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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會說中國話的,有!”我趕緊接過電話用法語讓公司主管過來。公司主管傑克也是狼群的一員,受了重傷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負責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說過回家後讓他幫忙圓謊的事,他中文不錯。
“媽,給,他是我上司,會說中文。”我把電話遞給母親。
“喂,你好!你認識刑天嗎?他在你們那兒幹什麼呀?”母親拿著電話和那頭的傑克說了起來。我這邊握緊拳頭祈禱傑克不要有什麼紕漏。
“……好的。謝謝你啊!”說了半天母親放下了電話,吁了口氣終於把心放下來了。我這邊也鬆了勁,心中暗想:傑克,不錯,回去請你喝酒!
母親放下電話皺著眉頭看著我,嚇得我又把心提起來了:哪兒出毛病了?媽的,傑克,你給老子辦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這個上司的中文講得這麼好,都聽不出是外國人了。不會是你找個同學合起來騙我的吧?”母親越說越像真的,不禁又開始用手指戳我的腦門。
“不,不,媽,我怎麼也不敢騙你呀。他中文講得就是這麼好,他在中國待了好多年。我們剛才講的不是法語嘛,你也聽到了。”我這個鬱悶啊,原來中文說得好也是毛病。
“噢……這樣啊……”母親還想說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父親開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說了。兒子能安全回來就應該高興了,你問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那你問有用的!”母親生氣地把“接力棒”交給了父親。
“兒子,不要理你媽,她老了話就多,都快煩死我了!”父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出了什麼事,去了哪兒,因為從警察的態度上看比較低調,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想說。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們也不去刨這個根底,犯這個忌諱。”
我沒說話看著父親,和父親說話就是省事。前兩年我哥當了中南海的保鏢後上面就發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裡人講。開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後來也就習慣了,沒想到父親竟和我的事聯絡上了。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你有沒有幹違反我們國家法律的事?工作危險不?”父親還是那麼幹脆。
“我絕不會違反國家的法律。”我違反的都是別國的法律,我在心裡說。“危險嘛,走大街上還有可能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給砸死,幹什麼都會有危險的。”
“好,不要再問了。孩子呀,這麼早回來,趕了一夜的火車吧?回屋睡吧!”父親問完,阻止母親問話的勢頭,氣得母親使勁掐了他一下。
“哎!”我趕緊提著包像逃難一樣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看著一屋子熟悉的東西,恍若隔世的感覺又浮了上來。拿起桌上的模擬槍模型和各種軍事雜誌翻了翻,心中苦笑:當年擺弄這些模型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真正地摸到它們,而且還用它們殺了那麼多人。拿起床頭的吉他撥動一下琴絃,以前我還想過當個歌手的,當時我唱歌不錯還得過獎呢。現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心說還能說出話就算很幸運了!
我開啟桌上的舊電腦,看著裡面寫的青春日記和年少輕狂之語感慨萬千。當年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啊!現在體味起這首辛棄疾的詞,一股苦意盤桓心間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當年寫給宛兒的情詩和她回給我的宋詞,我不由得想起康哥拉軍營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來。
我關上電腦開啟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終端,透過衛星電話向隊長做了簡報,得到傳來的李的勢力全部被滅、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家人的訊息後,我的心才真正地放下。全身的神經一放鬆,才感受到房間內熟悉的氣息,好像剛才我體外罩著一層盔甲一樣。撫摸了一下床上斑駁的紋路,用指尖輕輕刮動木料,這時我才有了一種實實在在坐在自己家中的感覺。
連日來我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脫掉大衣關上門躺在床上,枕頭上“青春”的氣息像催眠氣體一樣侵蝕著我的精神防線。可是我趴在床上閉著眼卻怎麼也無法入睡,我無奈地從大衣中抽出軍刀握在手裡放在枕下才安心。臨入睡前我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沒想到回了家後仍要這樣才能睡得著,這是怎麼回事?
第五十七章 不得安寧(上)
回到家裡已經兩個星期了,和父母親的關係也慢慢變得熟絡起來。每天除了自我訓練外,幾乎已經恢復到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晚只有握著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卻一直興奮不起來。我應該高興的,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