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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又變得煞白一片。白千總也喝道:“什麼假死?”
宋知縣老成持重,聽這話也很吃驚,俯下身去抓住白素梅的雙肩,仔細觀察,又抓住白素梅的手腕,伸兩指搭脈,片刻,搖搖頭:“賢侄,殷,殷夫人一點脈,脈搏都沒有了,是,是真的死了。”
楊秋池的手被白千總緊緊地抓著,痛得鑽心,怒道:“千總大人,請你放開手!”見白千總還沒回過神來,楊秋池忍住痛吼道:“白千總,我要再檢查一下,看令嬡究竟死了沒有。放開我啊,痛死了!”使勁掙扎,白千總這才有些清醒,連忙放開了手。追問道:“我女兒真的沒死?”
楊秋池沒有理他,活動了一下被捏的有些發麻的手腕,然後俯下身,輕輕分開白素梅的眼睛,先觀察了一下,然後用大拇指和食指從兩邊向中間擠壓白素梅的眼睛。
白千總見他動作怪異,本想喝止,但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心中始終存在一份僥倖,希望這小夥子說的話是真的,自己的女兒沒有死。
楊秋池擠擠白素梅的這隻眼睛,又擠擠那隻眼睛,又抬起白素梅的頭,俯身下去,檢視她的頸部和肩部,想了想,才站起身來,再次肯定地說道:“你們女兒的確沒死!”
一聽這話,白夫人趴下身使勁搖晃著白素梅喊道:“素梅,你醒醒,素梅!我的兒,娘在這裡啊!你醒醒!”
無論怎麼搖晃,白素梅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白千總上前一步,揪住楊秋池的衣領:“你胡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沒死?她現在這樣子……”
楊秋池抓住白千總的手,冷冷說道:“你再不放開我,她就真的要死了!”
正在呼喊女兒的白夫人一聽這話,好像這小夥子有把握救自己的女兒,此刻的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大木頭,全部的希望就寄託在這上面了,她趴起身,抓住楊秋池:“你真能救我女兒?”夫妻兩人一起使勁搖晃楊秋池,把楊秋池搖得頭都暈了,話也說不出來。
白夫人見楊秋池腦袋亂晃,皺著眉頭不說話。一低頭,這才發現丈夫白千總也在揪住人家小夥子的衣領亂晃,連忙說道:“老爺,你快放開他啊!他說能救素梅。”
白千總連忙放開手,白夫人一臉淚水抓住楊秋池的手:“小兄弟,不,恩公,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啊,求求你了!”雙膝一軟就要下跪。楊秋池連忙扶住。
宋芸兒也在旁邊說道:“哥,你真能救她嗎?那快快施救啊!”
宋知縣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賢侄,救,救人一命,勝,勝造七級佛屠啊!”
楊秋池被他們吵得腦袋都大了,舉起手作投降狀,示意讓他們安靜。等眾人都安靜下來了,楊秋池看著白千總,慢慢說道:“話先說到頭裡,雖然你女兒的確沒有死……”
“你怎麼知道她沒死?”宋芸兒嘴快。
楊秋池白了她一眼:“現在不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時侯。”轉過頭看著白千總:“千總大人,我也沒十足的把握能救活令嬡,如果你們放心讓我試,我可以試試。但要是救不活你們可別怪我。”
直到此刻,一直在一旁發呆的殷德彷彿才從夢中醒來一般,左手一伸,一把揪住楊秋池的衣領,使勁往上一提,楊秋池雙腳差點離地。
殷德提著楊秋池,吼道:“你這小忤作說什麼?讓你試試?我夫人清白之軀是讓你試的嗎?”這殷公子力氣還真大。
楊秋池都要氣瘋了,這幫子人怎麼一上來動不動就揪人衣領,搞得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但又不能發火,這殷家和白家自己一個都惹不起,只好儘可能放緩語氣:“殷公子,肯定有些把握,才……”
“有些把握?你說什麼屁話啊?”殷德吼道,畢竟楊秋池還是有些體重,殷德一隻手提著累,那隻纏著白布條的右手也伸了過來,揪住了楊秋池的衣領,正要接著說什麼,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啊~!”放開楊秋池的衣領,低下頭去,用腳往身後亂踢。
楊秋池往殷德身後一看,原來那隻小黑狗見殷德對主人不善,悄悄溜到殷德身後,冷不丁在殷德腿肚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馬上就跳開了。
殷德一邊罵著一邊用腳去踢那小黑狗,可哪裡踢得著,反而又被小黑狗瞅空子在小腿上又咬了一口。
楊秋池叫了聲:“小黑,不得無禮,快回來。”小黑狗見主人沒有危險了,蹦跳著跑到楊秋池身邊,回過頭警惕地盯著殷德。
殷德知道自己不是這小黑狗的對手,不敢再上前踢打,只是惡狠狠盯著這小狗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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