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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那你說,我跟陳勝說什麼來著?有沒有犯礙的,讓人抓住話柄了?”
“你是不是受人指使,遞個什麼話來著?”
“我只受小姐指使,照你這麼說,我是為小姐遞話了,那好哇,你去問小姐呀。”
“黃毛丫頭,你反了。不要以為有小姐給你撐腰,我就拿你沒辦法,小心別犯到我手裡。”胡三氣的咬牙切齒。
“大管家,如果沒事,我得回去伺候小姐了。”
“走……走……”胡三沒好氣的擺著手,可心裡卻堵著一口氣。
陳勝回到閭里,鄉親們都擠在院裡,大家雖然窮,但都湊點零碎銅錢,等著陳勝回來。
陳勝感激鄉親們,跪在地下泣不成聲。在鄉親的勸說下,回到屋裡,他從懷裡掏出小包開啟一看,裡面裝有三十紋銅錢,加上鄉親們湊的份額,足夠買塊墳地,剩下錢不多,只能買了兩張草蓆,在鄉親們的幫助下,草草埋葬了苦命的母親,也算應了入土為安的古話。
鄉親們走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空蕩蕩的草屋裡,陳勝孤單單的躺在土炕上,失去母親的悲痛襲上心頭,同時聯想到生死不明、杳無音信的父親,更是悲痛欲絕。當他想到去漁陽戍邊,猶如龍歸大海,虎入深山,自己的志向有望實現,又有化悲痛為力量的信心。但是,當想到快要離開下和村,不知何年何月何時再回來,一種戀戀不捨的情感油然而生。尤其是這裡有自己永難忘卻的掛念,而且是埋在自己心底不能表白的情感,最放不下的是和自己最傾心的姑娘至此一別,無緣相見,必將帶著終身遺憾和相思之苦,流落天涯。而這段難以忘卻、刻骨銘心的不了情,雖然近在咫尺,又很遙遠,如隔銀河,一片茫然,甚至一別永駐。可他仍存幻想,但願蒼天有眼,給自己點時間,混出個人模樣,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讓所有下和村的人們刮目相看。這一天儘管遙遙無期,他志在必得。只是人家待字閨中,能否會等待一個流落他鄉的人?陳勝想到張小姐對自己的真情而自己無顏面對,心裡的痛苦可想而知,他只能默默在心裡祝福:我們來世一定成為夫妻的……整整一夜,陳勝沒有閤眼,眼前始終晃動一個美麗的身影。
第二天,陳勝隨著村裡的壯丁一起走了,送行的鄉親,悲悲切切,難捨難分,陳勝一股辛酸湧上心頭。他的目光不時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見人群的外面,張小姐在春蓮的陪伴下,正戀戀不捨、遙遙相望。當他的目光和她相遇,那是他永遠忘不了的一眼,就像一種永久的烙印,永遠銘刻在自己的心中。
大澤鄉是一個小鎮,鎮北有一座破廟,背靠山崗,居高臨下,俯瞰全鎮。兩名秦朝都尉,押送九百壯丁,在破廟旁邊紮下營盤。一切安排得當,都尉立刻召集各屯長會議,主要講了一些軍令和注意事項,目的是讓大家規規矩矩服從指揮,若有不遵者,嚴懲不貸。都尉訓完話,準備回房休息,沒想到屯長陳勝站起來說道:“都尉大人,我們這些壯丁都是窮苦人,食不飽腹,衣不遮體,有些人腳下的草鞋都穿爛了,赤腳走了這麼遠的路,聽說到漁陽還很遠,再走恐怕堅持不住了,望大人慈悲為懷,每人暫發一雙草鞋,等到發軍餉時再扣回來也行啊!”
“陳勝,你好放肆,這是你該管的事嗎?有都尉大人在,哪有你指手劃腳的。”站在旁邊的副都尉怒言以斥。
“都尉大人……”
“不要說了,本大人自有主張,都下去吧。”
陳勝默默無語回到住處,仰面躺在地鋪上,為剛才的事忿忿不平。這時候,一位屯長前來相見。只見他白白淨淨的面孔,不胖不瘦的身材,兩隻不大不小的眼睛格外有神。他見面報拳,開門見山說道:“敢說敢做,才是大丈夫所為。”
陳勝慌忙站起來,抱拳相迎:“屯長言重了,陳勝只不過是為兄弟們著想而已,可是副都尉兇得很,我也無能為力。”
“替大傢伙說話,大家一定感激你,我正是佩服你的膽識,才來見壯士的。”來見陳勝的不是別人,正是河南太康人氏,姓吳名廣,讀過幾年私塾,頗有心計,還會幾下拳腳功夫,仗義疏財。只因為一樁官司,沒有賄賂縣太爺,有理有據卻輸了。正在憋著一口氣咽不下去的時候,湊巧碰上招募戍丁,便懷著憤恨毅然從軍。吳廣在家的時候就好交好為,鄉親們的口碑很好,即使結識這麼多同路的陌生人,也有相當的人緣。當他看見,陳勝站出來為大家說話,打心眼裡佩服這位有膽有識的壯士,並有意結交為朋友。俗話說,英雄惜英雄。陳勝早已留心圈內的人,吳廣已經進入他的視線,此時此刻,這位不同凡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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