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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站在起重機的斜下方,看著先鋒摔下來,來不及細想,拋下槍便向他落下的方向奔去。可是事發突然,等我拔腿的時候,先鋒已經落到一半,眼看是來不及接住他了,我只好飛身跳起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將他打橫踹飛數米遠,轉著圈摔到了地上,跟著我也重重地跌到地面,在鋼鐵廠摔傷的背部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水泥路面上,疼得我捂著腰弓起肚皮直叫喚。好在這一腳是踢上了,幫先鋒卸掉了從十幾米高處摔下的重力,不然他掉到地面上非摔成肉餅不可。雖然我現在身上疼得發麻,但心裡還是比較高興的。
“你怎麼樣?”先鋒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比我先爬起來倒是讓我感到挺意外的,看來這一槍並沒有打在要害上。
“死不了!”我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被他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剛站好,一發火箭彈便帶著灰煙在不遠處的小道中爆開了。沒想到還是有人沒聽到先鋒的話,發射了毒氣彈。
“快跑!”我摟著先鋒顧不上背痛和地上的武器,甩開腿向圍牆外跑去,邊跑邊從口袋中掏出在鋼鐵廠吃剩下的氯解磷藥片吞下肚,將阿托品注射器握在手中,並在跑動的同時幫先鋒將急救包從揹包裡拽了出來。
我們兩個不要命地衝出圍牆,正好碰上拐回來找我的鯊魚,我拽住他的領子衝麥克風叫道:“毒氣彈裡是VX毒氣。快跑!急救袋裡有阿托品,自己救自己的兄弟們!”
鯊魚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慌忙回頭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跑去,開啟後備箱翻出急救包中的阿托品握在手中。VX毒氣在瞭解它的人的心中,不光是武器那麼簡單,而是意味著滅絕。
大家衝進車內將所有的視窗密封好,將急救藥物分發給車上的其他人後,倉皇地逃離了廢車廠。
大家坐在車內手握阿托品注射器,全神貫注地體察身上任何細小的不適感,根本沒有用心去駕駛,好在已經是深夜,路上空蕩蕩的不怕撞上什麼人。最初的幾分鐘,因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點傷,大夥兒幾次都誤把傷痛認為是化學中毒,差點大驚小怪地給自己紮上阿托品。直到二十分鐘後過了反應時間,還沒有任何人有中毒症狀,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倒是把邊上的Honey看得納悶了半天。
大家疑神疑鬼、心驚膽顫地逃到了事先約定的集合地點——一座因瘋牛病廢棄的牛肉加工廠。
我們到達的時候,Redback和刺客他們已經先一步撤到了這裡,其他兄弟也陸陸續續地聚集了過來。隊長和騎士已經預見到會有大量傷患,早讓牧師、醫生和天才準備了足夠的醫療裝置等著大家。
“刑天,你跑得夠快的!又沒有狗追你。”大熊和狼人從外面進來,一下車就衝著我大笑起來。看他們也渾身血跡,就知道他們兩個也吃了不少苦。等看到全身一塵不染的快慢機,我才發覺原來和火力手相比,狙擊手還算得上是一個比較輕閒的活兒。
“我還以為那又是VX毒氣,所以我趕緊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點也不羞愧。
“當然不是,我又不傻!”惡魔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從衣領中撿出幾片鐵屑後不耐煩地將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鐵鏽片,從他背後的擦傷可以看出,這些東西在裡面的時間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運氣可是背到頭了!”醫生一邊說一邊給屠夫料理傷口。等看到我脫掉衣服露出嵌滿鐵屑的身體才吹了聲口哨說,“看來還有人比你更背!”
突然肩膀上一疼,我扭頭一看是Redback從我肉裡生生拽出一根螺釘,還對我揚了揚用口型對我無聲地說道:“報應!”氣得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這種歐美女孩怎麼也這麼善妒。
大家都到齊了,醫生才將我面板內的碎鐵屑全挑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幾乎80%的兄弟們都掛了彩。以狼群的實力,偷襲還偷成這樣,可以說是失敗到頭了。
“有陣亡的嗎?”隊長看到所有人都到齊了,直接詢問最關心的事。
“沒有!但……”醫生褪掉沾滿血汙的醫用手套,側過身讓出視線,隊長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無血色地昏迷著。
“怎樣?”隊長皺著眉頭檢視了一下Kid的傷勢,身上除小臂有一處槍彈擦傷並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看樣子昏迷不醒應該是內傷造成的。
“他被車撞倒碰到了腦袋,顱內有淤血,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清醒。”醫生拿出行動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