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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調她就如十三那天上午,豈是躲得過的?平白拘著,毫無收效。幸而她素日裡也是個不大出門的,多說九奶奶那邊請了,過去湊個熱鬧,再就是到二夫人這邊請安罷了,所以說是拘著,實質上也沒悶成什麼樣子。現在這般說,她沒啥實際好處,不過是白賣個恩典。
二夫人聽著她感恩戴德,笑著不住點頭,而後話鋒一轉,道:“逛逛是好的,只別沒的顧著自家散心,忘了你家主子的差事。”她笑容依舊,卻沒了笑意,目光灼然,道,“萬事,要以你家主子為先。我瞧著你是穩妥的,當不會讓我操心吧。”
夏小滿地笑容有點兒僵。可還勉強維持住了燦爛狀,沒有立時握拳發誓表忠心,只搬用了通用臺詞,道:“夫人放心,滿娘省得。”
二夫人瞧了她片刻,方垂下眼瞼,微微點點頭,不再言語。
回到長生居。二夫人並沒有下來坐坐,直接離去了。
年諒瞧著二夫人的車遠去了,笑著瞧了瞧夏小滿,剛待說話,那邊便有人來報大韋管家又拿了宅子的圖紙給爺過目。
年諒點點頭,道:“叫進來吧。”又向夏小滿笑道:“滿娘去換了衣裳也過來。”
這幾日年諒一直命韋楷四下裡尋合適的宅子,準備給紀家母子上京用的。因他腿腳還不利索,出不得門,韋楷回來複述也總有模糊之處。最後夏小滿隨口一句要不就簡單畫圖出來,正中年諒意思,之後韋楷便每日裡拿著尋到宅子的圖紙過來交差。
對選宅子這件事,年諒表現出的熱情超乎夏小滿的想象。他不厭其煩地挑選,堪輿風水也要細究不說,更是挑剔房宅的每一個角落細節,完全不像是要租房子,倒像要找個住幾輩子的房子一般。夏小滿疑心他這完全是精力過剩。閒極無聊。年諒因著健康狀況欠佳。往年身體較好時。出去應酬的時候也並不多,若這病倒臥床,除了吃飯睡覺。娛樂活動越發少了,大抵是看看書,自己和自己下下棋,如此而已。這回好不容易找著個事來做,便就這般若狂模樣了。
其實夏小滿比他的娛樂專案還少,“原版”不識字啊,她可是連書都不能看的。下棋她本身也不會,象棋只知道行走規則,圍棋是連規則都不知道。跳棋倒是會,可現下顯然不是搞跳棋或者撲克牌這樣物什發明的時候。閨閣那些女工也不必提。最終她只找到一個勉強能打發時間還算有用的事情打算盤。
若以後能獨立,打算盤算賬是必須學會的東西。因而夏小滿拐彎抹角地讓小韋嫂子弄了個算盤來,又和她學了怎麼使用。夏小滿那還是小學時候學過的珠算,只記得加法,從一加到一百,結果是五千零五十,減法、乘除她都是不會的。這回一次性學來,反覆練習,消磨時光,也為將來做準備。
夏小滿完全是因想閒著也是閒著,才把看圖紙當做打算盤之外的娛樂專案地。韋楷尋到的宅子不是每家都會有建築圖紙,有時候拿回來的也是自行簡單幾筆勾勒,然後他口述一些,夏小滿幫著在圖紙上添改幾筆。她從前學過工程製圖課,雖然當時不過是應付考試而已,過後工作中沒有應用也就忘得差不多了,但好歹一些基礎的還有印象,像畫宅子平面圖這樣的完全算不上內行,卻也不會很外行。
年諒看過夏小滿地輪椅圖紙,清晰明白,心裡是贊地,但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從前滿娘地繡品是極好的,花鳥魚蟲栩栩如生,雖然他沒見滿娘畫過花樣子,但是他深信滿娘只是不畫而已,並非不會畫。那些花樣子就在滿孃的腦子裡,就像他腦子裡裝滿了詩詞曲賦一樣,想用隨時都能用。既然滿娘有能力畫出複雜地花鳥魚蟲花樣子,畫簡單的宅子圖還不是小菜一碟。所以他也樂得來找滿娘瞧圖。
夏小滿換了衣裳過去跟著看圖紙,經過一個來時辰的掰扯,韋楷今日拿來的三個宅子再次全部被否定。
年諒略有些心急的樣子,夏小滿則滿不在乎的勸了一句,二夫人說的沒錯,人要正月裡才過來呢,還有半個月,滿京城還找不出個合意的宅子來?
韋楷卻是不著急的,主子說不成,那就繼續去找,他心裡有數,反正肯定要住下來的,臨到時候沒得住了,也就沒這麼挑剔了,便什麼樣的宅子都住得,他現在急有什麼用!翌日,九奶奶紅著眼圈過來的長生居。一見夏小滿就帶了些戚然,道:“滿姐姐,七嫂子被送去雲靜庵了。”
夏小滿瞧她那楚楚的樣子,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更沒法子先說自己已知道這事了。
九奶奶也不是過來找安慰的,像是來宣洩的,感慨了好一陣子七奶奶命運多舛,而後道:“滿姐姐,我著人送了些東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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