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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犀街雖然近來普遍生意慘淡。卻也不是連個行人也沒有了,有人見這邊扎堆兒,便也駐足看熱鬧,加之周邊鋪子閒得無聊地夥計掌櫃,都是踮著腳往這兒瞧,也遠遠圍成一圈。
範楓見這架勢心下生疑,寧老頭兒雖是橫練,但損年家臉面的事兒當不會做。如今就算是找茬……他還未說話,那邊兩軍已是碰到一處,一方想進一方不讓,雖沒打起來,也是相互扯拽撕擄。
他大喝幾聲止不住,緊兩步往寧遨面前來,指點著周圍看熱鬧的,斥道:“寧大管事還要不要體面?當街便要行兇逞強不成?!主子爺不在,你倒要反天……”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卻是鄭記地小夥計被寧遨的人推跌過來。範楓這一下子站立不穩,一個前蹌,手還擎著,木頭人一般。樣子著實滑稽,周圍人群裡邊有出聲嗤笑的。
範楓聽著譏笑便是惱怒,抬頭看見寧遨幾人都是一臉不屑,更加火大,回手一把把那剛剛站穩的小夥計推翻在地,含沙射影罵道:“媽了個巴子,瞎了你的狗眼!”又衝後頭怒喊:“都***給老子住手!!”
他直起身子,一抬手遙指著高懸地匾額。向寧遨道:“姓寧地,咱們是敬你叫你一聲大管事,你是哪裡地大管事?你可看好了,這匾上寫的什麼?寫地什麼!鄭記!鄭記!!不是,年壽堂,輪不到你年壽堂的大管事來指指點點!!***你們這群年壽堂的人跑來鄭家逞橫嗎?小心惹惱了老子報官去。大家沒臉!”
寧遨還未說話。他身旁的青衫男子道:“原來你還知道這是鄭記。鄭記又是誰的?輪得到你這邊耍混逞威風?”
範楓一早瞧著這人了,完全不認識。但那青衣料子、刺繡花紋昭示此人乃是年府一等管家,他心裡揣度此人身份,抽了抽鼻子,道:“既是府裡的,還用得問?”說著又是雙手抱腕沖天一舉,道:“鄭記是咱家大夫人留與六爺地,六爺年少體弱,我們五老爺這做叔叔的疼惜侄兒,代為操勞,派了我們在這邊打理,十數年如此。這位又有何指教?”
那人一笑,略抬了抬手,道:“在下韋楷,在六爺身邊聽差。奉六爺命封賬房,取賬冊回去查檢。”
範楓一時驚愕,使勁眨了眨眼睛,忽而冷笑,向寧遨譏諷道:“不是說只聽老太君的?可是自己扇自己嘴巴了。”
寧遨冷哼一聲,那韋楷接過話來,道:“年壽堂的事兒自然是聽老太君地。六爺現下是請寧大管事搭手幫忙罷了。”說著又沉了臉,道:“既知是六爺的鋪子,六爺要查賬,你還敢攔著不成?讓開!”
範楓冷笑道:“韋管家?你這是要拿到玫州去看?!你好本事吶?!那是賬!也別說你來,便是六爺親自來了,也得知會五老爺一聲再動!五老爺如今上京去了,等五老爺回來點了頭,你們再來取吧。”
他一直說著,壓根沒注意過往馬車誰停下來誰走著,依舊聲音不小,道:“你們也少六爺說事兒!你說六爺便是六爺?想哄我?!六爺這會兒玫州莊子裡臥床養腿,怎麼事兒還不知道呢!六爺那身子,嘿,誰人不知?你們扯著虎皮就是大旗了,想找茬,怎麼不說大老爺呢?!”
話音剛落,人群忽而被一夥青衣侍從分開,走進兩個人來。一個範楓不認得,年紀二十出頭年輕人,個子不高,體態偏瘦,相貌俊美,一襲錦衫,文弱公子的模樣。另一個……竟然是瑾州知府溫廷澗!雖溫知府穿著便裝,但範楓曾在兩次年府宴上遠遠見過他,絕不會弄錯。
範楓吃驚之餘,態度也立時軟化下來,忙溜溜的過去與知府大人行禮,還沒走到近前。就聽寧遨那邊人齊齊躬身道:“六爺。”
一個人聲音不大,十個人的聲匯在一起可是不小,尤其那稱呼……如平地驚雷,震得範楓耳朵發麻頭皮發酥,可是剛拐彎罵了六爺。六爺就從天而降,真是走了“黴”字兒了,更驚人地是,六爺不是在玫州養傷?他清楚的記得五老爺走前他和府裡一管家喝酒時,對方還順口提起,說這邊兒得的信兒,就六爺那身子還折了骨頭,一養就得小一年兒。入冬前能拄拐下地都是快地。
他特特瞧了那青年的腿,行走無礙,一瞬間他開始疑心這是有人假扮地,弄這麼大陣勢,是要下個套兒啊?!他背後冷汗也出來了,唯今之計,只有一個字,“拖”。等著鋪子大管事萬逸過來再說,萬逸是認得六爺的,再者。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他,嘿,還是別湊合了。
那邊知府大人因著便裝。六爺介紹說溫老爺,寧遨等雖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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