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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喏稱是,不敢有一點違拗。
見到呂雉有些惶恐的表情,扶蘇也不想多嚇她,便安慰了他幾句,而後才離開了她的寢宮。適才扶蘇所說的詔書是在去年的秋季才頒佈的,乃是因為扶蘇想到了歷史上有眾多後宮干政和太監幹權的事情從而使得朝堂之上血雨腥風,甚至使得一個朝代就此走向衰敗,為了防備此事在自己身後的秦朝也發生,他便下了這詔書,但有後宮與內侍干政者,一律處以極刑。當然這也是扶蘇知道呂雉在歷史上的地位的關係,防微杜漸他還是懂得的。
但對呂雉來說扶蘇如此說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自己只是關心皇帝說了這麼一句話罷了,怎麼皇帝卻要如此嚴詞訓示呢?她的心中對此很是不解。
扶蘇在出了寢宮後也想到了呂雉適才的問話,自己為何要如此隆重地宴請子度等人,這是一個不能向人說明的事情,因為這也是扶蘇用來拉攏人的手段。千金買馬骨的故事扶蘇在很小的時候就從小人書上看到過了,昨天他就將子度等人當成了那塊馬骨而等著其他的千里馬能夠知道自己是一個重視人才的君王,從而有更多的人能為他所用,使鎮守邊疆的將士也能夠心有所感,知道皇帝對有軍功的人是不會忘記的。當然扶蘇這麼做也有對子度等人褒獎的意思,畢竟他們為了朝廷歷經了生與死,又殺了不少的敵人,也可說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所以如此安排其實也是出於扶蘇的真心的。
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扶蘇一邊便在花園中踱起了步,雖然休息了一晚,又喝了醒酒的湯水,但他畢竟昨晚喝酒太多,頭還是有一陣陣的疼痛,只有在花園的空曠所在才能讓他好過一些。在走了幾圈,感覺到自己已經恢復了一些的時候,一名內侍正好走了過來,對扶蘇道:“皇上,晁大人在宮外求見。”
“晁大人?哪個晁大人哪?”扶蘇以手撫了下自己的額頭問道。
“就是才剛剛被皇上御封為諫議大夫的晁盎晁大人啊,他一早就已經來到了宮門外了,這都過了快兩個時辰了。”那內侍小聲地說道。
“是他?朕記得已經讓他去月氏了啊,怎麼現在卻又回來了?”扶蘇有些驚訝地道,接著又道:“你讓他到偏殿等著,朕一會便過去。”
在換上了較為莊重的袍服之後,扶蘇才走到了偏殿,果然一進門便看到了晁盎正肅手立在堂下。見了扶蘇進來,他忙跪下行了君臣之禮。
扶蘇上坐之後便示意他站起身來,而後道:“朕記得是派了你前往月氏與其相商聯手一同對付匈奴人的事宜的,怎麼現在卻又返了回來?可好似因為路上出了什麼差錯嗎?”
昨天入咸陽的人中晁盎也在,但顯然扶蘇和群臣的目光都在子度等人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他,所以扶蘇才有此問。晁盎也知道必是這個緣故,而且自己昨日也並沒有故意站出來,所以也可理解,便將自己之所以返回咸陽的原由道了出來,末了說道:“既然彭將軍已經說服了月氏上下,那臣以為我們也不必再趕去月氏了,便與彭將軍一道返了回來。今日臣進宮便是來向皇上交旨的。”說話間,他就將子度交到他手上的月氏王的憑信以及原來扶蘇交給他用來取信月氏王的憑信都交到了扶蘇的手上。
扶蘇看了看手上月氏王的憑信點了點頭:“既然月氏王已經答應了與我大秦聯手,那晁卿自然不必再去月氏白跑一趟了。你這麼做也很對,而子度除了在草原之上立下的軍功,還替朕完成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朕必要好好賞賜與他。當然你也一路辛苦了,朕也不會忘了晁卿你不辭勞苦,不懼艱難地進入草原,對你的賞賜不日也會發出。”
“多謝皇上。”晁盎忙再一次下跪稱謝,而後道,“但臣此次進入草原卻未立何功勞,皇上當日破格將臣擢升為諫議大夫已經讓臣誠惶誠恐了,不敢再想得到什麼賞賜。而且臣在草原上還引起了匈奴人的注意,若不是彭將軍的出現,我們這些人只怕是回不來了,所以皇上若想賞賜就賞賜彭將軍吧。”
扶蘇聞言心中對他的話大為滿意,晁盎能不邀功,而且將自己的失利和子度的功勞都毫不隱瞞地告訴了自己實可看出他是一個忠誠可靠的人,所以他便笑著道:“雖然你不能完成朕交付與你的任務,但你確也到了草原,只是適逢子度已經說服了那月氏人而已,所以你也並不是無功而返。朕有功必賞,你也不必推辭了。”
晁盎這才謝了扶蘇的賞賜,而後便退出了宮去。在他離開之後,扶蘇仔細想了一番,便命人將子度和張良、陳平等人都召進了宮裡。
子度昨晚在回家之後與親人們又是好一通的歡聚,而後才睡下,想不到今日一來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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