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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安鯉被他家恩公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呆了呆,有些著楞。恩公這是怎麼了?
呼吸聲在他耳後斷了一瞬,緊抱著他的手似乎鬆開了一些,不再那麼緊,讓安鯉感覺舒服了許多。“唉~好不容易才剋制住的……”他嘆了一聲,頓了頓,又繼續道,“小鯉兒,為何你總能那麼輕易地便打破我的決心?你再這樣誘惑我,讓我如何才能放開你啊……”
暗啞低沉的聲音自安鯉耳旁緩緩響起,付行之說了一句安鯉聽不懂的話。他的聲音悶悶的,滿是無奈,以及一絲參雜著複雜和痛苦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安鯉的腦袋靠在付行之的肩頭,因此彼此交錯,他看不見她家恩公此時的表情。他想伸手抱住他家恩公,可是手臂連著身體一起被包在薄被中,他無法做到。安鯉心中有些急切,雖然恩公第一次這麼緊的抱著他讓他很高興,可是他有些擔心,因為他感覺到此時的恩公與平常不大一樣。還有他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放開她,是指放開抱著他的手嗎?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
“那就不要放開就好了。”想了想,安鯉還是說道。
話剛落,他便感覺到恩公的身體震了震。
手上的力道又一次一再地收緊,在安鯉因為難受而忍不住悶哼出聲時,付行之才像是忽然意識到一般鬆弛了手勁,最後他緩緩的鬆開了手。
安鯉終於可以看見他家恩公的臉,只是,他家恩公此時的臉上早已恢復往日的從容,彷彿方才那個略顯脆弱的人從未曾出現。
方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安鯉滿臉茫然。那個脆弱的人一閃即逝,安鯉只能暫時將尚來不及弄清楚的疑惑收起,埋藏心底。
付行之盯著他,忽然道:“小鯉兒,若是你只是想報恩,上次也已經‘以身相許’過了,也算是報了恩了。所以,往後你無須再做這樣的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取過旁邊屏風上掛著的“正常”衣裳,為安鯉披上。
“不是報恩。”安鯉抿緊了唇,急忙解釋道。手緊緊抓著那件“厚實”的衣裳,他愣愣的看著付行之:“恩公是不喜歡我這麼做麼?”
安鯉有些失落,腦袋聾拉了下來。
“小鯉兒,你這樣誘惑我,到頭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喔!”付行之揚起唇,忽然有心情調侃起安鯉來。
“只要是恩公,就不吃虧。”安鯉搖頭,完全不以為然,雙手主動樓上了付行之的脖子。方才一直都沒辦法騰出手來,這下總算是樓倒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算吃虧,也沒關係。”
“哦?吃虧也沒關係,為什麼?”付行之順勢摟住他,有些驚訝的問道。安鯉微量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紗衣滲入他的面板,身上湖中水蓮般清雅的清香也伴隨而來,縈繞在他的鼻尖,揮之不去。
“為什麼?”安鯉反問了一句,忽然揚唇露處一個傻兮兮的笑容,理所當然道,“因為是恩公。是恩公的話,就沒關係。”
付行之的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被安鯉的這句話。不其然的,眉宇間又攏出了那種複雜之色來。安鯉驀地伸出一指,戳在付行之的眉宇間,那裡正微蹙著。
微微張開口,付行之儘量以一種輕快的語調問道:“小鯉兒,是否只要是你的恩公,你都會為他這麼做?”
安鯉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的恩公是付行之,付行之是他的恩公,他喜歡恩公,想要讓恩公也喜歡自己,所以才這麼做,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恩公只有恩公你一個。”
“若是以後還有誰救了你呢?你也會為他這麼做麼?”思忖了許久,付行之還是問了出來。這個問題一直埋藏在他的心中,每當想起來,總是那麼的讓他糾結。
“不會有了。”
對於他如此肯定的說法,付行之有些驚訝。“為何?若是那天你一個人在外遇到了危險,被其他人所救,那麼那個人不就也會成為你的恩公了嗎?”
“我的恩公就只有恩公你一個。”安鯉急切地有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何心中會那麼焦急,他只是很想讓恩公明白。
“小鯉兒,為何你會如此篤定?”付行之眼神一閃,他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想讓他緩和過來。他已經不知道,問出這個問題該是不該?
“不會有了。”安鯉搖了搖頭,然後堅定而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恩公,我不會讓別人那麼輕易的救我的。”而且他也不想別人來救自己。
不讓別人輕易地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