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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一些。她用手撫弄他的頭髮,她發現他的頭上,又出現了一絡白髮。她用手仔細地分開那絡白髮,說:你最近累壞了。
他閉著眼點頭。
她說:這兒又多了一絡白頭髮,最少有十幾根,你知道嗎?
他點頭,又點點頭。
她看著他的身體,又把手伸過去,摸著他的身體,說:人老了以後*也會白嗎?
他睜開眼,看看自己,又看看她說:我也會,你也會,我們都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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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布斯咒語 第十章(1)
1
每當我看到雜誌封面上有那種英俊漂亮的男人時,就會心裡激動,感動,甚至衝動。那時走到大街上,內心空虛淒涼,有種說不清的緊張感。高中時,我們同班有個男孩兒,他體育好,臉色蒼白,高個兒,眼睛很亮,我總是在他練習跳高的時候注意他,以後,我弄來了一本男人愛看的雜誌,有意地讓他看,他真的喜歡。我不喜歡女孩兒,從小我就不喜歡。不是說她們任性,而是她們沒感覺,我對她們沒感覺。你們可能想不到,我覺得只有男人才有*的面板和嫵媚的頭髮,我是從高中時,就知道這些了……
屋內煙霧茫茫,咖啡廳裡總是呈現綠色的光,就像是他們一直呆在樹蔭下,被綠葉染過陽光和蒸汽包圍一樣。兩個男人在聽著一個小小的男同志動人的傾訴時,幾乎都忘了自己本身那麼強烈的目的性。尤其實是馮石,他甚至感覺到了刺激,在過去,他總是以為自己會厭惡同性戀們,他會受不了他們的姿勢,以及腔調,可是,當徐紳在眼前那麼平常,而且真實地講述自己的情感時,馮石被感染了。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烏魯木齊,那時在歌舞團裡有兩個男人*,那時真的是管男人們的*叫*,那個大的判了二十年徒刑,小的判了五年。兩個在《泝蒙頌》裡跳芭蕾舞的男演員從此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看著眼前的徐紳,馮石知道時代變了,他自己可以蓋大樓,他們也能公開地同性戀。而且,馮石甚至覺得同性戀們變得如此時尚,人人都在爭當同性戀。他真的見過好幾個女孩兒,都告訴他,她在中學時曾經因為跟班裡的女同學好,而度過了那麼壓抑而刺激的時光。總之,許多女孩兒都訴說了她們自己的同性戀經歷。馮石不停地抽菸,他不想打斷徐紳的訴說。只是關樹有些受不了,他對徐紳突然說:小說版權我們已經買斷了,影視公司也是專門為你成立的。現在就看你的了。周冰雪行長過幾天又要去英國,你應該讓他明天就把投資划過來。
徐紳眼睛充滿緊張地說:可是,我怕我的功力不夠,把握不了這個角色。而且,周大哥,周行長他總是關心導演是誰,他特別喜歡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他希望你們能請姜文來導,如果能讓王朔來編劇就更好了。關樹說:這都沒有問題,不就是錢嘛。沒有問題。必要的時候,老闆可以親自跟姜文談,你放心吧。其實,導演我們都可以自己當。
馮石說:如果不是因為忙,我都想親自當編劇。
徐紳有些憂傷地看看馮石和關樹,說:我覺得你們對待電影的態度太隨便了。而且,而且,周大哥也不希望你們知道我跟他的關係。他甚至想找別的,更專業的影視公司來拍。
關樹笑了,說:周冰雪真是過河拆橋。小說的影視版權已經在我們手裡了。銀行又沒有拍攝權,他總得以別的名義把資金劃出來呀。
馮石搖頭,嚴肅地說:應該尊重周行長的隱私,我是最反對不尊重他人的隱私權了。這樣吧,你再跟周行長把這事最後敲定,把所有的要求都提出來,用筆寫下來。我們認真落實。然後,你給關總打電話,我再單獨約周冰雪行長。
徐紳點頭,又說:我就怕我的功力不夠。
那時屋內的音響正在放著一首緩慢的曲子,馮石聽著有些熟悉,但是他想不起來,是哪部電影中的了。是美國電影,是老片子,可是他除了覺得好聽以外,想不起來任何更多的背景了。他內心高興,卻又緊張,是那種錢還沒有最後到手的緊張。他當時想的是,錢到了手,一定真的拍好這部電影,或者電視劇。而且,幸虧自己提前只花了十萬塊錢,就買了版權。他看看徐紳,覺得他一點也不像徐行長,一個男人的兒子不像這個男人,這總是令人覺得可疑。一個矮個子男人,有一個很高個兒的兒子,那他老婆說不定就有問題。一個雙眼皮的男人,有了一個單眼皮的兒子,那他老婆可能有問題。一個百米跑步總是要十五秒的男人,有了一個跑百米能進入十二秒的兒子,那他老婆可能有問題。一個長得像徐紳這樣的兒子,他的爸爸竟是徐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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