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攤牌(第2/2 頁)
她不敢走的路,我替她走了,是吧?誰讓她和她兩個人註定都是反派,也註定都是要被犧牲了人呢?
一個心中有家國,一個是有自己的任務。
世間本來就沒有兩全的方法,只不過,徐南葵給了她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南葵給了徐南葵一個不帶感情,最為狠辣的解決方案。
無情也好,有情也罷,走到這一步,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徐康帝帶著徐南葵重新往乾坤殿裡面走,一路上徐康帝和徐南葵都沒有說話,唯獨快要到了乾坤殿的時候,徐康帝停下了腳步,問道:“為什麼你覺得你是女兒身會好?”
徐康帝的心裡覺得,如果徐南葵是一個男孩子,或許今日的徐南葵將會是一個不錯的儲君,一個不錯的皇帝。
徐南葵輕笑了一聲說道:“父皇,若我為男,想必太子之位怕是輪不到博行的頭上吧?”
徐康帝沒有猶豫,說道:“對,若是你為男子,你就是太子。”
徐南葵笑容更盛了一些,說道:“可惜,這個太子不是那麼好坐的,父皇你該不會以為,就算我是女兒身,就不能當上皇帝吧?”
徐康帝看著徐南葵,堅定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徐南葵整理了一下頭髮,再用內衣重新把胳膊上的傷勢完全遮擋住,才抬頭說道:“父皇,我想當,自然就是可以當的,但是我不願意,因為我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我也是一個子牙必報的人。”
徐南葵越說,底氣越足,整個人散發著光彩,說道:“父皇你比我跟清楚,坐在那樣的高位上,面臨的是什麼,選著的又是什麼?我,只是一個我心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只要我無愧於內心即可。”
徐康帝哀嘆了一身,說道:“好一個無愧於內心,好一個高處不勝寒,若是他們如你這般通透,或許世道真的不一樣了。”
徐南葵笑了笑說道:“是啊,因為天下百姓,王侯將相,他們都是人,是人,得不到的東西才會是好的,嚮往的,是需要去謀算的,是需要去爭取的。”
徐南葵上前一步攙扶著徐康帝說道:“他們不是動物,不是飛禽走獸,只要繁衍就可以了,有一口飯,能活下去就可以不是嗎?”
徐康帝眼中有星星,為帝這麼多年,於情,最捨不得也最對不起的是皇后,他清楚,在這個位置上,他做了多少的讓步,做了多少的妥協。
徐南葵說的沒有一點點的錯,你可以任性,但是前提是你得放棄人性,當你在這樣得高位上任性得時候,就代表著你每一個無關緊要的舉動,決定,都決定了別人的生死。
或者說是絕大部分人的生死,君不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徐康帝承認,他動心了,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敢天下之大不為,立徐南葵為儲君,至少,她能夠建設出一個不一樣的大夏。
曾經年幼的徐康帝也覺得那句打江山易,守江山難,不過是一句笑話,知道今天,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才正真明白其中含義。
戰場上,你有目標,你就是正義,只有我們和敵人,沒有對錯。
守江山不是,有利益,有權術,有糾葛,每一樣都是一道纏繞在一起的麻團,理不清,剪不斷,可是你永遠也扔不掉。
你無法用對錯去衡量其中的利弊關係,那是的你,眼中再也不是非黑即白,黑是五彩斑斕的黑,白也可能是黑到極致透露出來的白。
最後,徐康帝還是放棄了,因為徐南葵看的太透徹了,但是徐康帝還是有一絲不死心,問道:“既然你有把握,那麼我若是立你為儲君呢?”
徐南葵眨了眨眼睛,用軟糯的語氣說道:“父皇,莫要說笑,這天下我已經玩夠了,您也已經累了,這種苦差事交給博行吧。”
徐康帝明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還是要問一問才死心,或許是真的想讓徐南葵當儲君,或許是為徐博行做最後一次試探,不過都不重要了。
徐康帝笑著拍了拍徐南葵的手說道:“好,就交給博行吧,朕累了,你也受夠了。”
徐南葵把手覆在徐康帝的手上,說道:“是啊,父皇,我們也該進去了,畢竟母后已經幫你拖的時間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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