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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怪形怪狀的手槍,Redback躺在輪椅上,聽得一臉興趣盎然,一點也不為自己已臨產而擔心。我在一邊急得抓耳撓腮的,本以為上次神神怪怪地講了那麼多聖潔鬼話,再見到她應該會是大變樣,可是從現在的情形看,這女人並沒有什麼變化,仍對殺戮武器滿臉興趣。真是弄不懂她在想什麼!
“別擔心!女人羊水破了以後二十四小時之內都算是正常範圍。”醫生在後面拍拍我的肩膀寬慰我。
“他才不是擔心,他是被護士趕出來三次給惹惱了。”屠夫坐在帳篷前的方桌旁,手裡拿著刀石輕輕打磨著鋒利的刀刃,“真想一刀切了那個大嗓門的女人。對吧,刑天?”
“我看是想切了自己吧!笨得連產口開一指還是開三指都分不清。”小貓摟著天才,越勒越用力。
“媽的!老子是男人,怎麼會明白什麼叫宮口全開。誰知道一指兩指是多寬,按大熊的手指算,三指寬都能生出頭牛了!”我惱怒地看著邊上看熱鬧的人。
“所以你就一下午把頭埋在女人的褲襠裡守著?”屠夫把刀石收起來,用手指輕輕試了試刀刃,然後扭頭看著我笑得非常淫賤,“這件事傳出去,你就不用做人了!”
“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呀!”
“藏在女人褲襠裡過日子的食屍鬼!哇噢!指不定又悟出什麼絕世武功,也許回頭收不少徒弟也不一定。”一群人聽了屠夫的惡語中傷覺著有趣便紛紛跟進。
“都是混蛋!你媽生你們下來真是造孽。”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們,只能當他們是在驢放屁,然後扭過頭看著輪椅上的Redback,問道,“你怎麼回事?不痛嗎?”
“你……說……呢?”這三個字根本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原本緩慢的語速在她扭過頭後突然爆長,“你以為我腦門上的汗是熱出來的嗎?老孃疼得大便都快流出來了!你還有閒心在這裡和這群爛人罵街?而且還罵輸?”
“那怎麼辦?”我被她的大嗓門給嚇住了。
“給老孃揉腳!”Redback拉起產袍露出白晰的雙腳。
“老婆,你胖了!”我看著她圓乎乎的小腿,突然想到上學時看的一篇小抄,說歐美女人生了孩子後會身材嚴重走樣,變成又圓又腫的啤酒桶,尤其以東歐和俄羅斯的悍婦最為出名,想到這裡,我嘴裡不自覺地溜出一句:“你沒有什麼俄羅斯血統吧?”
“啪!啪!啪!”腦袋上立馬得到了“強烈”的回應。
“老孃是浮腫!你小子在想什麼?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嫌老孃現在的樣子醜了?不想要我了?想蹬了我去找你那個法國的小賤人?嗯?我告訴你,沒這麼簡單。老孃得不到的東西,就是砸了也不給別人!砸了也不給人!”Redback聽我一句誤言後如同火星掉在了炸藥堆裡,暴跳如雷。只見她一手將輪椅扶手拍得咣咣響,另一隻手搖著剛從天才那裡搶來的“金屬風暴”手槍,嘴裡大放厥詞,槍口不時在眾人腦門上晃過,嚇得滿場悍匪就地臥倒抱頭大罵。
“刑天!你個王八蛋!說話小心點!孕婦都受不了刺激。想害死我們呀?”
“就是!Redback本來就夠嚇人了,你還敢捅老虎屁股。不想活自己喝泡尿嗆死,別拉老子墊背。操你先人!”
“這女人神經本來就不正常,現在看來是徹底失常了!”
“上帝……保佑……”
“槍裡沒有子彈!”終於有人喊到了重點。
“我要生了!”看到滿臉殺氣從地上爬起來的屠夫眾人,聰明的Redback丟擲一句護身符,將槍扔到我懷裡召來護士回產房了,留下我愣愣地看著產房關上的大門,膽戰心驚地聽著背後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哎,刑天!聽說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比較堅強。”屠夫從後面伸出巨掌按住我的天靈蓋說道。
“我……”
如果說我剛才被人群毆的慘叫還是人聲,那麼Redback在產房裡的聲音就如同獸吼了。
“我的孩子呢?”匆匆趕到的神父穿著神袍的樣子像個可笑的莎士比亞劇演員。
“你的孩子?”我扭頭瞪著淤青的雙眼道,“我的孩子!我的!媽的,怎麼誰都想把這孩子從我這裡弄走。”
“嘿!刑天!不要這麼自私,這個孩子是我們狼群的,你不能獨佔。”騎士摟著隊長滿嘴酒氣地從拐角轉出來。
“沒錯!狼群的第一個孩子!”隊長樣子也很激動,“我們大家都有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