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枝鉛筆,還有……一把小刀!
雖然八分錢一把的小刀是小了點,但畢竟也是把刀啊,電影裡的土匪、強盜手中不都有刀子的嗎?
但是意外的是戰俠歌竟然沒有去上學,他又在託兒所“留”了一級,留級生這個名字在當時絕對不是什麼好彩頭,那些屁大點的孩子,也不管在託兒所留級和在學校留級有什麼區別,反正看到戰俠歌就叫他留級生。戰俠歌一聽到這個稱呼立刻就會翻臉和對方大打出手,其實連他自己也打得莫明其妙,反正他知道有人正在罵自己,而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打架,回到家裡非但不會被擀麵杖伺候,還會得到意外的表揚。既然如此,那就打吧,反正那幫對手的拳頭打到他身上,就和搔癢癢差不多。
戰俠歌在託兒所裡又呆了半年,他每天的長跑,也由一開始的每天兩公里,增加到了每天五公里,外加做三百個俯臥撐和二百個俯臥起坐。有一次曾經和戰興華同在一個戰壕裡等待敵人坦克,在同一口鍋裡吃過飯的老戰友來探望他,看到腿上綁著沙袋從幼兒園自己走回來的戰俠歌,老戰友晃動著酒杯問道:“小鬼幾歲了?”
“六歲半!”
“上小學幾年級了?”
“我在託兒所大班!”
“噢,這麼大了還沒有上學?”那位老戰友看著戰興華,若有所思的問道:“看樣子你是打算把他送去體檢了?”
“嗯,就這幾天就打算帶小鬼去轉轉!”戰興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道:“幹了!”
“砰!”
兩隻酒杯狠狠碰在一起,在酒汁飛濺中,戰俠歌看到自己的媽媽突然間臉色慘白,當天老戰友留在了家裡,一夜無事,在送走老戰友後,當天夜裡在父母的臥室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戰俠歌用一個枕頭蓋住自己的臉,以他的經驗來看,媽媽總是會很快的向爸爸屈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們竟然整整吵了一夜。
在這一夜裡,有一個詞至少被媽媽重複了五十次:炮灰!
第二天媽媽沒有上班,戰俠歌也沒有上託兒所,媽媽抱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哭。
第三天戰興華拎起他出差時才會用的皮包,順手將戰俠歌的幾件衣服也塞進去,向戰俠歌招手道:“跟我一塊走,我帶你出去玩!”
戰俠歌興奮的連連點頭,他長這麼大了,老爸還從來沒有帶他出去玩過,他緊緊跟在戰興華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戰興華竟然伸手緊緊拉住了他的手。戰興華的手又大又厚,手掌上還帶著厚厚的老繭,那種包容感和絕對的力量感是媽媽的手掌不能擁有的,戰俠歌發現自己喜歡父親的手掌。
走到家門前的時候,戰俠歌不由瞪大了眼睛,因為媽媽用自己的身體攔在門前,她死死盯著戰興華,哭叫道:“這也是我的家,戰俠歌也是我的兒子,我不讓你帶走他!”
戰興華皺起了眉頭,低聲道:“讓開!”
媽媽沒有再說話,她咬緊嘴唇狠狠搖了搖頭,戰俠歌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在家門口反覆撕扯爭奪。
戰興華的忍耐力終於用完了,他怒叫道:“那就別過了!我告訴你陳玉紅,你既然選擇嫁給一個軍人,你就要有成為軍人妻子的覺悟,在關鍵的時候,你絕對不能拉一個軍人的後腿!如果你做不到,想離婚我同意,我簽字,無論如何今天兒子我一定要帶走!”
陳玉紅真的被嚇傻了!她呆呆的靠在一堵牆壁上,看著戰俠歌被戰興華拽出家門,登上了一輛早已經停靠在家門前的上海轎車。
經過十二個小時的顛簸,戰俠歌被直接帶到了省軍區醫院,如果參加體檢也算是“玩”的話,他的確是經歷了一次從未經歷過的遊戲。
軍區醫院也對外營業,但是在這裡的病人絕大部分都是現役軍人或他們的家屬,象戰俠歌這樣的軍方高幹子弟,都擁有一個醫療證,憑這個醫療證男孩可以到十八歲一直享受全免費醫療及體檢,哪怕你要在這裡換一顆心臟,醫院也不會收你一分錢。女孩好象是能到十六歲全免,戰俠歌直到十六歲後,他才突然明白,為什麼男孩可以比女孩多出兩年全免醫療保險。
戰興華帶著戰俠歌大踏步走進省軍區醫院,省軍區醫院象普通醫院一樣,一走進來就能聞到一股屬於醫院的特殊氣味,但是它比一般的醫院更清潔更安靜也更嚴肅。大理石地板被擦洗得光可鑑人,一些護士和醫生從大廳裡穿過,也許他們已經遠離軍營,但是受過軍事訓練的影子仍然存在,走起路來還是虎虎生風,沒有一絲懶散的氣息。
戰俠歌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在大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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