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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裡。大家都看到那些火箭彈了,那些傭兵已經非常接近這裡了,還有沒暴露的隊伍,誰知道最前面的兵馬到哪兒了?”刺客指著RPG射上天最近的位置說道,“我們要離開,馬上!”
他話音未落,無線電緘默便被打破了。一個虛弱的聲音透過電子訊號掙扎著傳到我們耳中:“我們是英……英國……皇家……陸戰隊。”
“太棒了!”水鬼捂著屁股笑了,“這算什麼?誤傷?我有人身保險嗎?王八蛋!”
“你們現在處境如何?傷亡有多少?”狼人伸手打斷水鬼的叫罵。
“二人輕傷,六人重傷,其餘陣亡。我們需要幫助!”對方說話斷斷續續,大口地喘氣,看樣子和我們理解的輕傷不太一樣。
狼人看著我們其他人,用眼神徵詢大家的意見。但從刺客和水鬼漠不關心的表情看來,他倆是沒有任何救助這些襲擊過我們的友軍的意思。
“我們要去救他們,他們是自己人!”唐唐和傑麗看到我們臉上的表情,馬上意識到了我們達成的共識,激動地喊叫起來。
“即使他們剛殺了兩個你的隊友?”上山的時候美國兵還有四個,現在只剩兩個了。
“那是誤傷。”唐唐思想變通得倒是很快。
“美軍戰機剛剛轟炸了這裡。任何附近的學生軍或基地組織成員都能猜到這裡藏有一隊聯軍小隊。如果我們下去救人,只會被他們趕來的援軍包圍屠盡。你想過嗎?”我看了看邊上一直不言語的結婚男,“很明顯你的戰友想到這一點了。”
“艾哥·拉維達,你不支援我?”第一次認真聽到唐唐正式叫出結婚男的全名。但這位中年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無條件地支援她的意見。
“我結過婚了!我有老婆和……”
守在洞口的刺客扭頭衝我們叫了一聲:“屁股後面的逃兵已經翻過山頭了。”
“孩子……”結婚男並沒有把話說完,潛臺詞便是:不想老婆當寡婦,孩子當孤兒!
正說著洞外響起了槍聲,看樣子是那些傢伙被發現了。
“好,不用再討論了!我們現在就離開此地。”狼人說完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唐唐和傑麗,“他們沒有生還的機會了!”
“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拋下的是戰友,他們同樣有妻兒等著他們回去。”傑麗淚眼矇矓地控訴我們,然後眼神掃到我和水鬼,“你們兩個也受傷了!如果到了緊要關頭,難道其他人也拋下你們兩個逃命嗎?”
傑麗的質問非常地嚴厲和殘酷,直指不久之後便極有可能成為現實的問題。
“正確的選擇總是痛苦的!”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雖然有了多年的思想建設,但心頭仍是一陣抽痛。
“沒錯!”水鬼給的答案也很迅速,“我不想死,但更不想你們陪我一起死!”
第一一六章 生死一念間
聯軍戰場上流傳著三句格言:“誰敢爭第一”,這是行動神速的SAS突擊隊員的口號:“力量和榮譽”,是“匕首特遣部隊”總部的作戰信條:“速度、奇襲和猛烈打擊”,是“三角洲”特種部隊的做法。
與這些充滿力量與熱情的口號不同,“從不遲疑,毫不憐憫”是狼群的生存守則。這個生存守則從文學角度聽起來似乎缺乏自信,甚至帶些蕭索的自卑和冰冷的殘忍。豐富的感情一直被狼群摒棄,因為它會影響作戰決斷,但這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而不能接受者的命運就像沙漠裡的河床一樣——枯竭了!
連續三天不間斷行軍耗盡了大家的體力,這種機械式的行進彷彿永無盡頭。每繞過一座山樑,便會看見前方是更多、更無盡的曲折往復的雪覆山樑,它們的面貌都一模一樣,都是那同一種噬人的蒼茫,當雪景從情趣盎然變成單調,人的心情便開始煩躁,等煩躁積累到令人作嘔的程度時,便是寒帶行軍的痛苦進入了前戲階段。
極度疲憊和睏乏像個無形的巨大蚊蟲,貪婪地吸乾了所有的精力後仍不放過我,痠麻的空乏感從五臟六腑向上頂得人頭重腳輕。每走一步我都覺得自己搖搖欲墜,這種失衡感覺讓我想起小時候母親買給我的“不倒翁”,那是一個慈祥的壽星老,調皮的我總是喜歡把“他老人家”倒著立起來,千方百計但卻穩不住他沉甸甸的屁股的感覺和現在是多麼相似。
我的雙腳已然沒有了知覺,被失血掏空熱量的身體一片冰冷,冷風吹來沒有阻擋地便穿過身體向後漂去,突突跳的眼皮像吊了鉛塊,稍不注意便摔下來砸住了視線,伸了伸始終弓著的腰身,肋扇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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