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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邦對著呆若木雞的戰俠歌道:“不對,敗家子只是敗自己老爸的家產,可是這輛汽車的主人,該不會是你老爸吧?”
戰俠歌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開玩笑了,這輛車屬於中國第五特殊部隊,雖然現在社會上流行什麼母校,母河之類的東西,可是他戰俠歌總不能把第五特殊部隊當成他的“母隊”吧?!“那就更不對了!”楊振邦在這個時候,臉色竟然嚴肅了起來。“你這就是在浪費國家的資產!”
看著楊振邦已經透出幾分神聖光芒的臉,戰俠歌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位楊大哥是一位帶兵的副連長呢?說是副連長,大概實質性的工作,就是教導員吧?一想起那些從食堂的飯缸裡撈出半個啃剩的饅頭,也不管衛生不衛生,把人吃出病會不會支付醫藥費,反正就能逼著所有人都啃上那麼一口的連隊教導員,戰俠歌就覺得自己一個腦袋比兩個還大……“我們當時一個兵身上連十顆子彈都沒有,為了迷惑敵人,我們往子彈裡塞滿了樹枝。同樣的,我們每個人身上背的炒麵,也頂多只能夠吃兩三天,為了迷惑敵人我們把炒麵袋分成了兩半,其中小的那一半放炒麵,大的那一半,裡面就裝沙子。”
戰俠歌在心中狂叫:“不好,大概,也許,可能,貌似,竟然要憶苦思甜了!”
在這個時候,楊振邦的雙眼迷離了起來,顯然他的思緒,已經飛回到了對他只是一場大夢前的中國,那個戰火封飛的最黑暗的年代。“我參加過長征,說實話我不怕死,但是我真害怕那片草地了,在那裡到處都是草,明明沼澤裡到處都是水,但是沒有人敢去碰,因為那種水如果不燒熱的話,喝了很可能會不停拉肚子,直到全身拖力為止,在我們的面前,已經有一批戰友走過去了,我們在那裡甚至連野菜和野蔥都很難找到,為了塞飽肚子。我們甚至試過象牛和樣一樣。去吃滿地都有的野草。但是那種味道真的太枯澀了,我們閉著眼睛硬把那些草塞進肚子裡以後,又全部吐了出來。”
戰俠歌已經不只一次聽有人講長征的故事了,但是相同的內容從楊振邦這個歷史的真正見證者嘴裡說出來,卻有了絕對不同的分量與意義。“當時我們手中有一批煮熟後又發硬的玉米棒,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每個人裝著炒麵的袋子都被集中到一起,只有傷員,和病號才能享用炒麵,而我們每天兩噸飯,每頓飯只能分到三十五粒玉米,那些玉米粒可真硬,硬的我們根本沒有力氣去一粒一粒咬碎他們,我們就只好把這些食物用水吞嚥下去,結果肚子裡面一點油水都沒有,這些玉米粒竟然又完好無損的被我們拉出來,我們捨不得浪費糧食,就把這些玉米粒,有拾了回來,洗乾淨後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當時大家都說笑著說。我們紅軍有了一個能伸能縮的肚子!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終於有一些從小嬌生慣養,有大少爺脾氣的人,做了逃兵。”
戰俠歌在靜靜的聽著。“但是那個大少爺也不傻啊,他知道如果自己雙手空空的逃走,他一定會餓死在那片大草原上,所以在晚上逃走前,他從負責口糧的司務長那裡,偷走了半袋炒麵,他認為,那本來就是自己帶進大草原的糧食,他帶走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是天經地義的。”
說到這裡,楊振邦看了戰俠歌一眼,問道:“如果換成是你,你覺得應該不應該這麼做?”
“很公平!”戰俠歌道:“逃兵雖然是可恥,但是每個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慾望,軍人也一樣。最基本,也本來就應該屬於自己的口糧,只要能留下他的武器,不算過分。:”對,當時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也是這麼想的。“
楊振邦輕聲道:“他以為取走半炒麵並不算什麼,就算大家發現他當了可恥的逃兵,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追捕他,可是他錯了!那個司務長髮現他留下了武器偷走了半袋炒麵當了逃兵之後,竟然獨自返身沿著他留下的腳印,殺過來了!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當時嚇壞了,無論那個司務長怎麼喊他怎麼叫他,他就是不敢回頭,哪怕聽到背後有槍響,他還是拼命向前跑,結果他最後腳下一軟,摔進了大草原吞沒了多少生命的泥潭裡,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下意識的掙扎,結果他越掙扎,陷的就越快,就在爛泥已經沒過了他的脖子,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卻得救了,是那個司務長把他救出了絕境,但是,那個司務長自己卻留在了那裡。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蓄滿了楊振邦的雙眼,他輕聲道:”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拼盡全力,但是他真的跑的太累了,他最後還是沒有把司務長拽出那片泥潭。在沉入泥潭之前,司務長把他手中的槍,和一小塊用棉布包著的黃糖,連帶那個大少爺偷出來的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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