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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並不覺得意外,感到意外的是這位金翡翠女士和大亨立刻異口同聲道:“有一樁疑難之事要請教!”
這簡直突兀之極,而更令人錯愕的是,金女士又道:“請衛先生借一步說話。”
我算是擅於應付各種場面的了,可是這時候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所謂“借一步說話”,是很老派的一種死語言,現在早已很少人使用,其意思是離開這裡,另外找一個隱秘的場所去說話,當然是因為要說的話十分機密,不能給別人知道的緣故。
這句話就算出自大亨之口,我也會感到訝異,不過總還可以接受,而現在卻出自金女士之口,當真令我不知所措!
我和這位女土兩分鐘之前才第一次見面,我和她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聯絡,她竟然就要我和她一起去商議機密,這真是莫名其妙至於極點!
當時我的神情當然很古怪而且猶豫,金女士也看出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才好,她又急急地道:“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突兀,可是……可是我想見你、和你說這件事很久了……實在不能夠再等!”
這時候不但我還是不知道說什麼,連在這房間中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神情都又是震驚,又是訝異,顯然都被金女士的話所困擾,不知道她這種異常的話為何而發。
我環顧了一下,發現只有大亨和朱槿兩人,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感到意外 顯然他們知道金女士究竟有什麼疑難之事要迫不及待地對我說。我也立刻意識到,大亨要我參加婚禮,並不是他自己想見到我,目的其實就是想把我介紹給金女士。
我不知道大亨和這位金女士之間有什麼牽絲攀藤的關係,也根本不想知道,剎那之間我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
我冷冷地道:“金女士如果有什麼疑難的事情,何必找我,有大亨先生和朱槿女士在,只怕天下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
我一面說,一面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因為金女士大有出手來拉我之勢。
朱槿轉過頭去,用她的這個動作表示事情與她無關,而大亨則有點尷尬,向金女士道:“你也太心急了,既然已經見到了衛先生,等一會再說也不遲!”
金女士神情焦急,沒有說什麼,可是頻頻舔口唇,又搓著雙手,那種焦急的樣子,使看到的人都想安慰她幾句,可是又因為實在摸不著頭腦,所以連伶牙俐齒到剛才曾引用李義山詩句來恭維金女士芳名的何主席,也張大了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場面又是怪異,又是尷尬,我想最好的方法,是我立刻離開,別人怕得罪大亨,我卻不怕。
而且這種事先不說明,卻臨場硬要抬人上轎的作法,一向最惹我反感。
所以我已經決定不管這些閒事,轉身準備離去。
我才轉過身,就看到陶啟泉走了進來,大聲道,“看到水葒沒有?有沒有人看到水葒?”
他問了兩次,都沒有人回答,這種情形對於平時慣於一呼百諾的大豪富來說簡直不可思議,所以他怔了一怔,也立刻發覺了房間中的氣氛很不對勁。
他也看出了我是問題的中心,所以立刻衝著我心:“衛斯理,來參加婚禮,表情能不能多少表示一些歡樂?”
他自以為這樣說很幽默,我卻沒好氣,沉聲道:“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少起鬨!”
說著,我繼續向外走,大亨在我身後大叫,“衛斯理,你好不近人情!
大亨果然有一套 當時我也中了他的計,他知道這句話一定引起我反唇相譏,那麼他也就達到了要我留下的目的。
我果然忍不住不回口,我轉回身,冷笑了一聲:“想不到閣下的詞彙之中,`還有`人情'這兩個字!”
大亨行事一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我這樣說,對他的諷刺很不留餘地,所以一時之間很多人臉色大變,不知道大亨在發怒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激烈反應。
我也準備了大亨發怒,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大亨竟然不怒反笑:“聽金女士說她的疑難,一定不會後悔。在閣下的詞彙之中,佔最重要地位的`探索求知',為何消失了?”
他的態度如此之好,再加上他不說我“好奇”而說“探索求知”來恭維我,使我明白我中了他的留人之計。而且同時我也知道事情一定很特別,至少他和朱槿都無法解決。
一件事情如果連大亨和朱槿都無法解決,可以肯定必然不尋常之極,我確然應該感到興趣。
一轉念之間,我也變得心平氣和,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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