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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從這裡走出去,只需要穿過兩條大街,徒步穿行大概四百五十米,就會到達中國大使館,在那裡你們會得到足夠的保護。我相信組織這場暴動的人,再膽大包天,也絕不敢輕易對我們中國大使館發起進攻,得罪了在國際舞臺上影響力日益膨脹的中國,對他們而言,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戰俠歌目光掃過那個坐在地上,身體還在不斷了顫的男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他們的依附,你必要為這裡每一個人的生命負責。所以,你必須先保證自己生命的安全,如果發現有人有什麼輕舉妄動,甚至為了一己之私,而想對你這個負責保護全隊安全的的隊長不利,格殺勿論!”
一個小小的,黑核桃木做成的木盒,被戰俠歌悄悄塞進了雅潔兒的手裡,在那裡面,有一格戰俠歌本來打算在今天的下午,在幾百年前建造的,擁有中古世紀的教堂裡,和雅潔兒傾情一吻時,親手戴在雅潔兒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
“對不起。”戰俠歌低聲道:“忘了我,再找一個更愛你,更適合你的男人,去廝守終身吧。潔兒,對不起了!”
雅潔兒拼命咬住了自己的牙,沒有身臨其境,又有誰能明白,戰俠歌這兩聲“對不起”所代表的含意?
戰俠歌終於忍不住,微微在雅潔兒圓潤的耳珠上落下了仙最沉情又黯然的一吻,雅潔兒和戰俠歌的身體同時狠狠一顫。戰俠歌在心中發一聲呻吟,“別了,吾愛!別了,我的人生!”
當戰俠歌走到門前時,他一直彎曲的,幾乎不勝負荷的腰,雙重新挺了起來。戰俠歌一直握在手裡,低低下垂的槍,又重新抬了起來。無論如何,他必須面對也許是人生中最慘烈,也是最後的一場戰鬥!
雅潔兒痴痴的望著戰俠歌的背影,在戰俠歌的背影裡,她看到了一種死氣。那是一種寒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死氣。只有那次在俄羅斯戰場上,雅潔兒失聲喊出讓戰俠歌死在俄羅斯戰場上不要回來時,她才從戰俠歌的身上,感受到過這樣的死氣!
在這個時候,雅潔兒突然讀懂了戰俠歌。
戰俠歌就是要用自己去做誘餌,去吸引所有暴徒的注意,為他們這一支包裹了太多婦女和兒童,除了她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作戰能力的隊伍逃進中國大使館,贏得最寶貴的時間和機會。
四百五十米,這就是戰俠歌傾盡這一場人生,最後為雅潔兒能奉獻出來的價值!
雅潔兒真的想叫住戰俠歌,但是她張開了嘴,卻喊不出一個字,雖然她明白,戰俠歌做的一切,以純粹的角度來衡量並沒有錯;雖然她明白,戰俠歌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但是雅潔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一個為了消滅敵人,竟然把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女孩,一腳踢向槍口的戰俠歌。
雅潔兒只能在淚眼模糊中,任由戰俠歌大踏步離開了這間店鋪,離開了這個在幾分鐘時間內,就承載了他太多的愛與恨,太多的希望與絕望有狹小世界。
站在這個已經徹底瘋狂的世界裡,望著在大街上來回奔跑,舉起手中武器對天掃射,把一個個裝滿汽油的燃燒瓶,戰俠歌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從來沒有教官告訴過戰俠歌,當他以一個平民的身份,在這種異國他鄉,遇到這種事情,他們應該怎麼辦。
迎著天邊那輪已經 垂直懸在頭頂,散發著最熾熱光芒的太陽,面對這樣一個瘋狂的、血腥的、再沒有半點人性可言的世界,戰俠歌的心裡湧起了一種近乎痛苦的快感,他在心裡猛然發出一聲狂嗥:“我操你妹妹子的亂世,想在亂世中生存下去,就要比亂世變得更瘋狂!殺人,誰不會啊?放火,誰不會啊?玩,老子是你們的祖宗!”
一個比暴徒更像暴徒,比屠夫更像屠夫的中國平民,慢慢走上了阿亞達普市的街頭戰俠歌拎起AK自動步槍,對著天空就掃出去一整梭子彈。現在阿亞達普市整個市區已經陷入一片混亂,天知道哪裡鑽出來這麼多暴徒,放眼望去,整個都市街頭槍聲此起伏彼,到處都是警笛無助的長鳴,到處都是抱頭鼠竄的平民和揮舞著砍刀、木棍耀武揚威的是暴徒;在都市街頭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正在烈焰中不斷升騰的汽車和著火的店鋪。在這片已經徹底陷入混亂和無秩的世界裡,戰俠歌拿起一枝AK自動步槍對天掃射,又算得了什麼?!
戰俠歌突然伸手指著一個高舉著“怒獅”戰旗,從他身邊跑過,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暴徒,厲聲喝道:“喂,把你手裡的旗子給我!”
那個暴徒望著戰俠歌這樣一個全身都沾滿鮮血,手裡還拎著一支AK自動步槍,殺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