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裡。在打火機的輕響中,淡藍色的煙霧又緩緩揚起。
迎著約翰米切爾疑惑的眼神,這位老兵揚了揚手中用一塊木頭雕成的菸斗,道:“玉米芯,其實它的味道並沒有幹牛糞好,而且還得用刀子切成細條,吸起來也麻煩了很多。”
約翰米切爾再次呆了。在他身後的攝影師從口袋裡摸出一包香菸,從裡面抽出一支打算遞給這位老兵,攝影師略一思考,又把那支香菸放回去,直接把整包香菸送到老兵面前。
這位老兵笑了,他取出一支香菸小心的把香菸扭碎,把裡面的菸葉全部取出來,摻進他的玉米芯“菸葉”裡,他隨手磕掉菸斗裡原來的東西,又重新填裝了混合品種的菸葉。他舉起菸斗向攝影師示意,微笑道:“我喜歡美國香菸!”
攝影師的目光落到了老兵正在擦拭的槍上,那是一枝不知道用了多久,必須用膠帶粘牢才能不散架的AK47自動步槍,假如你仔細觀查就會發現,這枝槍的膛線幾乎都要被磨平了。攝影師好奇的問道:“你用什麼擦槍?”
“髮乳!”老兵吸著摻了菸葉的玉米芯,明顯對眼前這兩個記者熱情了幾分,他舉起身邊那隻裝了髮乳的瓶子,道:“擦槍沒我們還有,但是我更喜歡用這個牌子的髮乳來代替擦槍油使用。這種牌子的髮乳可以主餐的槍不受叢林中的潮氣侵蝕,到了冬季可以把人骨髓都凍成冰的西伯利亞寒流捲到這裡的時候,槍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溫度影響,使用這種髮乳,可以在嚴寒中,保證我的槍隨時能夠正常使用,我現在已經習慣用它來代替擦槍油了!”
約翰米切爾指著這支步槍槍托上用軍刀刻上去的兩排十字標誌,問道:“這是什麼?”
“我喜歡記錄我在戰場上殺了多少人。”老兵輕描淡寫的道:“我每確定自己用這枝步槍射殺了一個敵人,就會在上面刻一個十字標記。”
暗中數著那枝步槍上的十字標誌,約翰米切爾攝影師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他們沒有計算錯誤的話,這個老兵已經在戰場上射殺了至少二十三名敵人了!
“你們不要露出這樣吃驚的表情。”老兵伸手指著一個一進入直升飛機就抱著步槍,靠在艙壁上打盹計程車兵。道:“他是我們這支小隊中的狙擊手。外號毒箭。死在他手中的敵人已經超過了五十個。那個拿重機槍的兄弟,外號血槽,在一次戰鬥中他獨自一個摸到敵人的後方,僅那一場戰鬥他一個人就消滅了兩個班的敵人。”
攝影師指著一個同樣靠在機艙裡閉目養神,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士兵,低聲問道:“那他為什麼沒有帶武器?”
“他叫刺客。也是一個參加過兩次戰爭的老兵了。他的武器就是刀子、繩子和他自己調配的炸彈。他一個人從小在深山裡長大,純粹就是一個未開化的野小子,在叢林中他就是天生的殺手,沒有人能比他更懂得在叢中掩護自己。他平時不怎麼說話,喜歡獨來獨往,這次我們從直升飛機上下去後,他也會單獨行動。我從來沒有見他用過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討厭開槍時那種震得人耳朵發麻的聲響和硝煙。這一點倒和野獸有九成相象!”
老兵聳著肩膀。道:“刺客是我們中間殺人最少的,但是我們所有的人加起來,殺的人都沒有他一個殺的值錢。”
老兵又換上一次新的“菸葉”,在填滿填緊後,他把手中用木頭做的菸斗遞到約翰米切爾面前,道:“要不要來一口試試?”
一個俄羅斯人願意把自己吸的煙遞給你,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把你當成朋友。約翰米切爾接過用原木雕成的粗糙菸斗,這大概是這位老兵自己用軍刀隨意刻出來的作品,帶著一種最原始的粗獷韻味,在上面還能看到軍刀留下的深深印痕。就著老兵點著的打火機,約翰米切爾狠狠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氣息直衝進胃裡,嗆得約翰米切爾立刻漲紅了臉。看到約翰米切爾的窘樣,那個老兵笑著接回了菸斗。
作為回報,約翰米切爾從口袋裡摸出一包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豆仔細數了一遍後,把它們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就在這個時候,阿米拉力和他的保鏢隊長馬介石來了,在馬介石熟練的操縱中,直升飛機的螺旋槳開始緩緩轉動,那個老兵也和他的同伴一樣,靠在飛機艙壁上開始閉目養神。象他們這樣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老兵,已經沒有了戰鬥前的恐懼或興奮,在一次次血的教育中,他們早已經明白了休息的重要性。
在直升飛機發動機和螺旋槳轉動的轟鳴聲中,阿米拉力針對戰俠歌的第三次追殺開始了。
在地面追擊部隊的指引下,直升飛機很快就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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