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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書該多好,我就可以在家了,最起碼能和父親在一起過一個完整的年,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性格里邊的那種叛逆精神,根本就不具備讓我在這兒長久生存下去的條件,我想即使我沒有幹到目前的工作,那麼我至少也是一個遊走四方闖天下的打工仔。
回想這次回家過年的幾天,也沒有陪父親一起好好地說話,整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初一和本家的幾個弟兄在村裡挨家挨戶的給人家拜年,這是我們這兒的風俗,也是不能馬虎的,要是那個家族的人不到村子裡去拜年,往往會被人看作是沒有教養的家族。因此,每年的大年初一,以家族為單位,人們成群結隊地進行團拜活動,我想這個活動大致上跟那些國家級的團拜是一樣的意思吧,主要為的是加強聯絡。初二是已經遠嫁的姐姐姐夫一家人來家裡給父親拜年,姐姐比我大20多歲,來家裡以後就忙前忙後,不像別家的女兒來孃家,有很多人伺候,我母親去世得早,姐姐從小就開始了操持家務的事情。我有兩個姐姐,大姐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嫁人了,二姐出嫁的時候我大概也就是8歲,兩個姐姐在我童年的回憶最深的就是,我整天盼著姐姐來我們家,這樣我就能吃一頓可口的飯菜,平時就是我和父親做飯,做的飯不怎麼樣,就是能吃飽而已。衣服都是姐姐每個星期來我們家裡一次,給我們洗衣服,那時候條件不好,穿的都是打滿補丁的衣裳,常常是衣服破了就眼巴巴地等姐姐來我們家。有一次,我在院子裡玩,忽然聽到樹上有喜鵲叫,我就大聲地喊:我姐來了,我姐來了。急急忙忙地跑出院門,果然就看見姐姐帶著一提兜在自己家裡做好的燒餅,我興沖沖地接過姐姐手中的燒餅,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彷佛姐姐是一個什麼偉人一樣,讓我自豪。初三無所事事地和村上的童年玩伴無聊地說了一天,一個年就這樣匆匆地過去了。下午1點,我終於要離開家了,父親忍不住地流下眼淚,眼巴巴地看著我說:“你路上要小心,平時吃飯的時候早點吃,晚上不要出去,城裡人多汽車也多,你自己要照顧自己。”這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哭著對父親說:“伯,你不要管我,我現在都是大人了,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你現在這麼大歲數,就不要再幹活了。”我努力地剋制自己的感情,父親依然眼巴巴地看著我,眼淚不斷地在流,嘴巴多多嗦嗦地說不出話,父親堅持要送我到村口,我沒有反對,就和父親一起在姐姐姐夫的陪同下,向村口走去。後來我知道我走後父親就這樣天天在村口看,天天如此,他明知道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家,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地天天在這兒等候。
坐了兩個小時的汽車,2個小時的飛機,我回到了這個繁華喧囂的都市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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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路不歸 第十二章
到了上海,我沒有一點興趣和大家在一起娛樂,心情還是沉浸在和父親離別的心境之中,就這樣匆匆吃了一點讓我這個北方人難以下嚥的陽春麵,就早早地睡了。
早上7點鐘,酒店的前臺一如既往地打來了叫我起床的電話,有星級酒店的服務可能就在這兒體現吧。
大盤在高開以後一直向上衝去,這種上衝的勢頭讓我一度對自己的決策產生懷疑,整整一個上午我不想說話,我只是想找到說服我繼續維持自己決策的依據,我幾乎看遍所有我能看到的技術指標,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指標支援我的觀點,我百思不得其解,相信自己的決策是沒有錯,但是我的決策必須有依據才能夠站得住腳,否則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負,在這個市場上很多人失敗都是因為自負的緣故,我是不是錯了?
非常矛盾的我,在整整一個上午的煎熬中沒有找到任何思路,中午吃飯的時候,領導過來說和我一起去吃北方的麵條,我先是很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南方的男人,今天怎麼會想到吃北方的麵條,但是我馬上意識到吃飯可能是藉口而已,於是就和他一起去吃飯,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在飯館等候麵條的時候,領導說:“你看,咱們是不是也考慮停止出貨,反手加倉可能更好一些。”說句實在話,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無法說服自己內心的那種恐慌,這種恐慌不是無緣無故地產生的,而是來自對市場這種走勢的擔憂,由400點啟動,到現在不足三個月漲幅達到300%還多,我現在無法為這次要介入的資金確定贏利目標。我問領導:“那您看我們應該把贏利的目標定到多少?這恐怕不好說,你看定多少合適?”領導反問我。我說:“我不知道,首先,要是定到20%的話我們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前面的利潤早早就滿足了我們的贏利需求,但是要定到70%我實在沒有把握,在漲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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