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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溫馨夫妻間說的,一張餅分兩半。一碗粥相互推。然如果他說的是雞腿,那麼效果可能會更好,許就打動她了,可惜他說地是雞蛋,她只會反感的想,MD,誰愛吃雞蛋啊!我巴不得不吃呢。
圍城五天,南夏大軍不攻城。只困著,像一條蛇纏緊獵物,等待獵物自己窒息。
“拖死一城人?等著彈盡糧絕舉旗投降?”入夜,夏小滿照例和年諒在院子裡溜達散步曬月亮,從前是為了他腿恢復快,現在變成了為她的順產做準備——雖然她還沒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至少現下不能流掉。圍城,藥物也短缺。流掉養不回來豈不是自殺?),雖然她記得好像是到肚子蠻大時才有必要做這個運動,但是反正閒來無事,興許還能消除圍城帶來的緊張感。可到底三句半還是不離圍城。
“或者拿瑾州作餌,準備釣大魚。”年諒瞧著北邊兒的天空,道,“珂州、瑚州、琨州隨便哪一州調兵過來這會兒都應該到了,沒來怕就是看穿了這點,按兵不動。”他頓了頓,略有沮喪道:“也許是等朝廷的旨意。”
官僚主義害死人啊。夏小滿仰天長嘆。
他攥著她的手越發緊了,如果是等作戰時機,那還有一線希望,但若是久等朝廷旨意不下,瑾州真的可能被拖死。
“往後咱們還是在玫州住吧。”他想尋些輕鬆的,有希望的話題。
“因為玫州崖山莊有雞子兒?!”她嗤笑一聲,“我真是不喜歡吃——唔,許是還是沒餓著。餓著了就什麼都吃了。能有雞子兒都燒高香。”
話題又轉回來了。沒忌諱是不是代表著抱有希望?現在當是還有希望吧,不然為什麼沒有絕境地悲涼感,倒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圍城不會是安樂死,全無痛苦,也許就像飢餓本身,最初是鈍痛,漸漸尖銳,終是難忍,死前無比痛苦。而現在只處於飢餓的初級階段。鈍痛。
“不是雞子兒。”他笑,還是儘量往好處扭轉,比如……“我一早說,住望海莊。你不是喜歡海?”
“我喜歡螃蟹。”她說完又後悔。這本來可以是個笑話,但在飢餓陰影下,這是個深海冷笑話。
“也喜歡夕陽西下。”她補充道。到底扭轉過來了。
“嗯,我曉得。”他摩挲著她的手指。
他們一起在海灘上看夕陽時,她的表情總是很柔和,在承歡時都沒有過地柔和。她從前表情很少,木木然,笑也是澀澀的;忘了過去之後。表情其實豐富了很多,但大部分時候,她會竭力保持那種木然,可惜眼角眉梢仍透著尖利。他說不上來是不是喜歡她那種柔和,他其實最喜歡她地表情是笑得大大的。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看著就喜慶,就高興;可這種柔和的表情,卻讓他很踏實,說不上來的踏實。
“看夕陽時,很踏實?”他問她。他想,是她踏實,才能使得他瞧著也踏實。
她點頭。道:“是啊,很踏實。你不覺得夕陽看起來很安靜很祥和?”
“……我是瞧著你覺得踏實。”他實話實說。
她沉默片刻,低聲道:“大多數時候,我瞧著你也挺踏實地。”如果不考慮往後。
她習慣了一個人了,習慣了獨立,習慣了自己愛自己。她總是在想往後,未來地未知性讓她恐懼。所以她和誰在一起,都始終帶著距離,並強迫自己不依賴任何人,全然的自我保護機制。發現異常立即逃離,始終堅信“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雖強迫自己不依賴,但他不是護她一次兩次,他不是安撫她一次兩次。但是知道他是可依賴的時候,還是很踏實。
“往後就住望海莊,天天去看夕陽。”他道,“看到老。”
她想起白髮蒼蒼一起看夕陽,心裡一動,莞爾一笑,道:“好。一直看到老。”
真的可以不考慮往後嗎?
心沒熱乎多久,很快又不和諧的想起他的正妻。三個人一起看夕陽……?這詭異地構圖。她又笑不出來了。
“怎麼?”他見她情緒突然轉低。不由相詢。
她搖了搖頭,他卻再次追問。她翻著眼睛看了他半天,道:“在想,仨人看海太奇怪了。當然,也要看六奶奶喜不喜歡海。”
他聽前半句,還以為她是說他倆再帶著兒子。還想說怎麼會是仨人。會是很多人,會有很多兒子。還有女兒。聽了後半句,才知道她說地是他的正妻。他也沉默了。仨人看海……他腦子轉了一下,那畫面……好像,確實,很奇怪……
兩個人靜默無語。夜涼如水。
忽然,城北方向火光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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