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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作一個深呼吸,然後再咳,儘量輕輕地咳。”小張轉向我柔聲說:“如果可以,就喝水壓一壓,儘量不咳,啊?”
我輕輕點點頭:“咳得我頭皮發緊,眼睛生疼生疼的。”
每次我一咳嗽,小纓就緊張地站在一旁,定睛觀察。我知道她是在密切關注我是否出現內出血的症狀。
為了儘量減少感染病菌的機會,隔離病房裡家屬也一樣不讓出門。我笑著對小纓說:“這就叫軟禁。”
我接著問洪小纓,“你現在是不是特想在牆上題詩?”
“題什麼詩?”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啊。” 我替她總結道:“現在終於理解革命先烈何以對自由如此的嚮往了吧。”
小纓笑道:“還真是。”說完,忍不住衝窗外看看。
自由就在窗外,似乎觸手可得,又似乎遙不可及。我在想,窗外那個世界的人們,此時此刻在幹什麼?上班的上班,開會的開會,奔波的奔波,吃喝玩樂的還在吃喝玩樂,打情罵俏的依然打情罵俏……與你毫不相干的人該幹嗎還幹嗎,而為你的病痛擔憂難過的人都是你的親人朋友,既如此,你為什麼要讓、你怎麼捨得讓他們因為你而陷入痛苦呢?
快樂起來吧,不管痛苦有多大,終將過去。當你這麼想的時候,痛苦已經向遠處走去,然後越走越遠,終將消逝。
將軍陳衛東發火了(1)
雖然我不知道我血小板的具體數值,但我能感覺到情況不會很好。每個人都很緊張,樓道里一次次傳來人們急促的腳步聲,儘管我看不到是誰,但我肯定那是在為我忙碌。
我忽然想大便,我讓小纓把坐便器放在床邊椅子上,然後扶著我下床,雙腳著地的瞬間,我像踩不著地似的,雙腿軟綿綿地顫抖著。便後發現“大便中有血樣分泌物”。
小纓急忙按下呼叫器,叫來護士,我說:“可能是胃腸道毛細血管出血。”
護士小張跑進來,我繼續勸小纓別急,“醫生說過,胃腸道出血能救,他們怕的是顱內出血。”
小纓不理我,指指坐便器,小張看看說:“哦,那是死皮,是放療時烤焦的死皮。”
小纓鬆了一口氣,然後問小張:“放療會烤焦面板?”
小張輕輕點點頭,說:“你姐這種還是輕的,她屬於預防性放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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