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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水鬼安祥的面容,我仍然無法相信他已經死了,直到觸手的是冰涼的體溫和僵硬如巖的肌膚我才被說服,這次他真的走了!江河湖海,叢林草地,深山雪原,我們一起走過了這麼多的磨難,沒想到他竟然命喪在自己人的軍刀下。
“願他的靈魂得到安息!”騎士立在一邊默默地為他們禱告。
看著他躺在那裡的平靜面容,想起他受傷致殘後寧願痛苦地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也不願意回家靜休,我心中不禁替他慶幸起來。也許現在他真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安寧。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隊長終於抬起了頭,兩隻眼血紅血紅的。
所有人都沒答話,因為這是顯而易見的,無論是誰襲擊了水鬼他們,留下刀子就是告訴我們,法國人抄走的東西還是到了卡利·克魯茲的手裡。
“沒有別的屍體嗎?”屠夫把每個裹屍袋都開啟看了看,發現全是聯軍的人。我很難相信有人可以全殲水鬼他們這麼多人且全身而退,尤其是水鬼他們還擁有強大的輕重武器。
“沒有。現場有血跡,看樣子他們把自己人的屍體帶走了。”快慢機替隊長說明道。
“留下鯊魚的軍刀,他想激我們去找他!”騎士點了枝煙狠狠地抽了兩口後無力地說道,“他想和我們玩遊戲,貓和老鼠的遊戲。”
“他是怎麼知道這桌子對我們的重要性的?”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連抄到了這桌子的法國政府都不知道它的作用,報告上是以被繳獲武器為名收入庫的。我也是入了狼群很長時間後才知道這張桌子的存在,卡利·克魯茲怎麼會打聽到其中的秘密的?
“扳機不是還在他的手裡嗎?”隊長揉著眉心一臉痛苦地呻吟道,“沒有人能忍受得了這麼長時間的折磨的。是我們沒用,沒有將他救出來。這全是我的錯!”我想到自己待在沙漠裡被曝曬的經歷,全身蟻噬般難受起來,嘴裡的口水也不停地狂湧起來。隊長曾經帶人嘗試過深入伊拉克去找尋扳機,可是吃過一次虧的卡利·克魯茲也不是吃白飯的,差點讓我們丟掉了三名同伴的性命,自那以後大家便再沒找到任何機會深入伊拉克。
“所以他明白,綁架一名隊員並不能讓我們冒全軍覆沒的可能涉險。”公子哥看著隊長說道,“但這桌子承載著無數兄弟用生命換來的榮譽和身家秘密,我們是會豁出性命去守護的。至少我會的!”
他的話說到這裡頓住了,讓我們其他人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一條命嗎?老子還沒把它看得那麼重。”狼人和大熊身上掛了彩,坐在遠處的機器導管上,聽了公子哥的話被激怒了。
“他們用的是刀子!”和我同時趕到的屠夫蹲在屍體旁翻了翻,臉色陰冷地補充道,“所有的槍傷都不是致命傷……”
“操他媽的!”惡魔掄起手裡的頭盔砸在身後的木桌上,將上面的電腦燈具等砸了個稀爛。他和屠夫是最喜歡折騰俘虜的,可是這種事落到了自己人身上就是另一番感受了。我更是想起了那燒紅的刀尖切開肌膚的疼痛,手指有意無意地從自己肋側撫過,那片凹凸不平的切口隔著衣服散發著火燒般的滾燙……
“咳!咳!大家不要衝動,不要衝動。”騎士在邊上又咳嗽起來。他和隊長都是狼群的負責人,可我總是感覺他有點政委的感覺。沒事給你宣宣教,講講做人的原則,還常去打點各方關係,做事思前想後衡量個半天,我和屠夫、快慢機幾個人和他總混不到一派去。
“這事兒要慢慢來,要摸清事情的經過。”騎士似乎對隊長的決定有些不滿,沒有明說但臉上還是帶出來了,“如果貿然進攻,很容易看不清局面而陷入被動,到時候損兵折將便無法收拾了。即使我們決定了報復,我們也要讓參與的人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那好!今天這事兒大家都是明眼人,看來是不會善了了。怕死的、有家有口的可以退出。”美女接過騎士的話頭對著騎士身後的幾人揮揮手說道。今天躺在地上的全是騎士的親信,隊長都出離憤怒了他還在這裡畏首畏尾,連極少吱聲的美女都看不下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有膽子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我們面對的極有可能是世界頂級的特種部隊,而且不是一支……狼群也許優秀,但對於整個世界如何?那有點——相當於——蜉蚍撼樹!”騎士有點惱怒美女藐視他的權威,“我們必須考慮到失敗的可能,這才是對兄弟們負責的做法。”
“把那些殺害我們兄弟的傢伙堆起澆上汽油,一段一段地焚燒,看著他們尖叫至死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