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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池現在的手下只有侯小旗和另外一個錦衣衛,再就是龍子胥這文弱書生,雖然還有宋芸兒能打,可她一個姑娘家叫她去打架抓人,總不太好。本想去找牛百戶要錦衣衛,不過現在都是深夜了,去叫人很麻煩的,正躊躇時,周知府提議派捕快隨自己一起去,那當然好,再說了,小小一個地痞混混,楊秋池不相信捕快還搞不定。
周知府當即派了一大隊捕快幾十個人隨楊秋池前去。楊秋池讓宋芸兒和宋晴回去睡覺,宋芸兒雖然臉上神情還是很不好,但終究擔心楊秋池的安全,堅持要去。宋晴現在正在和楊秋池熱戀,那可是一會兒都不願意分開,當然更要去。無奈,全體齊上陣,連楊秋池給龍子胥買回來的新老婆春芽都上了。
楊秋池一行人帶著捕快還有自己那條心愛的小黑狗,又一次來到了醉鶯樓。
現在是深夜四更,本來應該是醉瑩樓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可這醉瑩樓的後臺老闆王同知被殺了,所以雖然還在開張,但場面冷清了許多。
楊秋池等人昨天來過一次,輕車熟路進了大院,那些龜公一見到他們,彷彿看見了煞神,而且這一次還帶了一大幫子捕快,更是心驚,可躲又不敢躲,只得硬著頭皮跑過來,畢恭畢竟地將他們迎進了大廳。
肥雞老鴇慌慌張張跑出來,臉上掛著尷尬的笑,正要招呼姑娘們接客,被楊秋池揮手打斷了:“我們不是來玩的,崔豔豔姑娘在嗎?把她叫出來。”
那老鴇陪著笑臉:“大爺,崔豔豔姑娘已經從良了。不在我們這啊。”
“什麼?從良?嫁給誰了?”楊秋池問,又加了一句,“你別騙我,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昨天中午楊秋池他們大鬧醉瑩樓,這老鴇沒少挨嘴巴子,現在一聽。嚇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捂住了臉:“大爺,老身怎敢騙您啊!賭場劉大爺替他贖了身,納作小妾。帶回家去了。”
楊秋池追問道:“劉大爺?是叫劉彪對嗎?他住在哪裡?”
“是叫劉彪。他家在哪裡,老身不知道啊。”
“你趕緊問一下你的這些姑娘和烏龜們,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崔姑娘和那姓劉的去了哪裡?”
老鴇連聲答應,把所有的姑娘都叫了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再把所有的龜公、男僕、護院都叫來。挨著個詢問,終於有個經常去賭場玩的龜公說了劉彪地址。楊秋池命令那龜公帶路,前往劉彪家。
劉彪以放高利貸為生,住在城裡一個比較大地宅院裡。有一幫小嘍羅也住在裡面。
這知府衙門裡的捕快不知道是比錦衣衛懂禮貌呢,還是根本就害怕劉彪一夥,老老實實敲了門。院門開啟之後。看門的打量了一下他們,很不耐煩地叫他們在門外候著他去通報。好半天。那門子才懶懶地出來讓他們進去,在客廳等候,連茶都沒到一杯。
楊秋池鼻子都要氣歪了。不過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這劉彪是兇手,只能強忍著看看再說。
這時,院子裡的幾排房子紛紛亮起了燈,一些地痞模樣地人三五成群出來在院子裡蹲著,有地明顯身上還帶有刀劍等武器。
楊秋池預感到事情恐怕沒那麼好辦,這劉彪一夥看樣子是個黑幫,自己這些知府衙門裡的捕快們看來比較害怕這劉彪。一直跟在楊秋池身邊的那小黑狗也感到了危險,趴在楊秋池腳下,警覺地東張西望。楊秋池有些後悔沒有帶牛百戶等錦衣衛來。
又等了好一會,才從內堂出來了幾個人。為首一個是個胖子,一臉的橫肉,身後跟著三個體格健壯地男人,都是一臉的戾氣。
那胖子大刺刺當中一坐:“我就是劉彪,有什麼事就說吧。”
一個捕頭上前躬身抱拳施禮:“劉爺,深夜打擾,不好意思,我們……”
“既然不好意思,那還不滾回去!”劉彪冷冷說道。
這姓劉地好拽!那捕頭很尷尬,回頭看了看楊秋池,不知如何是好。
大堂外面那些三三兩兩的小嘍羅慢慢走進大堂,抱著肩膀站在楊秋池他們身後。這一來,楊秋池他們處於腹背受敵的境況。
楊秋池說道:“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一件白骨案。我們找到一張欠條,與案件有關,這欠條上面有你的名字,是一個叫‘柱子’地人欠你二十兩銀子打的欠條。你記起來了嗎?”
雖然大廳裡只有幾盞燈籠,光線很昏暗,但楊秋池還是感覺到了劉彪身體震動了一下,卻沒說話。
楊秋池站起身,走到劉彪面前,從懷裡摸出那張字條,遞了過去:“你還是看看,也許能想起這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