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建議(第1/4 頁)
蕭明徹接受了李鳳鳴的建議,果斷上書,明確反對“對大齡未婚女子徵收重稅”。
至於李鳳鳴說讓他和盤托出手中底牌,自己就可為他謀劃成為朝堂上的第三方勢力,他婉拒了。
他說:“若遇難題,我會再向你請教。但剩下的路,我得自己走。”
李鳳鳴吃不准他這是不夠信任自己,還是不想事事依賴自己。
但無論怎麼樣,蕭明徹放棄有可能的捷徑,只接受必要點撥,更願求教、學習、思索,再自己去嘗試摸索前行,這讓她刮目相看。
因為蕭明徹上書反對,恆王一派自沒與他為善,太子一派則與他同仇敵愾。
短短數日,齊國朝堂的局面迅速成了太子和恆王兩方陣營激烈混戰。
太子和恆王向來專注彼此,此次尤甚。
如此一來,蕭明徹這出頭鳥反而安全藏身在太子陣營中,雖受波及,卻不是恆王一派的重點打擊目標。
朝堂上亂成一鍋粥,蕭明徹不免早出晚歸、夙興夜寐,李鳳鳴就只有清晨在演武場才會見到他了。
近來他白日裡不是上朝,就是帶著戰開陽出府奔忙;入夜後則在北院挑燈忙碌,時常到中宵過半才歇,當然就睡在北院。
他好幾夜沒再到李鳳鳴這邊來就寢,李鳳鳴心情很是複雜。
一方面,夜裡不必再被打擾,也暫免行那嚶嚶嗯嗯之事,可以安然酣眠到天明,她是暗喜在心的。
但另一方面,她每每回想那夜的對話,總覺得蕭明徹似乎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
時至今日,李鳳鳴從未想過要向蕭明徹坦誠自己真正的身份。
若要掰扯這個,就無法迴避“一國儲君緣何詐死,還得換身份和親保命”的疑雲。
此事是魏國皇室內部的一盆大狗血,背後又有帝后之間複雜的恩怨情仇,還夾雜著帝黨後黨政見之爭的影子。
對李鳳鳴而言,這些都只是她自己的事,與蕭明徹無關,不會影響二人目前的共生同盟,實在沒必要讓他知道。
這天上午,書房裡,李鳳鳴懶散斜靠著座椅。
她沒精打采對淳于黛和辛茴道:“總之,今後他若再套關於儲君李迎的話,你們也不必心虛沉默,撿能說的說就是。”
不管先前露出過什麼馬腳,只要往後咬定她是裕王李典之女、前儲君李迎的伴讀,蕭明徹總不至於嚴刑逼供。
“殿下放心,我與辛茴都有數的,”淳于黛應下後,又嚴肅提醒,“但您不能再看辛茴那些話本子了。”
李鳳鳴迷茫,無辜被點名的辛茴更迷茫。
辛茴大喊冤枉:“淳于大人,你講講道理。殿下迷迷糊糊被淮王套了話去,這關我的話本子什麼事?”
“殿下幾次被淮王套話,聽起來都像是中了美男計,”淳于黛哼道,“從前在洛都,殿下幾時這樣過?自來雍京後,她偷著看了太多你那些話本子,定是這樣才被帶得……沉迷美色了。”
“你是想說色令智昏?”李鳳鳴笑出聲,“也怪。要說看話本子,我總沒有辛茴看得多。她怎麼就不沉迷美色呢?”
辛茴樂了,插嘴答話:“那是因為我見多識廣、口味多樣,所以沉而不迷。”
“辛茴,你這是在嘲笑我口味單一嗎?!”李鳳鳴不服輸,與她笑鬧起來,“你可以嘲笑我話本子看得少,卻不能抹殺我對各色美男公平的喜愛之心。”
她倆為著如此沒譜且無聊的事打嘴仗,淳于黛非但沒有勸阻,反而在旁笑望。
眼見李鳳鳴一天天擺脫過往的束縛,愈發釋然恣意,淳于黛覺得,這樣挺好的。
要不是洛都那頭隨時可能有變數,她都想建議李鳳鳴乾脆就在齊國落地長居。
廿三日午後,李鳳鳴約了聞音,雙雙以薄紗幃帽遮面,去了東市那間脂粉鋪。
鋪子如今已亮出商號牌匾,名為濯香行。
雖是才開不久的新鋪,在雍京貴婦貴女的圈子裡卻已小有名聲,時常門庭若市。
因為大多數齊國貴女平常並不能輕易出門,以薄紗幃帽遮面出入胭脂鋪子,這已她們為數不多被允許的消遣了。
濯香行雖以售賣魏人配方的香粉脂膏為主,但不止於此。
聞音湊近與李鳳鳴咬耳朵,面色微紅:“我前日才聽說,這濯香行後院的小樓別有洞天。”
沒幾個人知李鳳鳴是濯香行的幕後東主,自也就沒人知,後院小樓裡玩的花樣,其實是她的主意。
她笑睨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