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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宋晴身下果然猩紅點點,證明她的確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更增加了楊秋池對她的憐愛。
楊秋池向宋夫人提出,接宋夫人去廣德與他夫妻二人一起住。宋夫人堅決不允。說隨女兒到夫家住,這不成體統。
這個問題楊秋池搞不明白,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女兒出嫁了,與孃家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法律上地義務了(服喪除外)。如果宋夫人要去和女兒女婿居住,那會被人笑話的。
宋知縣也覺得留宋夫人一個孤老太太在應天府不合適,便提出接宋夫人去自己家裡住。對這個建議,宋夫人到沒有強烈反對。因為宋夫人嫁給宋知縣的哥哥,屬於宋家的人,現在霜居夫君地親屬家。也是情理之中地事情。
經過楊秋池、宋晴等人的勸說之後,宋夫人終於答應搬到宋知縣他們那裡一起居住。楊秋池和宋晴都很高興。如果宋晴娘住在宋知縣家,兩家相互也有個照應,這解了楊秋池和宋晴的一塊心病,當然很高興。
第二天就是謀反案罪犯被凌遲處死的時間,楊秋池想去北鎮撫司詔獄裡看看白千總,也算給他送行。按照現代社會地規定,死刑犯臨刑之前,親人和朋友是可以去探望送別的,只是不知道明朝有沒有這種規定。問過馬渡後得知,也有這種規定,而且,白夫人母女兩既然已經改判流刑,又關在同一座監獄裡,按照規定她們也可以見白千總這最後一面。
楊秋池向馬渡說了想去探監地想法,馬渡很理解,主動提出帶他去。
當天傍晚時分,天又開始飄飄揚揚下起雪來,已經被踩得十分髒亂的路面,又漸漸被白雪覆蓋,所有骯髒的東西又變得十分的潔淨了。
楊秋池告訴宋晴自己和馬渡要去錦衣衛詔獄為白千總他們送別。宋晴儼然已經成了一個乖巧地小媳婦,細心地給楊秋池加了一件狐皮披風,拿了一個暖手的暖壺,叮囑跟班要小心伺候,踩著白雪將他們送到院子門外。
馬渡和楊秋池兩人帶了幾個隨從,冒著大雪來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
這可是錦衣衛最高機構所在地,高牆碧瓦,此刻也已經鋪滿了白雪,數名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在門口警戒,果然威武雄偉而又戒備森嚴。行人都是遠遠地繞開了走。
馬渡畢竟已經是應天府錦衣衛千戶所地副千戶,算是錦衣衛中層領導幹部了,沒費什麼口舌,禁卒帶著楊秋池二人直接來到了詔獄。不過隨從不能進入,只能等在外面。
應天府錦衣衛北鎮撫司的詔獄專門關押被錦衣衛抓來地朝廷官員,是個半地下室建築,地上和牆壁都是用厚厚的花崗岩鋪砌而成。下到牢房裡面,陰森森的,一股的陰冷之氣象幽靈一般四處飄蕩。
楊秋池他們先要去看望白夫人和白素梅,將她們帶上一起再去為白千總送別。
禁卒帶著楊秋池和馬渡二人來到了女監,請兩人在班房裡等候,他去提犯人。不一會,就聽到丁鈴噹啷鐵鏈拖在地上的聲音。班房門開啟之後,兩個女人走了進來。正是白千總的夫人和女兒白素梅。
只見她母女二人手上和腳下都戴著重重的鐵鏈,頭髮蓬亂,臉上汙垢不堪。寒冬臘月的,她母女兩都穿得十分的單薄,凍得簌簌發抖。目光呆滯地看著地面。
楊秋池心裡一陣的酸楚,站起身叫道:“白夫人……素梅姑娘!”
白夫人慢慢抬起呆滯的目光,看向楊秋池。當她看清楊秋池之後,忽然兩眼放光,嘴唇哆嗦著,跨出一步,噹啷一聲跪倒在地:“楊公子……,求求您……,救梅兒一條命吧……,讓她給您當小妾……當牛做馬都行,求求你發發善心,再救她一次吧。”語帶哭腔,連連磕頭。
楊秋池趕緊上前攙扶白夫人:“白夫人不必如此,起來說話。”可白夫人不肯起,還是趴在地連連叩頭,哭泣著哀求楊秋池救她的女兒。
聽這口氣,白夫人她母女兩還不知道她們母女已經被改判流刑,還以為是斬立決。
楊秋池曾經三次救過白素梅的命。在白夫人的心目中,楊秋池是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的,所以她當初才一力主張將女兒嫁給楊秋池。現在在絕望之中。本以為母女這次死定了。卻意外地再次看見楊秋池,好比即將溺斃之人,亂舞的手碰到了一根大木頭。
楊秋池抬眼看了看依舊站在一旁的白素梅,只見她神情淡漠。仍然是直勾勾看著地面,並沒有看他們。好像這事情與她無關一般。看樣子不是出家出傻了,就是經歷這場大變給嚇傻了。
白夫人哭著站起來,滿臉淚水拉著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