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辦法(第2/4 頁)
理出了一批備受關注計程車子名單,換了個花樣開賭盤。
先賭哪些人能透過比文和策論,之後再賭哪些人在殿前對答時能得齊帝青眼,最後賭今年取士前三都是誰。
她與淳于黛粗略估算了一下,等這幾個盤一一揭盅,至少能賺上兩三千金,可給她樂壞了。
但李鳳鳴殿下是不會止步於此的。
齊國既無官方邸報,也無民間雜報,大訊息都透過宮門佈告抄傳諸周知。
哪怕雍京是齊國國都,平民還是以不識字的居多,會去看宮門看佈告的,多數都是高門府邸派出的文書之類。
有時家中主事者預判近期大事與自家沒相干,便不會每日派人去看宮門抄,有時就會錯過一些即時訊息,滯後輾轉才知。
看準這個契機,李鳳鳴靈機一動,便吩咐淳于黛將每日的宮門佈告抄回,她倆再一同梳理要點,重新撰寫為更簡明扼要的版本,每日限量十份抄報,透過濯香行高價售賣給有需求的人。
另外,她還讓荼蕪和辛茴分頭去接觸夏國客商與本地漕幫,打算做點“齊貨往夏、夏貨倒齊”的買賣。
總之,她將自己忙得像個陀螺,那架勢,比蕭明徹這正經八百的淮王殿下還不得閒。
累是累點,但這一通開源的佈局完成後,大致算了算,最多到明年開春就夠錢跑路了。
看在錢的份上,再累也不覺辛苦,她可以!
見李鳳鳴每日雖疲憊,卻忙得樂在其中,蕭明徹也不忍再折騰她。
加之他近來事也多,每日要到天黑才能喘口氣,於是暫且遂了她的意,老老實實回北院“獨守空閨”。
等到了月底,又該淮王府上滴翠山行宮看望太皇太后的這天,他倆同坐在馬車裡,才難得地單獨相處片刻。
因為李鳳鳴近來忙得太狠,氣色不頂好,今日要去見太皇太后,她便讓珠兒精心妝點了一番。
以往李鳳鳴在梳妝打扮上多由淳于黛經手,有時是辛茴幫忙。
近來她不但自己忙碌,也將淳于黛和辛茴指揮得團團轉,今日便由珠兒替她打點了。
魏女和齊女在妝容習慣上略有差異。
魏國女子上妝,通常喜歡明麗大氣,而齊女則更強調“柔婉精緻”。
今日是珠兒為李鳳鳴上妝,當然是按照齊女的習慣精心修飾。
李鳳鳴的五官天生妍麗,兩種打扮都吃得住,所以她沒覺得今日這妝容有什麼不好。
蕭明徹雖說不清兩者之間的具體區別,但他面對今日的李鳳鳴,本能地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抗拒感——
膚若桃花羞,眉如遠山黛,發似浮雲堆,眼尾染星辰。
明明知道她是李鳳鳴,可今日的她,實在太像帶給蕭明徹童年噩夢的那個女人了。
見他整個人不自知地僵直,右臂緊緊貼著車壁,李鳳鳴不由地一愣。“你怎麼了”
“沒事。”蕭明徹渾身緊繃,目不斜視。
李鳳鳴覷著他的側臉,隱隱蹙眉:“沒事?那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蕭明徹的目光飛快掠過她,又迅速看回前方:“真沒事。”
這鬼樣子哪像沒事?
可他不想說,李鳳鳴也拿他沒法子,只能帶著滿頭霧水到了太皇太后面前。
自李鳳鳴隨蕭明徹回淮王府後,由於各種原因,她這還是第一次再上滴翠山。
如今的太皇太后愈發糊塗,久不見她,一時竟沒將她認出來。
見禮過後,老人家眯著眼覷他倆半晌,忽然開口打發蕭明徹出去,只單獨留了李鳳鳴敘話。
太皇太后招手喚了李鳳鳴近前來,儀態神色很是嚴厲。
“寶念,你得記清楚,五皇子不僅僅是你姐姐留下的孩子。他是皇嗣,首先是陛下血脈!你心中再有委屈,也不能失了分寸。”
蕭明徹名義上的母妃錢昭儀名叫錢寶念,這個事李鳳鳴是知道的。
太皇太后為何會將自己錯認做錢昭儀,她想不太明白。
於是疑惑地看向旁側的華嬤嬤。
華嬤嬤尷尬地衝她搖搖頭,示意她先含糊應著,回頭再與她解釋。
於是李鳳鳴恭順垂首:“是。謹遵太皇太后教誨。”
靜默片刻,太皇太后又緩慢地眨了眨眼,像才醒過來似的:“噫,小鳳鳴?你怎麼不叫我太奶奶了?”
李鳳鳴哭笑不得,又順著她的話改口:“是,太奶奶。”
“是什麼是?你真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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