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瘟疫(第2/2 頁)
李夫人提高音調說道:“我告訴你,我所言句句為真,因為當年大旱,河流本就不是一國所有,我大夏從沒有斷過你們絕路,可是當年河水裡面有瘟疫!”
聽到“瘟疫”兩個字李相終於坐不住了,一直以來查詢當年事情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終於找到了,原來是瘟疫。
李相盯著徐南葵,似乎想要一個答覆。
徐南葵若無其事的說道:“不錯,是瘟疫,往常大水才會有大瘟疫,但是那年大旱也有,還是出現在唯一活命的水源裡。”
徐南葵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像是講故事一般說道:“李相,我給你說個事情吧。”
“三年前與我一共上戰場地,其中有些就是你遼國之人,諷刺吧?當時我一直以為他們和你們才是真正地一國之人,為何會選擇和我一起上戰場,去攻打遼國。”
“後來,倖存的人告訴我了一個故事,當年大旱,瘟疫爆發,死了無數的人,唯一的問題出在水源,可是你們遼國根本不注重衛生,所以一旦河流流過去,必然是死傷無數。”
“後來整個城池的人,跪在新上任的城主面前,要求封死這條河流,城主沒有答應,因為一旦封河流,就是一場國戰,那是斷了生機的,但是不封,就是兩國之人一同受難,至少打起來,也是個兩敗俱傷。”
徐南葵收起敲擊的手指,被李夫人抓在手中,徐南葵終於止住了微微顫抖的手。
其實徐南葵是用敲擊手指頭,來壓制自己的氣憤,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徐南葵稍微停頓的一下,繼續說道:“當時那個婦人,是哭著和我說的,說她們沒有辦法,他們就跪在城主府面前,三天,不吃不喝。我當真應該是誇讚他們的愛國之心。”
李相有些洩氣的說道:“後來他們還是封了,殺了城主?”
徐南葵冷哼一聲,說道:“殺了?你以為殺了城主,她們還能活下來,不過是城主實在看不下去,同意了請求而已。”
李相說道:“當年城主的屍首掛在城牆上,以洩民憤,難道不是刺殺和暴動?”
徐南葵說道:“可惜,當年的城主同意了,他見不得更多的人死去,他也看不了那些人帶著家裡的孩童一共跪在那裡,他心軟了,但是他要她們答應他一個條件。”
徐南葵看了一眼李相說道:“為了避免兩國的戰爭,他讓他們把他吊在城門外,以洩民憤,同時留下了書信,保下了那一城的人,自此,無人提及這件事情,因為當時天災,加上瘟疫被你們直到,必然會有一場戰事。”
李夫人嘲諷道:“就是因為當年的瘟疫影響太大,所以大夏一直非常注意這一塊,包括水源,若是刻意汙染水源,甚至會判死刑。”
“這些年,但凡你願意花一點心思在我身上,在大夏身上,你或許早就明白了,又或者,你早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徐南葵無奈的笑了一笑,說道:“只是,到頭來,不過是你對我大夏的懷恨理由竟然在這裡,可惜了當時的城主,少年天才,十七歲就高中,二十一歲就被派到邊塞,家中獨子,當年赴死,他的孩子不過剛剛三歲而已,所以最後那些遼國子民才會和我站在一起,因為她們已經逼死了一個人,為了他們地國家,而這一次,他們得幫他守護家園。”
徐南葵看著李相問道:“他,做錯了什麼?三年前,你精心謀劃一切,把那個好不容易恢復生氣的地方在此摧毀,他們是你遼國的功臣啊。”
李相現在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誤,最後的罪人竟然是自己,真是可笑之極。
李相一向以來的自以為是和高傲在這一刻被徐南葵徹底的擊碎,一直以來的信仰和信念,在這一刻當然無存。
自以為是的正義,不過是自己邪惡的遮羞布,只是如今被徐南葵徹底的撕扯開,最為陰暗的地方,被陽光普照。
徐南葵起身說道:“今日,關於前因後果,我已然和你說明白,就像你說的,往事不論對錯,我大夏從來沒有怪過,天災不可逆,”
徐南葵鄭重地說道:“但是人禍不行,這場雪結束之前,我會把你所有地黨羽全部剷除,我不會動李修仁,我會捧著他,讓他永遠只能在大夏,帶著秘密活下去,我會讓他親自看著自己地國家一步一步被蠶食,當兩國並做一國,將不會再有對錯,你說對不對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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