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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滿有點兒無可奈何,死心眼啊死心眼,雞同鴨講就這般吧。但心底,又有些可憐他了,能這麼死心眼也不容易……。==|||
“沒這回事。”她覺得掰扯不明白了。想了想,她挽起外衣的袖子,露出裡面藕色軟緞面暗紋繡萱草襖給姚庚看,“你不是說怕我日子過的貧苦麼,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過的沒你想的那麼貧苦。換句話說,那些華服美食你覺得能給我的,我已經有了;旁的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所以,咱們,就此別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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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鈔的時候,夏小滿可是真沒一點兒想佔便宜的意思,但是姚二爺大手一揮,直接記賬了,她只好訕訕的把銀子揣起來。無論如何,公眾場合下,得給男士留個面子不是。
她聳聳肩,想兩不相欠,但到底欠下一頓飯錢。
既然蹭了他的飯,就不在乎多蹭他個車費出來,夏小滿同意了姚庚幫忙僱馬車送他們回去。關鍵她想盡快回去,現在她不只腰痠疼,小腹也發墜,像是生理期的徵兆。
她穿來後曾問過茴香原版生理期的問題,被告知是在每月下旬,頗準,但是自打她穿過來,生理期一直未至。她料想不是穿越後遺症,就是服用忘憂散的後遺症,大夫來給年諒請脈的時候也給她看過,並未說出個所以然來。因著自己沒察覺有啥影響,她也就沒太當回事,不想趕在這麼個時候。
該死,早上腰痠骨頭縫疼的時候,胸悶煩躁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的。夏小滿暗暗抱怨自己糊塗,萬幸的是現下冬天,衣服穿的多又厚,還不至於出醜。所以,趕緊回去才是正經。
她答應姚庚去找車也是因為他找來快些,但當瞧見車圍上赫然繡著“姚記”兩個大字時,她華麗麗的囧在當場,腸子都悔青了。
她嘴角抽抽著,勉強道:“這個……不妥當吧。”開玩笑,她是回去示威嗎?
姚庚知她意思,但也無奈道:“城北這邊幾家車馬行都是我姚家的……”
夏小滿點點頭,罷了,這要是特地跑到遠些的地方找旁家的,才叫欲蓋彌彰呢。
小鬼頭雙手拿著七八個麵人,興高采烈的講了半天話了,姚庚抱他上車的時候,他還唾沫橫飛興奮的給人家講麵人鋪子裡的新鮮玩意呢。夏小滿接過弟弟,想著回頭威逼利誘想盡一切法子也要堵上小鬼頭的嘴巴,別讓他說出去今兒見著姚庚的事,在她回年家之前,可不想節外生枝。但是,說實話,她對這小鬼頭嘴巴的嚴實性深表懷疑。
姚庚站在車旁,精神都在左邊兒袖筒裡的錁子上。她說的話他不盡明白,但他也知道兩人再不復從前那般,只是有些個東西永遠沒法說放下就放下,他甚至不知道要過多久自己才會徹底死心。這會兒,他攥著拳頭,只思量著要不要把錁子再給她——哪怕,做個念想也好。
“小滿……”他開了口,緊了緊拳頭,頓了頓,錁子二字卻沒能說出,只道:“你自個兒多照顧自個兒,莫叫人欺負了去。不過瞧著你現下……倒比過去強上許多……”
夏小滿笑了笑,心道,換了個魂兒了,能一樣麼。見他認真的模樣,她也道:“你也多保重。”
末了,她想了很久的一句話到底說出口了,她道:“我是我,我妹是我妹。”
她最雷替身的段子,憎惡集郵一樣收集心上人某些部位替身的那些傢伙。那些傢伙打著愛的旗號,卻與愛背道而馳,苦的不止是那些替身,也苦了他們自己。曾經滄海難為水,若是真愛,就不會去找什麼替身拼湊什麼念想!——那個人就是那個人,無可替代。
姚庚娶她妹妹到底為的什麼?雖然說是她那無恥老爹上門推銷,而他妻子應下的,但是在他本人呢,於他的本心呢,若一點兒不想要,為什麼還答應要娶呢?沒有一個妻子會在丈夫強烈反對下幫他納妾的。
她不太敢問,不是害怕結果,是缺乏對策,怕問了也是白問,徒增煩惱。可到底還是不願看到悲劇上演的,她便忍不住強調了這麼一句。
姚庚見她這句說的沒頭沒尾的,還道她是擔心妹妹嫁來後的生活,他忙鄭重許諾道:“我會好好待秋令——便是衝你,也不會虧待她的。”
夏小滿怕的就是這句,她認真的重複道:“我不是要你看在我面子上照拂誰。我是要你清楚,我是我,我妹是我妹。”
姚庚細細咀嚼著她這句話,似懂非懂。夏小滿見狀徹底放棄了,個兒人顧個兒人吧,便不再多說,委婉的表示要回去了。
姚庚這才如初醒一般,應了一聲,再次緊了緊拳頭,彷彿那錁子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