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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心,我拿得越多父親就會越高興。眼淚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一邊收拾一邊流著眼淚,我在想我要離開父親了,在未來的日子裡只有父親一個人孤單單地在這個窯洞裡生活,我恨我自己不是東西,把父親一個人扔在這個破窯洞裡,無依無靠,這件事情讓我一生不能原諒我自己。每次想起這個情景我都會內疚自責得要命。
我儘量慢慢地收拾自己的行李,父親不說話,姐夫也不說話,時間過得太快。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怎麼這麼難受,我不敢看父親顫巍巍的身影,更不敢看父親滿臉期待的眼神,終於要走了,父親說:“你也大了,婚姻的事情不敢再耽擱了,這是大事啊。”我滿面的淚水對父親說:“伯,你不要操心,我會很快找到媳婦的,這些就不要操心了,你一定要注意你自己的身體啊。”這時候的我只有一個感覺,我想哭,想放聲大哭,為我自己更為孤苦伶仃的父親。
父親一直把我送到村口,還是不忍心離開,叮嚀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我和姐夫一起轉過村口的那個拐角,看不到父親了,父親也看不到我。我相信父親這時候可能才開始哭了,父親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他不願意我帶著包袱離開他,我聽姐姐說,我每次離開家以後父親都很長時間吃不下飯,總是站在村口看,父親總是在夜裡聽到敲門聲而醒來,他總是感覺我回來了,父親總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從村口那個轉彎的地方出來,然而父親每次都是失望地回家,有時候站到很晚才回家。我恨我自己,我真的恨我自己,那時候為什麼要幹什麼狗屁的事業,父親辛苦撫養我長大不知道為什麼?我的事業跟父親有什麼關係啊,自私的我怎麼就沒有考慮到父親,一個孤苦伶仃的老人,跟我的那個什麼狗屁事業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啊?在父親的心裡兒子就是一切。可是在兒子的眼裡,父親能佔多少啊!一想到這兒我就不由自己地罵自己一句:我他媽的真不是東西!!!
股路不歸 第六十章
趕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10點鐘了,姐夫說要到在城裡上班的弟弟家去住,打算第二天早上回家。我在縣城的招待所找到這幾個人,他們都坐在那個登記室的長條凳上等我,小張看到我急急忙忙地站起來說:“老師,真的很對不起您了!”我沒有吭聲,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走勢曲線圖和一些資料看了一陣子,看著走勢以及他們的資金運作紀錄,罵道:“他媽的,真是王八蛋,這樣做下去肯定是找死,和市場趨勢對著幹,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把資料遞給小張說:“走吧,我們晚上不要住在這兒了,直接趕到省城,明天早上趕回上海吧,這兒資料不全我沒有辦法作出決策。”那個胖乎乎的男人走上前來,用生意場上慣用的那種伎倆跟我說:“先生啊,晚上就住在這兒,您不能太勞累了。”我看了一眼這個胖乎乎的男人,非常厭惡的說道:“那一套假惺惺就不要再表演了,老子本身就是一個賣命的,什麼叫辛苦,什麼叫勞累。你那一套留著你自己享受吧。”
上海這個繁華的大都市總是有著她那迷人的地方,也許是因為家鄉過於偏僻的緣故,我一直沒有討厭過在這個城市裡生活的人。再次聽到這些我只能聽懂一半的方言,我居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站在黃浦江邊,聽著旁邊一陣陣的上海話,我知道我又要開始工作了。
滾滾東去的浦江水曾經有過多少故事,上海灘這個冒險家的樂園也曾經有過多少悲歡離合的上演。我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我知道我不屬於這個城市,我找不到那種歸屬感,每次想到歸屬我總是不能忘記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小山村……
當我穿著一雙姐姐做的布鞋,再次踏進酒店的時候,酒店的大堂經理滿臉笑容地迎上來:“先生,你好!歡迎您回來啊!”我很客氣的說道:“謝謝!”小姐不斷地看我的鞋子,我馬上向她誇讚了一番我的鞋子有多麼的好,小姑娘顯得很有興趣,也很高興。也許是以前不怎麼說話,這次忽然話多了,大家都感覺到開心。
我泡在浴缸裡,熱水的刺激讓我一下子感到十幾天來的徹底放鬆,讓我無比的舒服。但是沒有多長時間我就開始考慮資金的運作問題,這是一個飛來的差使,我雖然不怎麼感興趣,但是職業習慣讓我對這種事情永遠保持一種興奮,要是真的不幹這些事情,不要太長時間,一年我估計我就會受不了的。我不能失去這個能夠讓我舒展自己人性的戰場。
洗完澡以後我開啟電腦,看著這幾天的走勢圖,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市場目前大有向下崩潰的感覺,但是我也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人們那種不願意認輸的情緒,漲沒人追下跌沒有人出,這是一種典型的觀望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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