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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被傘布包住了掙扎著出不來,過了片刻竟然晃動著站了起來。而此時大部分傘兵都成功著陸,炮火也隨著他們壓下擦著地皮颳了過來。幾枚曳光彈從唐冠傑身邊滑過,竟然沒擊中這傢伙,可是他仍傻傻地站在那裡,被來回掃動的“彈鋸”切成兩半是遲早的事。
想起我應承過唐唐好好照顧他弟弟的諾言,這是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僅剩的能堅守的東西了。我惱怒夾帶著驚慌,硬著頭皮一手橫抱槍,另一手撐起身子,連滾帶爬地貼著地皮衝到了這個傢伙身邊,伸手拉住傘布一腳蹬在他小腿上將其拽倒,然後按住他的頭,伸出軍刀劃開傘布撕出個口子,將他腦袋掏了出來。
“別動!”我湊到他耳邊低聲叫道,“等他們重新裝彈!”
從剛才的掃射中可以猜出,這兩門近防炮的彈倉待彈應該在一千六百發左右,以雙管每分鐘一千發的射速,一分半鐘便要更換一次炮彈,那時候才敢有所動作。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斜坡的背面,子彈從坡底飛過時幾乎擦到我們的鼻尖。一記又一記的彈風把我倆嚇得僵在那裡連眼皮都不敢眨,生怕任何微小的顫動便會蹭上飛過的彈頭被它帶走點什麼。
自己的心跳聲比遠處的炮聲還大,數了一百下後炮聲頓了一下,雖然有另一門炮接過了覆蓋區域,但頭頂上掃過的彈量還是大大減少了,角度也沒有這麼刁鑽,趁這機會我才敢抬頭把身邊打著哆嗦的唐冠傑從傘布中抽了出來。
我伸手從腰帶裡抽出一根炸藥棍插進身邊的淺沙地面,然後拉著引信抱著唐冠傑滾開些距離,側過身喊道:“爆炸!”一聲悶響後,地面被炸出一個兩米見方半米深的淺坑,等不及硝煙散盡我便拖著唐冠傑滾進了這個簡易的散兵坑裡。剛剛躺平還沒來得及把彎曲的腿伸直,一陣密集的炮擊便又貼著地面打了過來。這一次對面的炮手似乎更有了心得,強力的炮彈直接射穿沙面,犁出成排的淺溝,不遠處一個平躺在沙面上還沒來得及將自己背上厚重的揹包甩掉計程車兵便被炮彈穿了個通透,整個身體被鋸成兩半帶飛,地面上只留下仍套著兩隻胳膊的揹包冒著熱氣晃動著。
“上帝呀!上帝呀!”那兩隻胳膊晃了晃跌落沙面,被風吹得滾來滾去,最後竟然向我們這個地勢較低的位置滾來,唐冠傑壓著頭盔不停地尖叫,生怕滾進他懷裡。
“誰去探明那三門炮的位置?”英軍指揮官在無線電中嚎著,“最前面挖好散兵坑的兩名士兵,你們去看一下!”
“操你媽!”我和唐冠傑異口同聲地罵出聲來,“你被狗屎迷了眼了?沒看見我們臉皮都快被刮掉了嗎?你怎麼不爬過去?該死的英國佬!”
“我是聯軍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我命令你們去檢視那三門炮的位置!”英國軍官也知道自己有點強人所難,可是這活總要有人幹。“上帝保佑你們!”
這傢伙直接下了命令,雖然我可以不理他,可是唐冠傑是美軍士兵,如果不去那便是抗命。不過,看這傢伙發紫的臉皮,估計還沒爬到坡頂便嚇死在半路上了。
“明白了!”我覺得自己碰上唐家姐弟,是上輩子沒行好遭的報應。我按下這傢伙的腦袋,扔掉揹包和裝有TAC50的槍袋,抱著PSG1匍匐前進,爬向了“五光十色”的坡頂。
人們常說,炮彈不會打在同一個位置。所以我便選擇了那名被穿了膛計程車兵犧牲的所在作為觀察點,正好打穿的坡頂形成了個凹坑,我不用冒險把腦袋伸給別人就能觀察敵情。從坑底向對面看去,黃沙地沒有任何阻擋,一眼便可望到那片噴火的樹叢。
紅外探測儀中高速射擊的近防炮散發的高熱就像黑暗中的火炬一樣顯眼,不管伊拉克軍隊從哪裡搞到的隱形術,這技術只能在他們保持不動的情況下起效,一旦溫度發生變化就失去了作用。眼前的樹叢中成片的熱能反應,顯示出那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
“你看到了什麼?”英軍指揮官急不可待地問我,坐以待斃的滋味誰都不喜歡。
“長官!報告中說我們面對多少抵抗力量來著?”我調整紅外探測器的精準度,這東西已經成了現代戰爭中最重要的裝備。如果讓我選,我寧可沒有槍,也不能沒有這東西。
“據說巴士拉城內有5000名51機械化師計程車兵鎮守,這裡如果是前哨站,應該二三百人頂天了!”英軍指揮官的聲音在我屁股後面響起,這傢伙慢慢地爬到了我的附近,但沒有到坡頂來。
“我們對面至少有一個團!”我縮回腦袋,從口袋裡掏出鐳射測距儀,計算出自己和近防炮的距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