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bug(第1/3 頁)
太子府,書房內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徐博行和三公回來之後靜坐書房之內。
四人面面相窺之後,徐博行開口道:“敢問在座的各位,皇姐說所有幾分為真,幾分為假?”
魏恆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說道:“依微臣之見,太平公主所言非虛,如今朝野動盪,今日李相聯合朝臣彈劾太平公主,已然成勢。”
伴隨著魏恆的茶盞落下之聲,王越接著說道:“太子殿下,微臣有一事斗膽相問?”
徐博行點頭示意,說道:“王大人客氣了,如此特殊時期,還請直言不諱!”
王越得到太子的首肯,便稍微放下心來問道:“李相在朝中勢力一直強勢,而且三皇子和六皇子包括兩位歸番的王爺都虎視眈眈,太平公主待您如何?”
徐博行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皇姐和我都是皇后所出,自小都是長姐照顧我頗多,三年前若不是長姐出嫁,或許,父皇不會這麼早立我為太子。”
一邊聽了半天的李新遠突然跪了下來,嚇了其他三人一跳。
徐博行急道:“李太師這是為何?”
李新遠並未起身,直接跪著說道:“敢問,太子殿下,皇帝聖體如何?”
擅自過問皇帝的聖體,便是大罪,何況是帶著這種猜忌的問話。但是李新遠的一句話像是給其他三人開啟了一扇門,一下子豁然開朗。
徐博行已然顧不上問責李新遠,反而說道:“李太師從何說起。”
李新遠也不敢起身,就這麼跪著說道:“其一,李相聯合朝臣彈劾太平公主,然公主受封太平封號,執掌朝政,李相卻入獄。”
“其二,徐淮王,徐親王早已歸藩,今年卻被皇上召回。”
“其三,朝中三皇子和六皇子已然抱團,可與我等抗衡,朝野之中亦有話語權。”
“其四,太平公主算是逼迫殿下去動手賦稅之事,非國之大事,不可妄動賦稅。”
李新遠一口氣說完之後,徐博行陷入了沉默。偌大的書房之中,落針可聞,只有幾人的呼吸聲。
“砰”的一一聲,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只見徐博行掌中的茶盞已然碎裂,瓷器的傷口已然劃破玉一般的手掌。
徐博行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只是目光堅定的看著位說道:“三位師傅,我自十三歲被封太子以來,一直在和三哥和六哥博弈,然一直示弱,但凡德行有誤,自是逃脫不了被廢的命運,所以,今日我想賭一把。”
其他三人也都知道太子這三年來的處境,俱行大禮說道:“臣,定輔佐太子完成賦稅整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翌日,公主府。
徐南葵的眼前是一片迷霧,迷霧中靜謐的可怕,一匹有一匹的戰馬緩緩地出現,可是馬背上在沒有那蓋世英雄,有的只是孤零零地戰馬。
唯獨一匹戰馬上的人還活著,看到徐南葵的瞬間眼中充滿希望,然又快速的暗淡,變成淚水。
整個城門口,已然沒有一位能戰之兵,有的只有徐南葵為首的八千新婦。
她們穿著嫁衣,提著燈籠,在給那些前線奮戰殺敵的將士照亮回家的路,卻只迎來老馬歸途,陰陽兩隔。
一匹戰馬走至徐南葵的面前,那是忠勇侯的戰馬,如今只有一片殘破的戰袍迎風飄揚。
唯一的活人艱難的從戰馬上下來,跪倒在徐南葵面前,背後還插著一隻羽箭,艱難的說道:“敵我軍力差距巨大,雖忠勇侯奮力殺敵,無一存活,還請夫人退守”
話沒說完,人已先去,風越來越大,慢慢的迷霧開始退散,眼前是一片慘狀,遠處還有三千敵軍精銳。
徐南葵慢慢的撤下嫁衣,隨手一拋,鮮紅的嫁衣迎風飛舞,一件接著一件的嫁衣宛若飛舞的紅蝶,在孤城之上飛揚。
八千新婦嫁衣變喪服,手中的燈籠慢慢的滑落,燃起一片洶洶大火,八千遺孀的臉上映照著火光,手中的兵刃映照著淚光。
“殺!”“殺!”“殺!”
為君點朱唇,為君裁紅裝,縞素一丈紅衣藏,再染新紅引君還。
徐南葵猛地驚醒,淚水止不住地留下,身上的劇痛完全抵不過心頭的痛,只能拼命的蜷縮身體。
夏荷聽見屋內的動靜,趕忙衝進屋子,看見徐南葵蜷縮在床上小聲的安慰道:“夫人可是又夢魘了?”
徐南葵此時說出來話,夏荷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過來:“夫人喝口茶,稍微緩一緩,過去了,都過去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