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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會合呀!”
“我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待著,直到英國人來接班。”
“不會吧,我以為我們只是上來掩護他們進攻的。”
“我們是為了大家都能活著離開才在這裡打掩護的!”我把“離開”說得重重的,“在那之前,我們就一直在這裡待著。”
躺在油罐頂上,伊拉克1月的太陽刺眼但不溫暖,4℃的溫度比起甘茵斯坦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想起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躺在半人厚的雪堆裡等死的情景,不由感慨萬千,一年的時間就這樣在痛苦和混沌中消逝了,仿如昨日的記憶和時差感讓人以為生命被掐短了一截。
“快過年了吧?”我躺在冰涼的鐵皮上看著太陽,光線刺得雙眼發酸,可是我卻不想移開視線。
“再過兩星期就是新年!”正在替我觀望的唐冠傑聽我問,扳著手指數了數說道。
我們兩個都沒有再出聲。從他見我到現在都沒有得過我的好臉色,兩人的關係比起戰友更趨向於累贅和保姆。也許我的作風過於強硬,他一直誠惶誠恐,無法正常發揮他在軍隊受到的訓練,但過年這個話題卻突然把我們兩個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嗯!刑天大哥!”唐冠傑正用望遠鏡盯著我吩咐的幾處要注意的位置,突然他喊起了我的名字還用了敬稱。
“什麼?”我用護目鏡遮住眼睛,世界成了一片茶色,再移開又成了明亮的痛苦。
“上面說你們是秘密部隊,可是聽我姐說你們自稱是僱傭軍。你們到底在這次戰爭中扮演什麼角色呀?”唐冠傑從認識我到出發,兩個人說過的話不超過手指和腳趾加起來的個數,他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同樣穿著軍服,打扮得和美軍正規軍一般無二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就是一包工頭!”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大塊特製口嚼菸草扔到嘴裡,出任務不能吸菸,我只能拿這不冒煙的東西當口香糖,順便用它吸掉我舌頭下抑制不住淌出的口水。雖然這東西比海洛因便宜不了多少,但它沒有普通口嚼菸草難聞的氣味,不怕會因此而暴露目標。
“包工頭?”唐冠傑似乎對僱傭兵非常感興趣,回頭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長得頗有點像金城武早期奶油小生時的樣子。
“說話就說話,看著他媽的戰線。”我將揉成團的菸草包裝錫紙彈到他臉上,痛得這小子一咧嘴,趕忙又把眼睛湊到了望遠鏡上不敢再說話,只是不時地用手摸摸臉上被彈中的位置,我凝神一看才發現他臉上竟然被擊出個小口子,已向外滲血。
“你小子怎麼臉皮薄得像個娘兒們!”看到他見了紅,我也不好意思起來了,從口袋裡掏出塊止血貼扔給他。畢竟是個孩子!
“我已經是我們家長得最皮糙肉厚的了!”唐冠傑接過止血貼摁到臉上,嘴裡還不服地叨叨著。
我說不出話了,那他家另外的男性長什麼樣子呀?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老臉。孃的!和破鍋底一樣。
“刑天大哥,你接著說,我不看你。”唐冠傑看我並沒有生氣,重新又拾起了話茬,不過這回沒再敢把視線從觀察儀上移開。
“我說哪兒了?”嚥下口菸草濃汁,我一時想不起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說你們只是包工頭。”唐冠傑提醒我。
“沒錯,我們只是包工頭。”我在心裡掂量著是把這行當講得嚇人點好,還是誘人點好。
“軍方會把一些戰爭評估中可能有較大犧牲的戰鬥列出來,我們頂替他們去打。美國人的命值錢!”我舔舔牙縫接著說道,“有些時候還兼任演員,在僱主需要的時候跳出來唱黑臉。”
“唱黑臉?”唐冠傑愣了愣,“什麼黑臉?是說接些不合國際法的工作嗎?”
我看了看這個小夥子,法制確實有規範人的行為的作用,合法的便是白臉,不合法的便是黑臉,在道德上給人劃上底線後,個人行為便不會偏離主流思想過遠。
“我給你舉個例子。”我斟酌了一下自己幹過的勾當裡那些比較不那麼酷烈的,然後說道,“比如說在甘茵斯坦,一群抵抗分子精心策劃,襲擊了一支美軍車隊,打死數名美國軍人,然後馬上,另一群打著抵抗武裝旗號的人翻牆入戶、殺人放火,而且大張旗鼓地公開承認,讓人們覺得他們無惡不作,抹黑抵抗組織。之後美國宣佈這些事情都是抵抗組織乾的,幾個盟國也宣佈譴責,其他國家出於面子或者屈服於美國也只得開始譴責,於是,抵抗組織等於恐怖組織,等於應該被消滅。有時候我們就負責翻牆入戶、殺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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