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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獻遠不止如此。受布什博士《誠如所思》一文的啟發,恩格爾巴特的實驗室設計出了文書處理系統、電子檔案的儲存和恢復、超文字、視窗介面、電子郵件、視訊會議等一系列東西的原型…全在20世紀60年代。
觀看恩格爾巴特演示這些技術的影片,就像是看一出老舊的黑白科幻電影,裡頭的技術有點沉悶,但卻準確地預知了未來。你會情不自禁地感到驚訝,這些1968年出現的技術,對我們如今使用的計算機環境產生了多麼大的影響呀。
開放與合作是阿帕的兩大關鍵目標,凡有障礙,定會積極掃清。創新在信任的氛圍裡得到鼓勵。阿帕聘用好人,並告訴員工,請把他們信任的其他人找來,一起完成工作。懂技術的專案經理享有調整合同、刺激探索新領域的自由和資源。提案無須訴諸長時間的同僚審議流程。研究人員把時間用來幹工作,而不是費盡心思地求取資金。“我們的提案寫半頁紙就夠了,因為它們無非是些目標而已。”艾倫·凱說,“我們需要發明一種可調式網路…要不你該怎麼說?我們經常說,阿帕是個願景而非目標,是人而非專案。”
阿帕利用初生的網路,幫助研究負責人跟研究生們見面,構建科技社群。施樂的帕羅奧多研究中心為阿帕做外包工作,由此吸引了那些在阿帕資助專案下幹活又想留在業內的頂尖博士生。“來帕羅奧多的新丁們相信這個夢想,他們內心狂熱,在做事方法上不搞教條主義。完全是因為阿帕,才成就了施樂的帕羅奧多。”阿倫·凱說。事實證明,科技社群是推動個人電腦事業的關鍵。由於施樂壟斷了影印機行業,利潤極之豐厚,帕羅奧多研究中心獲得了資源和專業知識,設計出大量系統原型,用以進行網路計算環境試驗。
第3章 靈感的創新(6)
“阿帕是個神奇的機構。”現為北極星創投公司(PolarisVenturePartners)合夥人之一的鮑伯·麥特卡夫回憶說。阿帕的領導和研究人員不僅在技術上做出了貢獻,還在幾十年裡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無數教授、研究生、研究員和開發員的生活與事業。
貝爾實驗室的影響
很難相信吧?交換機、手機、鐳射、發光二極體、Unix作業系統、數碼照相晶片、六項諾貝爾獎,外加一家企業…都出自同一家實驗室。但事實就是這樣。在它最興旺的歲月(1960~1983年)貝爾實驗室僱用了將近25000人,其中大多數人專攻電話技術的改良。可還有1000多名科學工作者和工程師從事基礎研究,所涉及的領域非常廣泛,包括物理、化學和電腦科學。說這家組織獨一無二,是因為它的母公司…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是政府壟斷企業,資金來源出自電話服務稅。
起初,公司完全是垂直一體化的。貝爾什麼都自己包乾,不管是電話聽筒還是交換系統全都獨立設計。它不光是應用微波通訊的先驅,連石英片晶體(微波通訊的振盪器上要用)都自己出產。如此一來,貝爾實驗室吸引了來自多種學科的頂尖科學家和工程師。全國每年畢業的電子工程系博士,它聘用了10%。貝爾實驗室是這些人事業起步的理想之地。不管他們最終選擇留下,還是轉投學界或商界,貝爾實驗室都為整整一代發明家提供了了不起的練習場。“老貝爾最好的地方是,那兒有各行各業的一流專家,全都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羅伯特·拉奇(RobertLucky)說。他1962年博士生畢業,到了貝爾工作。
貝爾實驗室搞出來的技術,有一條內建的消化渠道:總公司只需要告訴地方電話公司該買什麼東西就行了。科學家們的動力,來自周遭所見的需求。當時,美國電話電報公司一年要花8000萬美元更換真空管,研究總監決定想個解決辦法。戰時開發的雷達技術帶來了半導體領域的進步,於是,貝爾實驗室一名叫比爾·肖克利(BillShockley)的研究員組建了一支團隊,想嘗試應用新材料替換真空管交換機。1948年,《紐約時報》上刊載了電晶體問世的訊息……在第46版上。沒人想象得到,有一天,一小塊矽片上能容下數以十億計的電晶體,更沒人想象得到,這一看似冒不起眼的發明,會成為計算機行業以及電子裝置新世界的奠基石。
像AT&T這樣的大型組織,難得保持這麼強的創新精神。貝爾實驗室有多個管理層級,但它的基層是多支小團隊,一般由十來名科學家、工程師組成,愛做哪方面的工作悉聽尊便。部門領導並不管理研究人員的具體工作,只負責監控若干專案組合的進展。“我在貝爾實驗室當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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