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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擦掉,一張像是阿拉伯混血的面孔顯現在大家眼中。
“他們沒有進攻。”細微的槍聲逐漸停止,刺客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
“弄醒他!”隊長白了一眼滿臉堆笑的屠夫,扭臉示意醫生。
“噢!”醫生一直在摸著這人的脈搏,這時,他先給他臉上打了一針,然後進行心臟復甦按壓,不一會兒這傢伙便醒了過來。起初他只是眼神迷茫地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等過了一會兒似乎被人點醒一般猛然瞪圓了眼睛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剛支起身子便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醫生在口袋裡摸索片刻,掏出一支腎上腺素給他紮上,然後再次進行心臟按壓,費了好大勁兒才又將他弄醒。不過這次他很清醒,第一個動作便是伸舌頭去舔上牙床。
“在這兒——”屠夫捏著那顆毒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立刻便停止了嘴裡的努力,等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只剩內衣後便放棄了所有努力。
“不要想嚼舌!我們已經給你注射了肌肉鬆弛劑,不影響說話,但如果想自殺最多你只能咬破舌皮,徒增痛苦而已。”醫生在邊上看到他嘴裡一陣蠕動便馬上警告,可還是慢了一步,一條血線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看著那暗黑的顏色我殘破的舌頭沒來由地一陣抽痛。
“你可以再試一次。”隊長扭身時說,並示意大熊提起這個傢伙進屋,“如果還不成功,希望你能做好應有的心理準備,阿卜杜拉少尉。”
“沒想到這傢伙和你一樣傻。嚼舌?落後!”進屋時屠夫搖著腦袋湊過來,他的話引得我舌頭又是一陣抽痛,口水溢了滿口。
“滋!”我咬著牙把口水從牙縫中擠射出來,呲了屠夫一褲子作為回應。
“媽的!食屍鬼,你這傢伙越來越噁心了!”屠夫向後跳卻沒躲過我的口水,看著腿上的一片溼跡滿臉噁心地罵我。
“咳!”我扭過臉對著他,清清喉嚨又噘起了嘴,沒等發射屠夫已經閉嘴不知跑哪兒去了。
“有什麼要準備的嗎?”隊長看著跪在面前的年輕人低聲問道。看他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沒反應後,便對身旁的惡魔說道,“開始吧!”
惡魔從邊上拉過做電源用的汽車電池,扯掉兩極上的電線包皮,露出裡面的銅芯。看到這裡,我的手腕上便蟻爬般地發癢,神經泛起電流透過時的劇痛,似乎自己被施以電刑般痛苦。
“你最好出去吸根菸。”醫生看到我神色不太對勁,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重複體驗可不好受。”
“沒事。”我嚥下口唾沫搖搖頭虛弱地說道,其實我心裡也想出去,甚至已經有虛汗順著鬢角流了下來,可是一看到邊上屠夫滿是譏笑的眼神,胸中便有股火氣壓制住了自己的退縮。
“心理創痛會透過肌體形式表現出來,這可不是光有勇氣面對便能消除的。”醫生看我瞄屠夫時的眼神,明白了我不出去的原因,“不要讓自己白白地受罪,你已經夠痛苦了。”
“沒關係!等我受不了了就會出去的。再說,疼痛可以刺激勇氣重生。”我把醫生向俘虜那邊推了推,“他現在比我更需要你。”
“你才不會出去呢!”醫生看我一臉堅決,只能放棄說服我的打算,不過扭頭時候的喃喃自語卻被我聽到了。
小電流大傷害——電刑審問的要點,我對此深有體會。惡魔將兩根電接到此人的兩邊太陽穴上,開啟了電流的開關。一陣劇痛不知從什麼地方劈進了我的大腦,隨後蔓延至全身引起肌肉一陣無力,差點雙腿一軟跌坐到地面上,幸好背後的大熊用高壯的身材支撐住了我,這才沒有丟人。
電擊!這種感覺正是深夜纏繞了我一年之久的夢魘。該死!竟然真的一模一樣,甚至更痛!
每次電流透過面前俘虜的身體,將其擊成弓形時,我站在人群中便同樣經受一次這非人的折磨,沒幾下我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頭皮如火燒電烙般抽痛,全靠身旁的大熊和屠夫攙扶才勉強仍直立著,更不要提從這屋子裡逃出去了。
“停一下!他受不了啦!”醫生觀察著俘虜的身體表現,看到他瞳孔放大有猝死的可能後說道。他的話像救命稻草般將我從精神溺斃中解救出來。
“不錯,至少沒尿褲子!”屠夫鬆開我。精神重複體驗與肌體傷害的不同便是沒有實質的創傷,刺激過後恢復得非常快,雖然心跳和呼吸仍沒有恢復正常,但疼痛在惡魔的手指離開按鈕的瞬間便神奇地消失了。
醫生一陣折騰後才鬆口氣離開地上大小便失禁的俘虜,我用槍拄地站在那裡盤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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