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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不論,也當讓六爺一旁歇歇腳呀……”
紀鄭氏點了點頭。實擠不出笑來,只向年諒道:“這邊……也沒什麼……你也不是個身子壯實的,不若,先回去吧……”
年諒搖了搖頭,低聲道:“外甥等等表哥正了骨的……”
紀鄭氏頓了頓,也不再論,只吩咐眾僕從好生伺候著六爺旁廳休息。
未及到一旁花廳,就聽見隱隱傳來紀淙書喊叫聲。一介書生,哪裡擎得了分筋錯骨之痛。
年諒臉色越發陰沉,雙手成拳,幾乎咬碎了牙。
進了屋中,打發下去眾人,他再無可忍,一拳砸到桌上,震得茶碗顫然出聲,自家大喘著氣,許久才平息下來。吩咐夏小滿道:“把小韋管家叫來,讓他把前兒去找那大夫的人也叫來。”
夏小滿應了一聲,卻沒動,只道:“紀家大爺腕子這事。不是藥鬧地。他們也是不知道膏藥對手不好……”
那腕子分明就是被郎衙內一干人打折的,不過隱性骨折本就不容易被發現,授業有專攻,不是跌打大夫沒瞧出來,給開了消腫的膏藥也是正常;紀淙書他們不懂這些,貼了膏藥就更是正常了那並不是什麼常識,就是她夏小滿如果不是有同學經歷過這事,也是不會知道的。這會兒若是找大夫麻煩。那大夫實在是冤枉了點兒。
年諒道:“我省得。是郎子旭那混蛋。這帳要一筆一筆算!他傷人也便罷了,斷人腕骨便是毀人前程,忒是歹毒!誰料竟還有險惡後招,還要換藥方子想致表哥於死地!!這樣惡人,豈能容他!!”
夏小滿道:“你現在要查藥方的事?!”
年諒鐵青著臉點了點頭,道:“那方子不是先前的方子。那字也不是那大夫的字。到底是取方子的人做地手腳,還是大夫做的手腳……”他一時惱了。又砸了桌子一下,咬牙道:“定是那大夫!這邊,便是紀府的人也還不敢這麼大膽!這就叫人報官去,謀害人命,定要將那大夫治死罪!”他心下清明,有人敢做這事,肯定不會自己出面留下馬腳,這背後之人定是挖不出來了,那就讓這大夫償命!謀財害命,他該死!
夏小滿點了點頭,水平不到誤診了,不算太大罪孽。可若是給假方子,那麼,此人該死!然隨即又搖頭,道:“要查也回去查吧。交給小韋管家悄悄辦了。現在是在紀家!本來紀大爺腕子的事就夠讓人糟心的。你在查藥方子……紀家人還受得了麼!”
年諒闔上眼睛長出一口氣,道:“說的是。回去再擒那黑了心的大夫!”
他頓了頓,又道:“回去,還要尋九弟要他的長隨,去問那日狀元樓都誰在,誰動了手。郎子旭……郎子旭這混蛋不學無術,斷不會無端與表哥論辯,怕是有人使壞!原不欲這會兒找他,是怕再生事端,誤了表哥春闈大比……現如今……現如今……”
想起紀淙書那腕子,他就惱恨無比。今日到二月初九不過十日,他自家是受過骨傷之人,現在腿腳還不甚利索,自然知道那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話,十日之內,想那腕子好了是不可能的,若能動上一動,勉強握筆……唉,書寫實需腕力,借力不上,便是能寫得出字來,也是欠佳,考官看文亦看字,這卷子就落了下乘。而且腕力不濟,能否挺到考完,亦是難說。
今年地大比,紀淙書已是無望了。
年諒一下一下砸著桌子,像是要把桌子當郎子旭一般打,一字一頓道:“既不懼大比,現下絕不饒他!”
夏小滿聽他砸桌子的聲音一陣煩躁,不能叫他出事,不能這會兒出事!原定二月就去玫州的,這會兒一定不能出事!
紀淙書。可憐,沒錯,但是自作孽不可活!怎的沒打旁人就打他了?!他不多嘴能打他?他不多嘴能打了他還能讓人尋著藉口堵得年家沒法子報仇?!他也就這樣了,沒得再饒上一干人陪葬。
夏小滿尋思一番,捋順了臺詞。咬咬牙,過去拽了年諒地胳膊,道:“你也省省力氣。別敲了。我就問一句,你準備怎麼不饒他們?阜澤府告狀去?!”
年諒想到這就是氣悶,哪裡是能告狀的?!紀淙書說了什麼他不是不知道,老太爺那邊也說的明白,就這事,擱哪都不佔理。辱罵朝臣的大帽子扣下來,又是多人為證,這還辯什麼?
“總要收拾了他們……”他恨恨道,“總有法子叫他們知道人不是白打的。”
“收拾?”夏小滿翻了翻眼睛,道:“我說,你可想好,真要這會兒去收拾他們?!你去收拾了他們不要緊,他們鬥不過年家鬥不過你,是能善罷甘休地嗎?紀家現在可還在京城,你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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