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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說大話的孩子。
“呵呵……呵呵……你以為我不敢?去死吧!”我瘋狂地叫著,揮著刀向屠夫刺去。刀尖狠狠地扎向屠夫的胸口,就在我以為自己可以狠下心來殺掉這個毀掉我一生的罪人的時候,突然,一道傷疤闖入我的眼簾,那是一道一指寬的傷疤,它橫臥在屠夫厚實的胸肌下沿。一瞬間我眼前跳出了康哥拉巷戰時的一幕,我被狙擊手擊中頭盔震飛到街中心,暴露在四周數十名民兵的火力範圍之內,是屠夫衝出掩體將我救了回去,這道傷疤是他為此負出的代價,子彈繞過手肘射穿防彈衣橫擦過胸部夾在了衣服裡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受了傷,直到任務結束我才發現他一個人偷偷躲在廁所包紮傷口。醫生當時說這是他運氣好,如果子彈再向裡移一寸便會射進肺裡,那他就死定了!
我的刀子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屠夫胸前的刀疤上。是啊,我要殺的是我的戰友,是救過我命的患難兄弟!想到這裡,屠夫的胸前像是穿了一層看不見的防彈衣一樣,我的刀子怎麼也刺不下去了。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一樣,我頹然跌坐在地上,刀子也掉落在地,我雙手不停地揪著頭髮,痛苦地嘶吼起來。
屠夫的眩暈好些後,便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當初是我的錯,你應該對我發火,如果你想洩恨可以殺我、揍我,我不怪你!”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揮起拳頭劈頭蓋臉地朝屠夫打去,屠夫挺著身子一動不動。我一邊掄拳頭一邊狂叫,想把心中那股憋得快要炸開的痛苦發洩出來。
“剛才我們搏命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傷害你母親的事?”屠夫痛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晴天霹靂一樣在我的腦海中炸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屠夫的意思……積壓在心底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洩口,我一把抱住屠夫的腰,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找到的惟一能摒棄痛苦、愧疚、思考的方法竟然是廝殺,是戰鬥!我永遠也逃脫不了戰爭機器的命運了,因為我的機體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戰爭機器了。我為自己而悲哀,我為將永遠失去的平靜而哭泣!
屠夫沒有勸說我,只是用手使勁兒地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的骨頭,但我卻感覺到無比的舒服,因為那是一種強有力的支撐感!
恢復了冷靜後,我的思路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再怪屠夫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擦了擦臉上和著血汙的淚痕,推開屠夫,默默地撿起掉在地上的軍刀,站起來對屠夫說:“我明白了。我們走吧,去找隊長。”
“估計有人不會同意我們就這樣離開的!”屠夫一臉傻笑地指著邊上說道。
我扭頭一看才發現周圍已經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大圈的警察,而且全部是穿戴整齊的防暴武警。前面是防暴盾,後面是催淚彈,最外面還圍了一圈拿著79微衝的傢伙,一個個滿臉吃驚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們什麼時候被包圍了?”我愕然地問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很了不起,原來只是草包一個,我們剛開打他們就來了!”屠夫慢慢地託著脫臼的右手,向警察示意手裡沒有任何武器。
我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警察,沒有說話也亮了亮雙手示意沒有武器,然後接過屠夫脫臼的右手,把四個手指墊在手背下面,然後用大拇指慢慢地找到錯位的骨節,用另一隻手牽引並外展,同時用拇指加壓錯位處,將錯位給接了上來。
嘎巴一聲脆響後,屠夫面露欣慰地輕輕舒了一口氣。我又指點他以左手拇指腹先揉損傷韌帶的起止部,同時配合患腕各方位的搖動,再沿損傷組織做垂直方向的輕柔彈撥,並給他指出附近的陽溪、合谷、列缺、太淵、陰郄等穴位做鎮定點,如何加入按摩和伸展練習才不會留下後遺症。然後,我才舉起雙手面對警察,那群警察早已經等不及了,立刻跑上來將我們兩個給“鎮壓”了。
我們坐著顛簸的警車來到了市局。因為屠夫出示的證件是個來投資的外國人,所以這件事驚動了上面的“老頂”。不一會兒,一個局長模樣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皺著眉看了一遍屠夫出示的證件後,又上下打量屠夫半天才說道:“伊萬先生,我是這裡的警長,姓王,你怎麼和刑天發生爭鬥的?”
“他喝多了,認不清人了,我想用武力制服他,好把他帶回公司,結果就打起來了。最後你也看到了,我們只是玩玩!”屠夫說謊都不打草稿,這麼拙劣的謊言誰會相信?
“打到動刀子?”王局長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我們兩個滿身的簡易包紮。
“是的!”屠夫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打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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