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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上碾了幾圈後,看著扁平稀爛的肉片兒笑了。
“哈哈!”一群旁觀的軍人鬨笑起來,幸災樂禍的眼神是那麼熟悉,一張張殘忍的笑臉在我眼中變成了自己的面容。沒錯!我平常不也是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我們肢解的俘虜嗎?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報應”了。我鬆開繃緊的身體,躺在地板上喘著粗氣,跟著他們一起笑了。
“笑?看來你是喜歡這個感覺了?”黑傑克話音未落,我右腳的小趾便隨著他撇起的嘴角成了肉餅。有了剛才的體驗,這一次的疼痛反而沒有那麼突兀,雖然仍是痛得眼前發黑,我卻有時間想,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有因為怕痛而想縮腿的慾望,不然已經被踩扁的腳趾被縮腿的力道一扯,非和身體分家不可。我閉著眼一邊慘叫,一邊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即使骨頭碎了,只要腳趾還連在身體上,就仍有復原的機會,如果扯掉了就完了。
“夠了!”小東尼的喊聲響在疼痛消失之後,我縮回腿捧著稀爛的雙腳看了看,趾甲已經全部都不見了,白色的腳趾端骨從被趾甲帶掉的肉縫裡露出了頭兒,剛才還是扁平的肉片兒現在已經快速腫成了青黑色的香腸。腳背連著斷趾的筋肉不自覺地抽搐,每次抽動都引來一陣電流般的痛覺,每次鑽心的疼痛卻又重刺激著筋肉本能地抽搐……
“你把他的下巴打掉了,讓他怎麼回話!”小東尼走到我的近前伸手握住我的下頷向上一託,耳根一疼,咬合肌重又找到了使勁的著力點,下墜著無法彈動的舌頭也可以正常地動作了。我伸舌頭頂了頂活動的後槽牙,結果,斷掉的牙冠和著血水滾到了舌頭上。
“呸!”我把滿口的血水和斷牙吐到地上,抬起頭看著那個叫黑傑克的軍人笑了,“找不到我身上的追蹤器?”
“你倒是挺有種,不裝傻省了我們不少事。在哪兒?”黑傑克伸手從胸口拽出M9軍刀在我臉上蹭了蹭,“說出來可以少受點苦。”
“你們不是有儀器嗎?大名鼎鼎的送葬者竟然連我身上的追蹤器都找不到,太遜了吧?”我看著他腰上的CZ2000,認出這傢伙是送葬者的一員。
“我們在你身上挖出了三顆植入皮下的波段不同的跟蹤器,可是追兵竟然還能找到我們。我們全波段進行了掃描,但已經沒有無線電波反應了。看來你們是用了什麼特別的追蹤技術了,既然器材找不到,那就只有讓你自己說了。”黑傑克用刀尖點在我的肩頭輕輕一挑,將我身上種植追蹤器位置剛癒合的傷口重又挑開,露出了佈滿血管的粉紅色真皮組織。
“你沒有想過可能是你們這群大門牙的‘撲克臉’太笨了才一直被追著不放?”我躺在地板上看著臉文黑桃的黑傑克道。其實我身上有三顆植在皮下的追蹤器,但因我在蘇丹的時候曾經受過一次嚴重的炮傷,脊骨裂開,差點導致我截癱,為了固定裂骨協助活動,曾在體內釘進過一種特殊活性金屬製成的金屬架,這種金屬可以發出一種獨特的波長,所以狼群不是用無線電在跟蹤我,而是使用的金屬掃描技術,但這種技術誤差挺大。這件事我當然不能告訴這些傢伙,不然他們敲骨取金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操!”又一記重拳打在我臉上,這次被打斷的是鼻樑骨,還好,這東西在訓練的時候就斷過幾次,所以再次歪向一邊,我也不意外。只是噴湧而出的鼻血弄得滿臉都是,手一擦,黏溼黏溼的,糊得臉皮很不舒服。
“別打了!如果掛了,你們自己向老闆交代。”站在後排的一個棕色面板的美洲中年人突然站到了人圈前面,衝著黑傑克說道,“老闆費了那麼大精力抓他回來,好吃好喝養著,不是為了讓你打著來享受的。”
黑傑克聽中年人說完,停住準備揮下來的拳頭,回頭說道:“這事我和老闆說過了,他身上的跟蹤器如果不取出來,我們遲早會暴露行蹤,老闆同意我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但老闆沒有允許你們打死他!”中年人看樣子和送葬者不是一夥的,張口閉口“你們”,明顯是另一陣營。
“如果不下點功夫,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們自己最後活命的保障?”黑傑克拿刀尖不停地在我身上扎來扎去,刀尖破皮即退,痛得鑽心卻不出血。他看著我每次在刀落下後的抽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破除一切放入人體的追蹤手法。”站在人群中的一個矮個子東方人操著蹩腳的英語站了出來,一聽便是那個在山頂嘲笑我的日本人。
“什麼辦法?”
“給他過過電!再隱蔽的晶片植到皮下也經不住電流的衝擊。我們給他通通電,便解決所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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