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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胱也一陣陣收縮引起了強烈的尿意。
“有防彈衣擋了一下,所以子彈沒有穿過去留在了肌肉裡。”屠夫前後檢視了一番說道。
“嗯!”我痛得說不出話只能哼哼,使勁兒抓著屠夫的胳膊,彷彿這樣能把痛苦轉移出去一樣。
“死不了!”屠夫放下我的衣服,然後一把攙住我站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給你把血止住,不然會失血過多的。”
“沒事,我能走!”我掙扎著推開屠夫,把M14扔掉,提著我的PSG1扶著牆向東邊走去。路過那具娃娃兵屍體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他的體形像誰。大熊從背後跑了過來,扔掉了手中被打碎護木的AK,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槍,架著我的胳膊跑了起來。雖然每一次邁步都牽到我的傷口引起劇痛,可是看到背後被彈雨打得滿頭滿臉都是石沫仍在堅持的屠夫,我咬著牙把到了嗓子眼的叫聲又咽了下去,跟著大熊跑了起來,如洪水般洶湧的劇痛不多會兒就擊潰了我的意識,把我痛暈了。
我被痛暈後又被疼醒了,傷口火燒般的感覺把我從昏迷中喚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們三個正躲在一個房頂少了一半的酒吧內。屠夫揭開我的衣服正在向我傷口上倒酒,我痛得慘叫出聲,一把打飛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醒了!”屠夫從他們兩個千瘡百孔的揹包內拿出了被打得稀爛的急救包翻找起來。
“痛死我了!屠夫你真他媽的是混蛋!”我一邊痛得抽氣一邊罵道。火辣辣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體又一下被掏空,剛剛提起的屁股又重重地摔回到地板上。
“消消毒,我們沒有消毒水了!”屠夫從包中翻出惟一的一支完整止痛嗎啡給我紮上。
“這——這——是——哪裡?”聽著外面激烈的炮聲我環視四周問道,劇烈的疼痛讓我說話都是一抽一抽的。
“酒吧!”大熊從外面提著AK走了進來,他的機槍彈箱已經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跡,看來應該是他揹我過來的。
“我知道!我說的是離隊長他們還有多遠?”我慢慢坐起了身,拉過我的槍檢查起來。
“沒多遠了!我們是順著隊長留的記號逃到這裡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這裡比較安全,不過我們一會兒還是趕快離開。”大熊從我手裡拿走狙擊槍幫我調起槍。我低頭看見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顆鑲嵌在槍托中的紅色果核映入眼簾。
“小哈吉!”我失聲叫道。
“什麼?”屠夫和大熊被我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我。
“我說小哈吉。那個帶我們去見叫從林之子的叛軍首領的娃娃兵!你們忘了嗎?”我看著他們兩個叫道。
“噢!我想起來了。那又怎麼了?”屠夫繼續在那裡翻找,大熊也繼續把M14彈匣中的子彈裝進我的PSG彈匣。
“這把槍是他的,我打死的那個小孩是他!”我捂著臉靠在吧檯上呻呤道,“我想著就會碰到他們這一派,沒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歲!他還有個弟弟要靠他當兵的錢養活,這一下……”
我捂著臉不敢再說下去了,今天有兩個家庭葬送在我的手下,而且全是婦孺。我想起在叛軍陣地時,小哈吉拿著這把東德產的AK對我炫耀它的歷史,它是怎麼從他父親的手中傳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從他哥哥手中傳到他手裡,他是怎麼用這枝槍養活著一家老小,怎麼用這枝槍為他的父兄報仇的。他希望拿著這枝槍和戰友一起創造一個和平民主的社會,他是多想回到鄉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墳前,許下永不再使用它的願望……
“那又怎麼樣?上戰場是他自己選的,死也是他預見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說道,“上了戰場只有兩種人——朋友和敵人!不是朋友的都是敵人,殺死敵人很正常,有什麼可內疚的?難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怔怔地盯著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說道,“這讓我想到在戰場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國發生內戰。不過我覺得如果你應徵回國的話,在戰場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倒是比較高!”屠夫拿出顆子彈剝去彈頭拍拍我的肩頭說道,“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會剝掉你的皮做個燈籠當紀念!”
“不定誰剝誰呢!”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少量火藥倒進傷口,然後扭過頭握住大熊的手對他點了點頭。
屠夫拿出火柴划著一根,一下子引著了傷口內的火藥,整個傷口一下子燒著了,所有斷裂的血管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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