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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池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你***坦白的這些事情隨便一件查實之後都夠你砍腦袋的,坦白有個屁用,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
譚知府還在為自己最後一線生機努力交代:“我聽說二人提到這件事情,便知道只有屈服。朝廷的賑災糧很快又運到倆,這一次放在了我的衙門糧倉裡,因為米家糧倉就在知府衙門後面不遠,直到昨晚上才將糧食全部悄悄轉移到了米家糧倉裡。本來原定今晚燒糧倉的。沒想到,沒想到大人就來了。”
楊秋池問道:“你在米員外家見過一箇中年斜眼之人嗎?”
“中年斜眼之人?”譚知府自言自語,低頭思索著說道:“好像見過……好像有一個,是在哪裡呢……對,那一次我帶我的小妾去米員外家做客,當時米員外出去了一下,到外面和一個人說了幾句話,我感覺到那人看我們的眼神有點怪……現在想起來了,好像就是斜眼……,沒錯,是個中年人。”
楊秋池一下來了興趣:“那中年人在米員外家?是客人還是家奴?”
“不大象家奴,看得出來米員外對他非常的敬畏。”
“敬畏?”楊秋池一皺眉,能讓米員外這樣的人敬畏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別又弄出什麼大人物來,那自己可就頭大了。接著問道:“那人現在在哪裡?”
“我不大清楚,那一次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他。”
楊秋池立即佈置南宮雄帶錦衣衛到米員外家搜查那個中年斜眼人,然後接著審訊,問譚知府:“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隨後,楊秋池又例行公事問了一句,“要老實坦白哦,如果查出來你沒主動交待的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是是!”譚知府也知道反正自己已經被查證屬實的犯罪足夠砍腦袋的了,所以他只有抓住坦白從寬這根稻草,爭取寬大處理,於是乎,把自己以前犯的罪過大大小小統統往外倒,甚至連踢寡婦門、刨絕戶墳之類的都統統交代了出來。
楊秋池一聽頭都大了,現在可沒功夫聽他這些,吩咐他下去自己寫交待材料交上來。
譚知府在金師爺錄的口供上簽字畫押之後,被押了下去,接著,權布政使被押了上來。錦衣衛讓他跪下,權布政使卻傲立不跪。
楊秋池沉聲道:“姓權的,你現在是人犯,見了本官因何不跪?”
“我乃朝廷從二品官員,要摘我的烏紗帽還輪不到你!”權布政使冷笑道。
楊秋池愕然對羅千戶笑道:“這傢伙看不起我們錦衣衛,羅大人,你說該怎麼辦?”
錦衣衛可都是狠角色,前怕豺狼後怕虎的人可當不了錦衣衛,更當不了錦衣衛的高官。方才是涉及到徐皇后與皇上之間的事情,那是皇親國戚,情況不明,他羅千戶不敢胡亂插手,可現在面對一個普通朝廷官員,別說是從二品,如果沒有徐皇后那種後臺,更高的官他也不怵,更何況已經將對方人贓俱獲,罪已坐實,羅千戶心裡有底,當下道:“給我掌嘴五十!”
兩邊錦衣衛齊聲答應,拿出專門掌嘴的火漆令牌,噼哩啪啦就是一頓狠扇,打得權布政使口鼻鮮血飛濺,這五十下打下來,權布政使兩腮腫得像發了酵的饅頭,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說話烏拉烏拉的。
楊秋池好整以暇問道:“如何?權大人,你肯跪了嗎?如果還不肯,我就再打你八十殺威棍!”
權布政使也是進士出身,文弱書生一個,多年當官養尊處優慣了,歷來都是他打別人,哪裡捱過這等酷刑,何曾受過這個苦,高官的傲氣本來還想讓他硬挺挺,可聽說還要再打八十殺威棍,頓時雙膝發軟,哆哆嗦嗦了幾下,終於跪了下來。
楊秋池就是要先打掉他的這種威風,只有這樣才能順利地進行審訊,才有可能撬開他的嘴。
楊秋池問道:“姓權的,願意交代了嗎?”
權布政使雖然下跪了,卻還是一言不發。
羅千戶怒道:“這廝不動刑看來是不肯招的,動刑吧!楊大人。”
楊秋池點了點頭。
羅千戶吼道:“動刑,給我上夾棍!”
錦衣衛拿來刑具,很麻利地上了夾棍。
羅千戶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招是不招?”
權布政使臉色慘白,緊咬著被打腫了的肥嘴唇,一言不發。
“動刑!”施刑的錦衣衛一齊用力,夾著腳踝的夾棍被壓緊,劇烈的疼痛撕裂著權布政使的每一根神經,這種持續的疼痛讓權布政使慘叫著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這種疼痛可不是剛才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