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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胸前、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不由心中叫了一聲苦。
詹捕頭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林祥還沒從打死人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說道:“這人,這人來商行買東西,說話十分無禮,我一時生氣就輕輕打了他一下,他就倒了。我真的沒用力。”
其他幾個夥計也有些發懵,說道:“是啊,林掌櫃只是輕輕打了一下,沒用什麼力,我們都看見了的。”
詹捕頭蹲下身探了探鼻息,已經氣息全無,隨即對林掌櫃苦著臉說:“沒用力?沒用力怎麼吐了一地地血?你們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轉過頭又定睛往地上這漢子臉上一看,頓時大吃了一驚,“這不是石爺嗎?”
林祥一愣,也蹲下身看了看,問道:“詹捕頭認識這漢子?”
“這……這,林掌櫃,你這下子可惹了大禍了!”詹捕頭苦笑。
林祥心頭一沉:“怎麼?這人是什麼來頭?”
“這……這是新任知州楊大人楊伯爵的跟班,好像名叫……叫石秋澗!”
林祥心頭也叫了一聲苦,怎麼把這個主給惹上了,把大老爺的跟班打死了,這個禍可惹得不小。眼珠一轉,將詹捕頭拉到一邊,摸出一錠銀子:“詹爺,您幫幫忙……”
詹捕頭苦笑,這船幫前面牽扯到地李世銀李憨包殺人案,知州大老爺正在頭痛,現在又攤上一起命案,而且殺的還是知州大人的跟班,這該如何交代,所以他就算再貪財,這錢也不敢要。推開林祥的手:“這涉及命案,又是知州大人的人,詹某也沒辦法,必須要稟報上去的。”
林祥雖然心中叫苦,不過倒也不是很擔心,船幫牽扯到命案這也不是第一起。又將那銀子送過去,笑道:“這我知道,只是聽說這新來知州很是厲害,還是什麼伯爵。所以,難免有事情要麻煩詹爺,這只是一點小意思。”
他不提楊秋池倒還好,提到楊秋池,詹捕頭更是謹慎,他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惹麻煩。連忙推開他的手,說道:“這,林掌櫃就不要為難兄弟了,還是跟兄弟走一趟吧,其他幾位在場的夥計也得跟我們走一趟。作個見證。林掌櫃放心,咱們這知州大老爺還是很好說話地。”
林祥眼見這架勢,打死了知州大人地人。不去衙門是不行的了,只得點了點頭。
另外幾個捕快問詹捕頭:“這死了的石爺怎麼辦?”
詹捕頭沒好氣地喝道:“你們長地是豬頭啊?還不快去找塊門板來將石爺的屍首抬回衙門再說!”
“是是!”幾個捕快連聲答應,從這商行裡找來一塊門板,將石秋澗的屍首抬到門板上,叫那幾個隨同前往作證的夥計抬著。帶著林祥,來到了知州衙門。
許多老百姓聽說船幫在巴州城裡的船家商行的林掌櫃殺了人給衙門公差抓走了,都跟來看熱鬧。衙門大堂前黑鴉鴉圍著的都是人。
屍體停在了大堂之上。林祥等人跪在堂中,詹捕頭一通堂鼓擂響,片刻,楊秋池穿著官袍急衝衝轉出後堂,往公案後面一坐,啪的驚堂木一拍,喝問:“何事擂鼓?”
詹捕頭躬身道:“回稟老爺,船家商行掌櫃林祥,與老爺的跟班石秋澗石爺爭吵後。打了石爺一拳,致使石爺吐血而亡……”
“什麼!”楊秋池大喝了一聲,騰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石秋澗死了?”急匆匆幾步來到屍體前,蹲下身,探了探鼻息。
“唉呀!誰打死他的?”猛地回身,瞪著林祥等人,“快說,是你們誰打死他地?”
林祥硬著頭皮磕了個頭:“小人林祥,是船家商行掌櫃,是小人我……小人我不慎,誤傷了石爺……不過,是他說話無禮,還先朝我吐口水,我生氣了,才打了他的。”
“說話無禮?有誰能證明?再說了,他說兩句難聽的話你們就要打死他嗎?還有沒有王法了!”楊秋池大喝道,隨即又朝林祥臉上看了看,“他吐你口水了?吐你哪裡了?”
“吐我臉上了。”
“口水呢?你臉上怎麼沒有?”
“我……我擦掉了,不過你可以問我店裡地夥計,他們都聽見他說話無禮,也看見他吐我口水了。”那幾個夥計急忙點頭稱是。
“他們都是你店裡的夥計,當然幫你說話,能做個屁的證人,有沒有其他證人?”
“其他人?……”林祥傻眼了,當時店裡除了自己店裡的夥計之外沒有別人,現在聽這知州大人的意思,很明顯在幫著死者這一方,那是當然,死地是他的跟班,他不幫他幫誰。想到這裡,林祥想求求情看看怎麼樣,磕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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