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儲中望來說,當然以為妻子是想回避這個問題,所以他用盡了氣力不放。
事情很邪門 垂死的人,力氣往往大得驚人,若是這一刻間儲中望死亡,他抓住金女士的手只怕幾個人都不容易扳得開。
而儲中望用力,指甲都掐進了金女士的手背,金女士這才覺察到丈夫正在等她回答,而她根本不知道丈夫問了些什麼,所以只好道:“你再說一次,我剛才沒有聽清楚。”
對儲中望來說,那麼嚴重的一個問題,他留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才問出來,而妻子居然說沒有聽清楚,這就使他極度激動。
在極度激動的情緒下,他的聲立刻變得淒厲無比:“我問你,小翠,你的女兒,她父親是誰?”
這次金女士當然聽清楚了儲中望的問題。
本來她就在極度的悲痛之中,忽然又聽到了這樣的問題,一時之間腦筋實在轉不過來,只是整個人像僵凝了一樣,直勾勾地望定了她的丈夫,張大了口,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儲中望在這時候反倒放軟了聲音,不過不論他的聲調如何,在金女士聽來都像是冰冷的刀在割她的肉,而接下來儲中望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炸彈,而這炸彈又在她腦部爆發。
儲中望說道:“小翠一出生,我就知道了!我就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她不可能是我的女兒,我一直忍住了不問,是想你自己感到慚愧的時候向我坦白,我會原諒你的不忠,可是我不會原諒你在我臨死前都不將真相告訴我。”
說到這裡他已經不斷地喘氣,可是他還是掙扎著又問了一遍:“小翠的父親是誰?”
當金女士敘述到這裡的時候,我開始感到白素所說“不一定”很有道理。
因為現在金女士在說的一切,顯然就是她一看到我就想對我說的事情。
而如果事情像我想像的那樣,金女士有姦情,那無論如何不是光彩的事,焉有急不及待想告訴陌生人之理?
由此可知其間必然另有曲折離奇之處,所以我向白素點了點頭,表示確然除了姦情之外,有另外的可能。
我也可以想出一些另外的可能是什麼。
金女士說到儲中望不斷喘氣的時候,她也不由自主呼吸急促,不過她還能繼續敘述。
當時她所受的打擊,實在不是任何語言文字所能形容,像是天和地完全顛倒了過來,而天地之間的空氣都變成了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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