大哥!在那個時候,我們真和大兵們親如一家啊。大兵來了我們有什麼好吃地都留給大兵,我們有了什麼困難。不用開口,那些看在眼裡的大兵就會悄悄的幫我們做了。”
“我們都是山裡人,我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們只知道一件事情,誰對我們好,我們就掏出心窩子也對他們好!當時天那麼冷,可是大兵們晚上進駐我們那裡的時候,為了不打擾我們休息,他們就在我們屋外睡了一片。象這樣的好大兵上哪裡去找?”老大爺伸手指著一個四十多歲,帶著一臉純樸笑容的漢子,叫道:“那個時候運輸跟不上,大兵們餓著肚子在前面和印毛子打仗。我們用就犛牛雲,用肩扛,冒著子彈硬是把大兵們需要地糧食和炮彈送了上去!當時我的兒子才六歲,就連他也跟著我一起送雲糧食,當時他人小力氣小,可是他每次也能用頭頂著兩筒罐頭,一直把它們送到大兵的手裡啊!”
“現在我發現,我們的大兵還是原來的大兵……沒變!”混濁的淚水從這位大爺的眼睛裡流淌出來,他嘶聲哭叫道:“好,好,真好!那兩個大兵是好樣的,你們這些大兵,也是好樣的!”
望著眼前這位老淚橫流已經激動得泣不成聲的老人,再看看自己脖子這厚厚一疊潔白的哈達,戰俠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和龍建輝坐一輛車返回基地,龍建輝問戰俠歌在想什麼,戰俠歌低聲道:“責任!沒有責任感和使命感,沒有鋼鐵可侵犯的紀律,我們幾十年前的軍人,就不會被這裡的老百姓像親兄弟一樣看待,更不會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為我們的軍隊運輸補給。教官,我想我已經明白紀律的重要性,我敢保證,我這是最後一次擅自行動,違反紀律了!雖然我知道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但是我仍然相對你說,對不起!”
在雪地訓練基地,龍建輝當著整個訓練基地師生的面,將兩枚勳章戴在了戰俠歌的衣領上。
“我是唯一能向優秀學員頒發兩枚勳章的教官,這兩枚勳章一枚叫做雪原勳章,一枚叫做勇氣勳章!而且你也第一個還沒有訓練結束,就從我這裡得到兩枚勳章的學員!我可以告訴你,像你這樣能同時得到五枚勳章的學員,在第五特殊部隊建校以來,也沒有超過三個人!你們這種精銳中的精銳,有一個很響亮的代號,叫做……獠牙!”
龍建輝狠狠一掃面前的所有學員,放聲喝道:“下面我宣佈,我校戰俠歌學員,在訓練期間違反軍營紀律擅自行動情節惡劣,從現在開始,處以兩週禁閉處罰,並將處份上報總部,進行通報批評!”
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明白,戰俠歌是一功一過,功大於過!
但是戰俠歌並沒有享受完他的兩週禁閉,就在他掰著指頭計算,還有兩天才能從這裡走出去的時候,禁閉室的大門突然開啟了。同一批學員中,和戰俠歌關係最好的嚴峻喘著氣叫道:“戰俠歌快跟我走,出事了!教官命令全體學員集合,教官尤其點名,現在事情緊急撤銷對你的處罰,命令你立刻歸隊!我們要有戰鬥任務了!”
第四卷 戰鬥迴路 第九章 不見血的紅旗
戰俠歌和嚴峻匆匆跑進基地訓練大廳剛一踏進大廳,他們就感受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重壓力。
和戰俠歌同批來到雪地訓練營的所有學員,都在作戰大廳中默然肅立,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望著前方。在作戰大廳的牆壁上,幻燈片正在一張一張的變換。
被炸燬的公共汽車上,幾具屍體無助的趴在鮮血中,其中一個年輕的母親,手裡還緊緊拎著一個生日蛋糕盒,而那一盒可能是她用來給自己兒子或女兒慶祝生日的蛋糕,早已經被慌亂中蜂擁衝下汽車的人群,啋成了粘粘膩膩的一地汙垢。一個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孩子,仰天躺在一扇玻璃被炸碎的車窗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