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法抬起頭然後向人質開槍。
當一隊人質接近飛機的時候,率領他們的阿姆農指著飛機說:“就是這裡。”人質不再有任何言語,開始朝飛機跑去。戈蘭尼士兵在飛機後艙門的兩邊呈扇形排開,使那些驚慌失措的人質能夠向機艙彙集而不至於跑進深草叢中。
在大力神飛機迅速裝滿人質的時候,戈蘭尼士兵試著清點數目,因為他們被要求這樣做。米歇爾·巴科斯機長登機之後,看見約尼的屍體被銀色的毯子包裹著。“這是誰?”他問一名士兵。“一位軍官,”士兵回答道,“他已經死了。”
獲救的人質擁擠在大力神飛機的機艙裡,一聲不吭地站著。也許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自己正在遠離一個地獄。而這個地獄,是他們在一週以前飛機在地中海上空被劫持之後就陷進去的。那一週裡,很多人開始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生命的盡頭可能即將來臨。早在31年前,伊扎克·大衛曾在納粹的集中營裡絕望過。而現在,他因為受傷躺在一架以色列飛機的機艙裡。幾分鐘之後,他將從這個新的死亡陷阱脫身飛往安全地帶。這個時候,他甚至不知道離他幾英尺外的地方有一具屍體。而這個人,指揮了這次解救他們的行動。
用帶子固定在飛機艙壁上的擔架分為上下兩層。下層的擔架上躺著讓·雅克·邁蒙尼,這名人質因為在突擊行動中跳起來被傷得很重;上層的一副擔架躺著被子彈傷到心臟的布洛克維奇。上層左邊的擔架上躺著一名腿部受了輕傷的偵察營士兵。另外一副擔架上躺著骨盆被擊中的帕斯科·科恩。當大衛在大廳外面搶救他的時候,他還非常清醒。而在被轉移到撤離的飛機上後,醫療小組甚至一定程度上成功地穩定了他的傷勢,但是後來由於傷勢惡化,這些醫生也沒能挽救他。
一名叫宜蘭·哈圖的獲救人質走到多爾醫生跟前,說自己不知道是應該飛回國內還是留在恩德培。“昨天,我的母親因為一片肉卡住了喉嚨,被送往了坎帕拉醫院。”這個萬分焦慮的哈圖說。“或許,我應該留下來以便確保她的安全。”
“如果你留下來,”多爾告訴他,“他們肯定會殺了你。但是,像你母親這樣上了年紀的女人,很有可能會生還。”多爾錯了,至少在再次想起這件事的時候。突擊行動幾個小時之後,也就是那天清晨,伊迪·阿明計程車兵把哈圖的母親從醫院的病房裡抓走,然後無情地殺害了她。這位母親享年75歲。
獲救的人質和傷亡人員擠滿了飛機,而駕駛員哈里尼想要儘快離開機場。於是,他讓裝機工程師報告飛機上的人質數量。而那個人回答說,所有的人質都上了飛機,但是哈里尼堅持讓他以書面的形式把登機人數寫給他。裝機工程師只得寫在一張紙片上,然後把它遞給了哈里尼。上面寫著93名人質,還有兩具屍體。哈里尼要求更詳細的報告,包括陣亡人員的名單。因為根據他接收到的資料,恩德培應該有106名人質。現在,紙片的另一側已經列出了陣亡人員的名單:伊達·布洛克維奇和讓·雅克·邁蒙尼。而名單的最後列著第三個人:約尼中校。儘管戈蘭尼士兵反覆清點,飛機上的人數和已知的人質數量就是不吻合。但是,人質自己都非常確信,除了朵拉·布洛克之外,所有的106名人質都上了飛機。
自從飛離沙姆沙伊赫之後,哈里尼第一次從座位上起身,然後走到機艙尾部去看望那些人質和傷亡人員。
最上層的擔架上躺著一名偵察營士兵——他是這架飛機上和人質一起活著回來的唯一一名偵察營成員。在行動結束之後這幾分鐘,人質都還沒有機會看到其他人。哈里尼把手放在這名傷員的肩膀上。而人質都聚集在他的面前,大部分坐著,還有一部分站著,並且所有人都凝視著空中。人質中間夾雜著戈蘭尼士兵、醫療隊員,還有空軍機組人員。因為艙內的擁擠,哈里尼沿著艙壁只走了幾英尺的距離。寂靜,籠罩著一切。
哈里尼立刻辨識出了米歇爾·巴科斯。因為他穿著白色的制服,佩戴著飛行員的肩章。於是,哈里尼向巴科斯示意,讓他過去。
“你是法航的飛行員?”哈里尼用蹩腳的法語問。“是的。”
“你所有的機組人員都在嗎?”“是的。但是,我的乘客怎麼樣了?”“他們都在這裡,”哈里尼告訴他。“不過除了朵拉·布洛克。我們必須要馬上起飛。”哈里尼和一些乘客簡單交流了幾句,其中有一直以後備人員身份在他屬下服役的烏茲·戴維森,然後返回駕駛艙請求允許起飛。他從駕駛艙裡依然可以看到控制塔方向傳來的一陣陣炮火,只能祈禱這些子彈不要射中他的飛機。“我們坐在機艙裡,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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