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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近來這些時日……她哪裡來地膽子……?”
她這會兒一闔上眼,所能想到夏小滿所有形象,都是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尤其那一日,跪在那裡,只哆哆嗦嗦抖個不停,都不是話說不清楚,是壓根什麼話也不敢說,便是哭也不敢哭的窩囊樣子。
近來這一兩個月,這人變了嗎?好像也沒怎麼變吧,或者是自己沒注意過?若只這麼想,能做這些事,倒確是變了……
“或是那藥……”她想起餘真人那副藥,彼時他說,消前孽,招後福,忘憂者壽。她不敢盡信。如今看來……她嘆了口氣,道,“若果然是那藥,莫不是我誤了六郎?早與六郎服了,六郎許是早好了……”
二夫人頓了頓,忙陪笑勸道:“彼時您也瞧見了,餘真人那藥著實霸道。若果真與六郎服了,真個將老太爺老太君都忘了,怎生得了?”
“正是。那老太爺定饒不了我這老婆子了。”老夫人自嘲的一笑,喟嘆道:“罷了,依你說地,你且問問六郎的意思。莫要像上次那般,他不肯,再鬧。老婆子可與他消磨不起了。若他肯,也就闔家上下知會聲罷了,席不擺了,畢竟他表親那邊遇了禍事,咱們再擺這麼個席,實是失禮……”
卷三 冷吟秋色詩千首 29、偏執④
三十的晚上沒月亮。又逢烏雲滿布,星光淡漠。
人間卻是不管天庭喜怒的,自尋自家快樂,燈火璀璨,笑語歡顏。
清河街萬芳樓便是這麼個無論陰晴雨雪都能尋樂子的銷魂窟,“彩袖殷勤捧玉鍾”,“歌盡桃花扇底風”。
偎紅倚翠,夜夜笙簫,那都是普通場子的老套節目,這萬芳樓的特別之處,就在於時不時的會上演些新鮮的,熱血的,充滿激情的,咳,別想歪五陵少年爭風吃醋,富商豪客大打出手。
做生意的大抵講究個“和氣生財”,然這萬芳樓的鴇母錢媽媽卻另有一番生意經。
因著有靠山,誰也動不得萬芳樓的根基,也賴不得萬芳樓的帳,那麼,這砸壞了東西,自然有人賠新的;打壞了人,自然有人掏銀子料理。一場架打下來,這傢俱器皿換了新的不說,還少不了落下些“賠償金”,非但無損失,倒還賺了。
然這最賺的,還不是這些。每場打架,那打架的引子紅顏禍水都能由此走紅。
現下里萬芳樓出場子的,都不時興介紹這姑娘會些個什麼曲子什麼花活兒,都講究說一句“這便是惹得X公子和X少爺打破腦袋爭搶的XX姑娘”,這多體面,多氣派!真就大有客人好這一口,就喜歡瞧瞧這旁的男人打破腦袋想搶的姑娘到底什麼滋味。
於是乎,想在萬芳樓站穩腳,曲子要學。花活兒要學,媚人的伎倆要學,這挑撥男人為自家打架地本事自然更加要學得爐火純青才行若沒男人為你打架,你在姐妹裡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這個晚上,錢媽媽瞧見兩個小衙內與個抄著外地口音暴發戶打扮的主兒指著鼻子對罵時。非但沒過去勸,反而點手叫來幾個素會挑撥人的丫頭過去兩下幫腔煽風點火,自家往樓上視角最佳的暗房裡一坐,叫龜公端來茶點,一邊兒吃著喝著瞧著熱鬧,只等打得差不多了,再下去彈壓幾句好撈銀子。
可惜,今兒這打架雙方都忒不上道。死活不肯在屋裡打。
那土財主被潑了一盞酒,火往上撞,口裡直嚷嚷屋裡狹窄較量不得,要出去“理論”。兩個小衙內那在京城大部分地界也是敢橫著走的人,便是出來玩樂,身邊也帶著幾個人手,加之瞧他那副蠢樣子,哪裡會怕他?當下就應了,兩廂拉扯撕擄著,出了門。往後巷揹人地地方去了。
樓裡雖有人想看這熱鬧,但想起這倆小衙內的為人,怕是那老粗要倒黴,還是別往前湊合的好。免得殃及池魚,還是在樓裡摟著美人吃酒比較安全。這般想來,也就沒有人跟出去觀戰了。
錢媽媽在樓上氣得直跳腳,又一注橫財飛了,便把那跟著伺候的姑娘和特特派去幫腔的丫頭都叫上來,狠狠一頓臭罵,要不是現在不到二更,還得讓這幾個女兒繼續做生意。她都想打她們一頓好解氣了。
撂了幾句狠話,把她們打發下去了,龜公又上了來,頭一句話就氣得錢媽媽一仰脖兒,他道:“花姐,剛才那員外就一進門時與了三兩銀子茶果錢。因沒點姑娘呢就……就打起來了……然後。陸衙內和李衙內的銀子也沒結……”
錢媽媽一碟子點心扣到龜公身上,罵道:“王8羔子。老孃養你們做什麼的?!你腦子被狗吃了?怎的不攔下要了銀子再放人走?!”
點心碟子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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