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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空氣衝進體腔擠壓我的精神防線,在靈魂深處引起陣陣難以壓抑的嘔意。水鬼最早失去自制,開始撞擊牆壁渴望解脫,然後是狼人開始急躁不安,等到刺客和我也心浮氣躁時,騎士才開啟門放我們出去。那“哐當”一聲門栓響,像天使的號角一樣令人興奮。當清爽的空氣衝進屋內驅散黏人的腥騷味時,淚水差點從我眼眶裡衝出來。
走出密閉空間後,我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住邊上的天才詢問具體的日期和鐘點。當天才告訴我們已經是十一月下旬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彷彿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將我箍了起來。從完全混沌的狀態回到規律中來,讓我對時間有了獨特的體會。
“如果我以後說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話,記得踢我的屁股!”水鬼滿臉淚水地狂叫著。
“你們應該感到幸運,他們沒有把你們分開關起來。”天才偷偷踱到我們身邊低聲說道,“一個人待在無聲環境中,用不了半個月就會精神崩潰。”
“我的上帝呀!”走出牢籠後並沒有讓我們好過一些,我彷彿感覺到體內的自我要瘋狂地衝破軀體的束縛融入到無限的自由中,那無法自持的慾望彷彿層層海浪強有力地衝擊著靈魂的外殼。我拼命地摸,拼命地聽,拼命地看,貪婪地享受著周遭的一切,希望能利用滿足壓抑奢糜的慾望。原來世界這麼美好!
天才含笑給我們每人打了一針鎮靜劑,借用藥力防止我們精神失控。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禁閉,也深深體會到怪不得這種懲罰能震懾人類最危險的暴力機器——軍隊了。
迷迷糊糊中,我記得騎士說了些訓人的話,然後便把我們幾個扔上了飛機,拉到了一片荒野中的營地。等我帶著些許迷幻感走進略為扭曲的低矮土房時,看到的是大半個房間空空如也的床位,那個女記者的鋪位在我的對面,原本歐洲人那沒有血色的蒼白麵容被黝黑的膚色代替,只著內衣的佳麗正不顧形象地撕著腳底磨出的硬繭,而其他傭兵也沒有了原先的飢渴相,各自拿著自己的武器,彷彿那才是他的情人。
“好久不見!”女記者把撕掉的腳皮放到眼前仔細地端詳著,彷彿在看什麼新奇的發明一樣。
“嗯!”我應了一聲,直接在她面前脫下了穿了兩個多月的軍裝,從衣服裡帶出的臭氣燻得女記者直皺眉頭,抬頭看我一眼但沒有說話。我和刺客他們幾個赤身裸體地走到這個山腳下小村莊的中心,那裡有美軍搭起的洗浴間,用空運來的淨水洗了個熱水澡後,那種精神衝動才在藥力和慵懶的睡意中消失。
“嘿!沒想到你還能回來,而且還是在殺了那麼多人後。”我屁股還沒坐穩,那名好奇的女記者便纏了上來。
“我也是!”我懶得理她,應付一句便想休息,可是在小屋關的時間過長,自由帶來的興奮感,連鎮靜劑也沒有辦法壓下,刺客他們幾個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就這樣拿別人的東西?如果半夜他們回來呢?”女記者看我很自然地從旁邊空出的床位上扯過一張毯子,略帶意外地問道。
“無所謂!反正他現在不在這裡,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鎮靜劑讓我的警戒性降低了不少,也讓我覺得眼前的女人無比親切。
“越和你講話,我越覺得你們很恐怖,不敢想像漠視生命到你們這種程度要經歷什麼樣陣仗的磨練。”女記者傑麗的攝影師在邊上插嘴道。
“你的話裡似乎另有深意,你有什麼內部訊息嗎?”女記者湊過來低聲問道。
“我能有什麼話?”我話音還沒落,邊上精神有點亢奮的水鬼卻接了嘴說:“那還用說嗎?如果不是缺人手,怎麼會把我們幾個放出來?”
“水鬼!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傻瓜。”刺客不愧是從無數磨難中蹚過來的老怪物,精神防線像鋼鐵一樣堅硬,思緒仍非常清晰。
“你們不用裝神弄鬼,我父親也是軍隊高層,不說就算了,我不會去問他嗎?”傑麗高傲地抬起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嗎?你爸是美軍的高層?麥爾斯?我對美軍頭目的名字還是有印象的,怎麼不記得有姓這個的將領?”狼人一臉狐疑地問道。
“嗯……”傑麗看狼人把握十足的樣子,像被抓了現形的竊賊一樣低著頭喃喃地承認道,“我只說是軍隊高層,沒有說是美國。”
“弗蘭克·麥爾斯是你爸?”狼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
“你怎麼會知道?”傑麗·麥爾斯瞪大眼睛看著狼人,為他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驚訝。
“我怎麼會忘記那個愛吃牛角麵包的大鼻子!”狼人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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